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抵达南大陆——之前(剧情坐脸舌J脐橙伪失)(4/10)

    手臂粗的藤蔓瞬间从地底升起,抓住了阿南他们几个,直接拖了回来。

    所有兽人都愣住了,一般这种场面雌性都不在,就算在也不会发声,只需要一个眼神家里的兽人就会动手。

    “我想,你们需要给我的人鱼道歉。”白元元的眼睛还是红的,脸上带着泪痕,越过西希和珩冰,一步一步走上前。

    藤蔓慢慢收紧,绞紧了他们的脖子,那几条黑尾人鱼的脸憋的涨红。

    西希和珩冰都默契的后退了一步,站在幻流和姬七身边,雌主需要发泄,有他们在,这里也掀不起什么波浪。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们受惊了。”黑尾首领看着他们,失望的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微微低头。

    “啊——”

    白元元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根冰刃大小的藤蔓穿透了阿南的身体,这是她刚刚在人鱼身上看到的伤口。

    “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给他,道歉。”白元元看着那几条人鱼,藤蔓在伤口里搅动,红色的血顺着伤口滴到沙滩上。

    “啊啊啊——”

    围观的兽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狠——敢用异能动手见血的雌性真的没几个。

    姬七呆呆的看着她,幻流拍了拍他的肩膀,“雌主在给你出气。”

    由她出面是最好的,人鱼们理亏,而且周围还有兽人们围观,人鱼们不太敢还手,而且还有他们在。

    “我道歉——”

    “我也……”

    “我也道歉——别搅了——”

    阿南他们被首领狠狠盯着,知道自己不能还手,生生的被藤蔓绞着伤口,已经受不了了,周围的兽人嫌弃的看着他们,这点伤就求饶,真的很没用。

    他们几个哆哆嗦嗦的给姬七道歉,姬七只知道看着白元元的背影,沉默的一句话不说。

    一鞭子又狠狠抽到了他们背上,几条人鱼被这力道抽飞,痛苦的弯下腰。

    “我想,你们还需要告诉我,除了这次,你们之前还怎么欺负他了。”白元元亲手挥起鞭子大小的藤蔓,一下又一下抽打在他们身上,她力道用的很大,一道道血痕在他们身上绽开,疼的满地打滚。

    一骨碌的全部说了出来。

    从小到大他们犯了错,都会推到姬七身上,反正异种不被待见,也没有人给他出头,姬七解释过也没有人听,部落里都相信自己的血脉。

    黑尾首领彻底死了心,这群孩子真的,已经坏透了,他收回手来看着他们,反思着自己,黑尾部落真的还有以后嘛。

    白元元越听眼睛越红,眼泪又开始滑下来,手上动作却越发用力,鞭子都勒进了手心,一边哭着一边把他们抽的在沙滩上到处打滚。

    围观的兽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不是看不下去那群人鱼,是白元元哭的太惨了,他们有雌主的看不得雌性哭成这样,纷纷用眼神暗示着她身后的兽人。

    西希走上前轻轻按住她的手,红着眼睛把她抱进怀里,像平时她哄他那样,一下一下轻轻拍她的背。

    他很少看到雌主这样不受控的样子,让他心疼的不知所措。

    幻流从她颤抖的掌心里小心翼翼的抽出藤蔓,那里已经被藤蔓勒的血肉模糊,他知道,她也是在惩罚自己来得太晚了,她一向都很心疼他们。

    姬七也攒了些力气从藤蔓床上下来,西希又轻轻拍了白元元两下,把她扒拉出来递给他,姐姐现在最需要的是他。

    白元元趴在姬七怀里大声哭了起来,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雌主哭的好惨……姬七学着西希的样子,一下又一下的僵硬的拍着她的背。

    珩冰沉默的从围观兽人里要了块干净的兽皮和伤药,蹲下来给她包扎掌心。

    西希转头悄悄的抹眼泪,他真的最看不得姐姐哭了。

    “你们走吧,在冬天结束之前,我们都不想看见你们。”幻流开口下了最后通牒。

    “抱歉,我们会做到的。”黑尾首领疲惫的又道了次歉,挥了挥手叫几条人鱼带地上丢人的东西回去,这个冬天他们都别想从水牢里出来了。

    黑尾人鱼们全都跳进了海里离开了。

    金雕走上前拍拍幻流的肩膀,“好好安慰你们家雌主。”

