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榜再次失败产物我真的怒了】(2/7)

    池晓洲懒懒散散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头黑发乱糟糟的,有几根毛互相作弄高高翘起,他伸手欲打开衣柜门拿件衣服穿。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遗憾不遗憾的,谁知道你当初选择了另一条路,路的尽头又是否会如你心意呢?”

    他看到戒指上镶着一把断琴。

    因为伸出的是右手,很轻易地便发现那个戒指。断琴辉映着日光,折射出破碎的彩色。

    是啊,他上辈子怎么可能有勇气,去赌那一线的生机。

    “晓洲啊,要相信自己的选择,很多时候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无人回应。

    池晓洲看清来电的人后,没有犹豫多久便接起了电话:“喂?”

    “池晓洲,你在想什么?”池云尽边问,边从后面掰过他哥绯云遍浮的脸。

    “好,我准备一下。”说完,池晓洲摁断通话,笑容僵在脸上。

    对方顿了一下,似乎想问些另外的事情,但还是咽下去了,话题眨眼间跳跃:“我现在来接你——”

    伸手在被子里探了一下,连余温都快消散干净了:他弟是机器吗?那样疯狂地做完还不歇会,还继续连轴转。

    他闭眼又躺了一会,可头和其他部位的疼痛并没有缓解一丝一毫。

    对方的语气染上几分愉悦和兴奋:“有个惊喜给你。”

    有个银白色的圆圈套在了他右手的无名指上,静静地落在指根处。

    等他洗漱完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间,银戒上还留有未完全散尽的余温,再加上向暖阳借取了一点温热,池晓洲把它捧在手心里时,只觉捧着一个小小的、漂亮的热源。

    对面的语气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急躁:“你在哪?”

    池晓洲微微笑,淡淡的笑音隔着话筒传递到另一方,唐铭昊听到后略微屏住了呼吸。

    他沉思了一会,还是没想明白断琴的寓意,但想到了这样招摇地戴在手上,难免会引起唐铭昊的怀疑。

    是啊,他上学时路过巷子,看到被围在最里的唐铭昊,怎么可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而淡然离开。

    池晓洲直觉对方还有话没说完,下意识问道:“什么?”

    不仅把他的身体和嗓子都变成这样,还“提上裤子就走人!”

    虽然不舍,但他依旧小心翼翼地从无名指上取下银戒,放在桌子上。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度量唐铭昊的行为,那么,池晓洲猜,这个惊喜大概率应该是一个他难以承受的惊吓。

    他现在还能依稀体会到穴口和甬道经受剧烈摩擦后的撕裂感,和被炙烤的感觉。

    手机在木桌上振动,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响铃声。

    等到池晓洲再次睁开眼,他崩溃地感受到散架般的整个身体,可由于醉酒,他对昨晚的记忆并不完整,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痛。头痛,肛口痛,还有胸前也痛。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将两个完全不同的圆圈,分别套在池晓洲左右手的无名指上。

    池晓洲想了想,实话实说:“自己家里。”

    他无力地扶额:过了一晚上,牙印还在,昨晚得做到什么程度?

    是啊,在这个崩毁的家庭,他从来不后悔把自己所有的爱奉献给池云尽,从来不后悔在无数个雨夜拥住小小的、瑟瑟发抖的池云尽,吻住陪伴了他两辈子的那颗泪痣。

    池晓洲掀起眼皮,想要寻找眼前的焦距。

    他气急败坏,勉强用嘶哑的气音叫了两句:“池云尽,你这个畜牲!”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池晓洲透支体力后的疲惫终于如藤蔓般生出,无情地将他拽入一片漆黑之中。

    他垂头一看,乳晕附近还隐隐约约残留着几个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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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想梁阿嫲或许没给自己留下遗憾。去她家叨扰时,池晓洲印象最深刻的一段话就是:

    为什么是琴呢?又为什么碎成那般模样?

    一左一右,一粉一银,一烫一凉,一痛一痒。

    然而他下意识往身侧一瞥时,却发现把他弄成这副样子的池云尽已经离开了。

    池晓洲不清楚池云尽是否还在家中,想喊他弟的名字,却发现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

    “跟着心走,心会告诉你答案。剩下的,就交给上天吧。”

    可等看清镜子中二人下体交合处正汩汩淌水的淫靡画面,他又猛地把眼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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