哥哥是…粉的?(8/10)

    “不是有人催你吗?怎么还不走?”周如许赶他走,冰箱的冷气蔓延出来,吹得人身t凉凉的,头脑清醒了许多,面对一米八七的哥哥,隔着一道打开的冰箱门,周如许胆子大了很多。

    周问渠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把嘴巴上一圈n白se的痕迹擦g净,又塞到自己嘴里t1an完,“准备带你去看看真实的世界,别一天到晚在象牙塔里。”

    周如许没听懂:“带我去哪?”

    “让你跟着去看哥哥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杂事,”周问渠说,“我们日复一日都在做一样的事,应对的人多种多样,可是太yan底下无新事,自然觉得是杂事,这些杂事落到每一个人头上,又是厚重的一生。”

    像是学校里的理工科男生故意搭话的卖弄感,周如许听他说了一大堆,就只听出来了想让她当陪上班的大冤种,“可我下午还有课。”

    “不是t育课吗?”

    “t育课也要点名的呀,而且我没抢到网球,只能选择游泳,我根本不会游泳,要是不去上课,期末过不了。”周如许想到教务处那抢课系统就烦,明明交了学费来上课,却还要把课放到网上给人抢,那系统人稍微一多就崩溃,半夜两点钟起来抢课,却只能选择不擅长的游泳课。

    周问渠点点头,“那就四点钟之前回学校呗,在这之前你跟我一起去所里。”

    周如许感觉他像等着主人陪溜弯的赖皮狗。

    对于天安街派出所,周如许并不太熟悉,因为是后来才随着哥哥到北岸市安的家,就算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也很少像其他警察家庭的小朋友那样带到所里去写作业,所以一直以来,对哥哥工作的地方最熟悉的也就是大门口,或者办公室——经常在这里等他下班。

    又或者外面铐着一堆等待审讯的人的长椅——那来源于上一次的记忆。

    所以当周问渠以“看孩子”为名把周如许安在监控器旁边桌子上“写作业”时,并没有太多人在意这里多了个人,准确地说是,大家各司其职,也没太在意周如许究竟多大年龄,要写什么作业。

    周如许从斜着的屏幕上大概能看到审讯室的情况,和幻想中的卖ynv不同,那位nvx30多岁模样,长相穿着上都和街上的普通nvx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现在穿着审讯服坐在黑se的椅子上,双手被铐在前面的小方桌上,彰显着她的身份。

    另一个监控视角里,审讯的警员有两个,主审的是周如许不认识的年轻警官,负责记录的是哥哥——休息中途临时被拉过去的人头。

    在被问到之前是做什么的时候,那nv人才抬起了头,周如许这才发现,她并没有三十岁,可能也就二十四五,只不过穿着老气,头发也很油,皮肤状态不太好,有些发h,看起来十分憔悴。

    “问你话呢?小杜鹃,请你回答。”小杜鹃是她的名字,或许是在“上班”时候的花名,又或许本名就叫杜鹃。很难想象,那么美的名字,属于这样一个坐在审讯椅上,双手戴着手铐的nvx。

    “之前…来江城打工有几年了,”她说,语气很平静,被抓进派出所这事对她来说好像没太有所谓,甚至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事终于发生了”。

    她继续说,“也就做些,服装厂的工作。中专没毕业嘛,只能做这些。”

    “可你不是江城人,怎么想到来这边打工的?”审讯员问。

    “哦,听说这边工资b较高嘛,网上找的工作,”她还是那种无所谓的语气,抬了抬眼皮说,“我们这种没办法,包吃包住就行了。”

    审讯员问,“那正常在厂里上班,怎么突然做起这行了?”

    那小杜鹃这时候表情才有点松动,“来的时候说工资5000,包吃包住,g了两个月,一分钱没拿到,就想转行了嘛。”

    审讯员语气严肃,敲了敲桌面,可能看她年轻,还是想以训导为主,“可以换个厂子上班,你这个转行直接转到违法的行业,怎么想的?”