    “谢谢。”

    幻流笑着道谢,他们刚刚承了所有帮助他们的兽人的人情。

    金雕挥挥手带着白狼回去找雌主了。

    大狮子也走上拍了拍西希,“不用谢,我们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金头发跟在身后,“年年来过冬,年年他们都找不到雌性,不知道想想自己的原因。”

    围观的兽人们逐渐散了,沙滩上就剩下了他们一家。

    白元元逐渐停下哭泣,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打哭嗝,哭的都要喘不上气来了,她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姬七,“呜……我们……嗝……我们回家……”

    姬七红色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她,“嗯……”然后就晕倒在她怀里,他已经坚持到极限了。

    “姬七!!!”白元元惊的环抱住他的身体。

    珩冰上前打横抱起他往石屋走去,本来想扛的,但想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抱起来,不然雌主又要哭了。

    西希兽化去周围找兽人用的草药。

    幻流则小心的拉着她的手,轻轻吻着她伤口上的兽皮,“他受了重伤,估计得睡十天半个月,你这几天先把伤养好,好不好?”

    “我们已经来了,他再也不会一个人了。”幻流永远一语中的,知道白元元在想些什么。

    白元元吸了吸鼻子,“嗯!!!”

    ……………………………………

    姬七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睁开眼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迷茫着打量着四周。他正躺在绿油油的水池底下。

    绿色的是西希找来的草药,在水里不好上药,他们就把草药榨成汁倒进去了,每天放水换水加汁,都快把他腌入味了。

    他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姬七向上游出水面,尾巴在水底轻轻摆动,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这个石屋。

    石屋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石床,上面铺着软软的绒毛兽皮,床位挂了很多新兽皮,整个石屋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和他印象中他每次受重伤醒来完全不一样,以前他身上都是脏兮兮的,一个人躺在海底。

    门帘掀起,石屋外传来了他一直期待的声音。

    “姬七怎么还没有醒……已经十几天了。”白元元走向石屋,郁闷的回头问幻流。

    他们刚刚在隔壁吃完午饭,西希又出去找草药了,珩冰起身去洗碗,白元元他们准备回来继续守着姬七。

    幻流跟在她身后,拍拍她的头,安慰她,“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再过几天估计就醒了。”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水池里活跃的气息,挑了挑眉,刚想开口提醒她,姬七好像已经醒了,白元元就已经掀开了门帘。

    “啊啊啊啊啊!!!!!”

    “卧槽!!!!!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

    白元元大叫着猛的放下了门帘,克制着自己的心跳,她看见了水里一个绿油油的东西眼冒红光的盯着她。

    幻流被她吓了一跳,迅速把她拉过来挡在身后,眼神一下兽化看着石屋,虽然其实他没闻到别的味道,但鹰的嗅觉没有狼那么敏锐,他还是谨慎为好。

    珩冰也听到叫声,吓得放下碗就冲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白元元惨白着脸指着石屋,幻流和珩冰对视一眼,珩冰一手聚起水流,一手掀开门帘走进去,然后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水池里的姬七也被雌主的叫声吓了一跳,一下就缩回了水里,过了会儿又顶着绿油油的汁液,悄悄探出来,看着掀开门帘的蛇兽,用眼神询问他,“雌主怎么了?”

    珩冰憋着笑伸手把他从水里拉出来,漏出一整个绿油油的脑袋。

    幻流也掀开门帘往里看,白元元从他身后冒出一个脑袋,捂着眼睛不敢看。

    幻流看到这一幕,噗的笑出了声,轻咳了两声收住笑容,把白元元从身后拉到前面来,无奈的按着她面向水池,“你好好看看是谁。”

    白元元捂着眼睛的手指悄悄开了两条缝,这才看清楚了漏出整个脑袋都姬七,虽然还是绿油油的,但是比刚刚好认多了。

    “……姬七?”

    姬七摆了摆尾巴,荡起不小的水花,抬起绿油油的脸看向她,红色的眼睛更有光芒了:“嗯!”

    却看到白元元默默地转过了头,靠在幻流的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幻流也忍着笑意侧过了头。

    “?”姬七懵懵的看着他们。

    珩冰一手捂着嘴发抖,另一只手拟了片水镜让他看自己的样子。

    “……”

    姬七看着水镜里绿油油的人,沉默了一下,缩回了脑袋,整个人缓缓的降下水面,抱着自己的尾巴缩成一团躺在水底。

    他……好……丑……

    场面顿时静默了下来,突然爆开三道笑声,姬七听着耳根发红,缩的更紧了。

    “哈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这药汁怎么这么上色啊阿哈哈哈哈哈哈”

    之前他们换水都留了底,只伸手去探查了他身上的伤,没具体看到他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哈你缩回去干嘛啊哈哈哈哈”

    珩冰笑的停不下来,掐自己大腿都抑制不住。

    幻流也忍不住了,抱着白元元和她一起低低的发笑。

    姬七绿绿的很好笑。

    雌主没认出来被吓到了也很好笑。

    姬七沉默的缩回去更好笑了。

    白元元笑的都打起了嗝,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走向水池,伸手进去晃了晃水,含着笑意的哄他,“姬七?出来吧,我们不笑了。”

    姬七郁闷的抬起头,明明就还在笑……雌主的手还在水里晃来晃去,姬七没忍住伸出手去勾她的手指,突然手指被紧紧握住,一股力道猛的把他拉了出去。

    白元元感受到他的手,一下就抓住把他从水底扯了出来。

    “……?”他家雌主力气好大。

    一条绿油油的人鱼一下被带到白元元怀里,她笑着看着他,拦腰把他抱起来走向隔壁石屋的水池,带他去洗干净身上的药汁。

    姬七抬手环着她的脖子,僵硬的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虽然性别反了,但是别的雌性被抱起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走出石屋的时候撞上了回来的西希,西希被她怀里绿油油的东西吓了一跳,“我去,这是什么?”

    药汁盖住了味道,他凑上去仔细闻了两下,“哦,是姬七,怎么这么绿了,那草药上色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哈哈哈哈哈”石屋里本来已经停下来的珩冰又拍着腿笑了起来。

    幻流轻咳了两声去放池子里的草药汁了,泡了十几天,这草药还上色,这池子得好好洗洗。

    “……”姬七这下不僵硬了,垂下脑袋就埋进白元元颈窝里,好丢人鱼……

    白元元无奈的抱紧了他,“咳咳……别笑他了,你们收拾一下水池,重新放下水,我带他去洗澡。”抱着姬七就去了隔间。

    她轻轻把他放进了新的水池,姬七呲溜一下就滑进去了,游到水底搓身上的药汁,一圈圈绿色从他周围晕染开,白元元坐在水池边上静静地看着。

    等整个水池都变成了浅浅的绿色,姬七终于把自己洗干净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又撩了把头发过来,确认能看到的地方没有绿色了才慢慢的浮上水面。

    漂亮的人鱼从水里探出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白元元被盯得心都软了,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姬七头顶着掌心红着脸蹭了两下。

    “雌……雌主。”他犹豫着,小声的叫着她。

    白元元笑着回应他,“怎么啦?”

    姬七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抓起她放在自己头顶的手,小心翼翼的吻着掌心,那上面还有一点点疤痕,“伤……”他记得昏迷之前她掌心全是血。

    “我没事了,你呢,你身上的伤好完了吗?”白元元任由他吻着。

    “都……都好了。”姬七从水里探出身子,坐到水池边上,想证明身上的伤都好了,尾巴还搭在水池里。

    没有了绿油油的药汁和暗红的血迹鲜红的伤口,漂亮的人鱼显露出了白皙的皮肤,胸肌随着呼吸一下一下轻微起伏着,紧致的腰腹和漂亮的蓝色鱼尾相连,红红的尾尖在水里来回摆动。

    白元元打量他的时候,姬七也在看着她,视线略过雌主好看的眼睛,鼻子,嘴巴,到了她的脖子。

    脑子里忽然闪过那道血痕,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一下就抓紧了她的手,又像是害怕一样匆匆放开,把伤害过她的双手背到身后。

    巨大的不安在心里蔓延,姬七努了努嘴却被恐慌刺的发不出声音,他咬着牙,沙哑颤抖的开口,最后到嘴边,竟然只有一句绝望的提问。

    “我伤害了您……您还要我吗?”