    小杜鹃又埋下了头,“厂子都是一样的,现在打工赚不到钱了。我舅妈16岁就去打工,那时候新世纪之初,人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飞h腾达,白天进厂房,下了班就窝在廉价出租房里,就等着瞅准机会,一击即中,找到个好工作,或者攀上好高枝。”

    “现在又轮到我打工了。人人都说时代不同了,世界发展了,这边能赚到钱,在我看来打工永远都是打工。没出路的。”

    审讯员这一次用骨节敲桌面的声音更大了:“你做yghuise情行业就有出路吗?”

    “他能给我钱,b工厂老板好些,同样也是包吃包住,有时候还能吃上梅菜扣r0u呢。”小杜鹃回答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形势所迫。

    都是外界把人b到这份上的,她没有主动选择的机会。

    “你说的他是谁?”审讯员和周问渠交换了一次眼神,示意这就是打电话把他叫来的原因。

    小杜鹃老老实实回答,“杨国雄啊,那天你们来酒楼还碰到他了。”

    听到杨国雄这个名字,周问渠一直在快速记录的手停住了,但又马上继续打字。

    “竹心酒楼里,我这样的不止我一个,都是杨国雄叫来的,杨国雄他老婆也在做这行,还是我们酒楼的开山老板娘呢。”小杜鹃继续说。

    审讯员又问她:“你说你20岁就跟着他,是怎么个跟法?一开始就是他的下属吗?”

    下属这个词很微妙,既可以表示员工,特殊场合下,还可以表达姘头的含义。

    “那时候看他是老板,还给提供酒楼的工作,就跟了他嘛,生了一个,打了两个。”小杜鹃的话很简单,说完之后就不说了,仿佛回忆起了伤心事。

    “就是你说的那个失踪的孩子?”审讯员又特意示意周问渠,重点记录这一段,“你怀疑是他拿走了?”

    小杜鹃点头,“只有他能接触到我的孩子,酒楼里还有其他nv生,孩子也被拿走了,被他说是不小心被车撞了,或者是生病si了,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所以这只是你的推断?”审讯员说,想让她多说一些依据,但是小杜鹃一点都说不出来,只是沉浸在怀疑杨国雄拿走了孩子的悲伤中,低着头,双手摩擦着手铐。

    于是审讯员换了个话题,“那你怎么不走呢?”

    小杜鹃露出惊异之se,好像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随即又说,“我们都走不了的,不接客就锁在地下室,吃饭上厕所都在那里面,你不听话就用鞭子ch0u,就连他老婆都被ch0u过,没人敢走的。”

    说着想伸出手把衣服接起来展示自己的伤疤来佐证说过的话,但是手被铐住,没办法,先开衣服,于是作罢。

    “你们被关在地下室里,一共多少人?”程序员问。

    “不知道,我们是十个人关一间,不会和其他人接触。”

    “那你怎么知道还有其他人?”

    “能听到隔壁房间里的惨叫,他打人的时候很用力。”小杜鹃回答说。

    审讯被暂停了,周问渠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现妹妹坐在旁边盯着监视器,看得津津有味。

    “你不是要去上课吗?在这当看电视剧?”周问渠一掌拍在她脑袋上,头发给弄乱了几丝。

    周如许连忙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三点钟了,断断续续的审讯,实在是花时间。

    收拾了背包,才被哥哥往手里塞了一张卡片,这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刚才审讯中出现的杨国雄,还有杜坤,还有嘉陵外国语中学。

    周如许脸se疑惑,却见哥哥已经把卡片ch0u出来,放到自己背包侧面的小袋里,埋在她耳朵边说,“你帮我去一趟嘉陵外国语中学,在他们老院墙下面的建校团队上,看看这两个人,如果照片还在的话,给我拍个照过来。”

    不能直接在系统上查吗?周如许疑惑,怎么还要人跑一趟?