    蓝红色的珍珠一颗又一颗滴落到水池里,他不是想说这个的,他想说的是……

    对不起,伤害了你,让你流血了。

    他再也不会了。

    别怕他,别把他赶走,别……不要他。

    他甚至不敢听她的回答,惨白着脸,没有表情的流着泪,从小到大都没得到过爱的姬七,闭上了眼给自己下了最后通告。

    “我……我可以离开。”

    他不可以,他会死的。

    姬七弯下腰,弓起身子,被指甲抓的血淋淋的手,虔诚的拿起白元元的手贴在自己心上,“只是拜托您,杀了我吧。”

    这是他能想到的,他最喜欢的死法,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给她,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他只能用她用过的东西杀死不堪的自己。

    白元元看着他的手,又流血了……

    她伸手拉过姬七的手,吸了一大口气带他跳进水里,潜到底下,一颗一颗的捡起他刚刚掉落的珍珠,捧在手心里,向上浮出水面,坐到了水池边。

    姬七傻傻的跟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他看到白元元把珍珠拿兽皮小心翼翼的包好,那种珍视的样子让姬七感到了幸福,就算是暂时的,他起码体会过了。

    白元元放好珍珠,伸手抓起他的手,“把指甲长出来。”手拉住白元元那一刻,他就收回了指甲。

    姬七听话的长出尖利的指甲,被她抓着向自己的脖子割去,他安静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划下最后一颗珍珠。

    被她用自己的手杀死好像也不错,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局,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止不住的痛苦,它明明还在跳动着。

    脖子间传来了轻微的刺痛,很快他就闻到了血腥味,安静的等待自己的手划破喉咙。

    “好了。”

    姬七愣住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

    “我伤害了你,你还要我吗?”同样的问题,白元元还给了他。

    “什么……什么意思。”姬七红着眼睛颤抖的发问。

    “意思是,我们扯平了,亲爱的。”白元元上前轻轻抱住他,坚定又郑重的话语在他耳边想起。

    “现在是,我在求你爱我。”

    一句话砰的砸到他心上,他听不懂亲爱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听懂了后面那句——他的雌主在求他爱她,怎么会需要求呢,他本就爱她。

    姬七猛的回抱住她,放声的哭了起来,白元元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之前在沙滩上,姬七见到她只是小声哽咽,珍珠都落了很多在沙滩上,他昏迷的时候,她带着西希在沙滩上一颗一颗的找。

    现在一颗颗珍珠顺着她的背落下,有的滚到了地上,有的又滚到了水里,他哭得只知道重复一句话。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白元元一句一句的回应,“我知道,我也爱你。”

    人鱼的臂膀紧紧圈着她的身体,每得到一句回应,珍珠就掉的越快,白元元轻轻顺着他的背,哭的发抖的身体在安抚下逐渐平静,只是偶尔还一抽一抽的。

    “又要捡珍珠了。”白元元在他耳边无奈的叹息。

    姬七稍稍退出怀抱,用红肿的眼睛看着她,沙哑的开口,“什么?”

    白元元抬头亲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一步步往下,到了脖子,舔了舔她刚刚划出的血痕,咬在了喉结上,“你的眼泪,你的鼻子,你的嘴唇,还有你的血,在我这里都弥足珍贵。”

    姬七被舔过的伤口阵阵发痒,他抬手摸了摸,发现跟雌主当初被划出的血痕长得一模一样,所以这就是她说的扯平吗。

    他又开始掉珍珠,他知道雌主是为了不让他愧疚才这么做,雌主在乎他,他应该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停不住哭泣。

    白元元抬手接住珍珠,任他发泄情绪,等手里快盛满了,才开口制止他继续哭下去,“别哭了,宝宝,我手装不下了。”

    姬七抽噎的收住眼泪,看雌主把珍珠包好,才犹豫着,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要抱。

    白元元去边上拿了伤药才走过去抱住他,姬七埋头在她腰间蹭蹭,像极了有了家的流浪猫,让他抱了一会儿就把他从怀里挖出来。

    她轻轻扯过他的手,上面都是被他自己抓出来的血痕,低头给他仔细的上药。

    姬七红肿的眼睛看着雌主的动作,眼神略过光滑无伤的手臂,他有些低落的垂下头,上面的名字已经彻底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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