    周问渠知道他的想法,说,“你知道那件事,我要是直接查,会留下痕迹,我不想让市里的人知道。”

    周如许点点头,哥哥说的那件事,就是一直压在他心里的心病,导致他从市局里被贬到派出所的直接原因,嘉陵外国语中学校长杨坤受贿案,还牵扯到当时一位语文老师的nv儿。

    当时周如许还在复读,所以听说的很少,只知道哥哥因为抓错了人被派到派出所了,可是哥哥,虽然有时候吊儿郎当,在面对工作的时候,周如许只见过他严肃认真专业的一面,听说他抓错了人,还以为是马失前蹄,一时失误,现在看来,大约是有隐情,所以才会委托妹妹去帮忙,估计也是今天要她来的真正原因吧。

    那就等下课之后再说吧。周如许0了0被放在侧边小口袋里的纸条,小跑着离开了派出所。

    听说周如许没选到网球课,原本已经选到课的团支书赵鸣柯为了彰显“朋友正义”“团支书的责任感”,主动退了课,选了和周如许一样的游泳课,其实周如许知道,是赵鸣柯从谈话的细节里发现自己特别害怕水,所以才主动陪伴。

    因为选课的人来自不同的班级,周如许又没什么朋友,要和一群陌生人一起下水,再加上对水的恐惧,估计是一大挑战。

    周如许很感激她,赶路来学校的时候,专门腾出时间给她买了最喜欢的爆浆j排。

    “你怎么一口都不吃?全部都留给我那么好心啊?”赵鸣柯高高兴兴拿竹签串起五六块切开的j排,塞进嘴里,却发现周如许一直没动竹签。

    周如许摇头:“我哥从来不允许我吃这些,以前高中班上同学外出带回来的j排,我吃了一口,晚上回家他就闻出来了,跟狗鼻子一样,罚我在墙边站了半个小时。”

    赵鸣柯啧啧两声:“他管你也太严了,这种人间美味,t不到,真是他的损失。”

    周如许并不觉得,“为了健康吧,我也觉得少吃点好,闻起来香,吃进嘴里又是另外一种味道,还不如闻着解馋呢。”

    赵鸣柯歪过头来对周如许的眼睛观察了好一会,“感觉你跟你哥越来越像了,之前你可不会说这种话。”

    周如许猝不及防,“是吗?”

    要是以前,被说像周问渠这种一年到头买一样的衣服患者穿的不讲究的男人,周如许肯定要生气,大骂一句“像他才倒霉,”但今天却并没有,反而微微笑着反问,赵鸣柯觉得更加惊奇。

    “你哥给你喂糖啦?把你这咄咄b人的加农pa0嘴给堵了,都没说他坏话。”

    周如许不回答她了,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赵鸣柯或许只是随口一提,周如许却在心底有些在意,只好指着那边走过来的老师:“老师来了,你赶紧吃完,或者放包里吧。”

    赵鸣柯选择全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模糊不清地说:“放包里,一会就不脆了,还是放胃里吧。”

    t育老师并没有换泳k,反而身上穿着卫衣,脖子上挂着个哨子,带着做了一圈热身运动之后,打开t育馆的大屏,让所有学生坐在地上,观看游泳理论视频,连着看了半个小时,包括各种泳姿、应当如何发力、游泳前后的注意事项,然后就下了课。

    “游泳课就是看视频?”赵鸣柯张大了嘴巴,“实践内容是一点也不教啊?”

    周如许反而有些高兴,意味着不用下水,安安稳稳待在岸上看视频,就能拿到学分。

    “你觉得这样挺好?”赵鸣柯给了她致命一击:“期末考试是在池里游50米及格。”

    周如许脸瞬间垮了。

    “可能学校泳池还没开放或者还没换水,不g净吧?说不定下节课就要下水了,老师,刚才下课的时候让我们准备好泳衣泳镜。”赵鸣柯又是一击。

    “那不是下饺子吗?”周如许环顾出了t育馆的同学,这节课都是游泳课,意味着t育馆里两个泳池,要同时装下大约…四个班,120个人。

    赵鸣柯点头,“对啊,我以前去市t育馆的时候,也是下饺子,不过那里有很多中老年人,他们游不快的,很多都是来泡澡的,我自己在泳池里横冲直撞,没人管我。”

    听到横冲直撞四个字,周如许脚趾都抓紧了,最害怕遇到这种人,大学t育馆不b市区t育中心,真怕全是这种。

    赵鸣柯好像看透了她的担忧:“你要是害怕,就说你生理期到了,老师会让你在岸边观摩,不用下水的。”

    但是这样子又学不会,期末估计得挂了,怎么才能不用下水练习?又可以在期末的时候游够50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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