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惊涛/少侠/一个后续】君子意如何(3/7)

    从琅玉庭院到给少侠安排的小院客房的路实在不长,容不下他们这么相对无言。

    少侠哪有那么容易就醉到不能自理,走到院子门口时就轻轻拨开柳惊涛的手臂说他自己先休息,两人目光相触,俱被那点直白的灼热烫了一下,慌忙移开视线后又疑心自己是否捉住的只是片刻荒谬的错误。

    “那坛酒,还没来得及喝。”柳惊涛忽然开口。

    少侠避开他的视线,带着点犹豫,“等你大喜的那天喝。”

    接着柳惊涛就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拉近,他的语气少见的带上了点平白无故的怒气:“…你是这么想的吗?”

    自己还能是怎么想的?

    他们之间毫无存在感的默契终于发挥了点作用,少侠抬起头时正好撞上柳惊涛的唇,熟悉的疼痛和血腥气蔓延成柳惊涛眼中再无遮掩的渴求。

    少侠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喝醉了。

    他们跌跌撞撞扑倒在床上,少侠只来得及伸手扯下床幔,层层纱帐落下的同时腰带上精铁的盘扣滚落一地,柳惊涛比以往都粗暴地多,双手被拉过头顶摁住,手腕上泛起一圈青紫,在身体上落下的抚摸与亲吻啃咬都不知轻重,被彻底吞吃入腹的错觉伴随着氤氲在习惯里的快感。少侠在开始尚咬着下唇忍耐,引得柳惊涛颇为不满地俯身撬开少侠紧咬着的牙关,犹如野兽在享用猎物前的提前准备。

    快感连血带沫地伴着疼痛溢出来,少侠在被打开的瞬间想起了他们似乎已经久远得不可考证的初夜,他勉强支起胳膊往后退,又被柳惊涛压了上来,他执拗地要盯着少侠的眼睛,所有感情再无遮掩地倾泻而出,如成堆的柴薪燃出不可扑灭的烈火。

    他们无意间又重新回顾了一下两人曾造成过的惨状,少侠最后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身上几处牙印在床单上洇出几点血迹,他累的动都不想动一下,任凭柳惊涛细致地帮他清理身体和一床一地的狼藉。

    所幸,宿命将无数个人投入熔炉,精准地将生命放上天平,衡量着最后的成品。

    那一天雁门关刮起了少见的大风和扬雪,原本可以眺望到西侧长城的雁门关关城连城外一射之地的地面都看上去无比模糊,大风带来了血腥气和俩一种令人厌恶的味道,城内马匹纷纷躁动起来,马夫们不得不用鱼腥草制成的药丸堵住马匹的鼻孔才能让这些牲畜安静下来。

    法,侠士今晚实在太累,被乐临川推醒时还是懵的,之后听到响动再抽剑迎击的反应仿佛是一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本能反应。

    乐临川十分不可思议地看着侠士睡眼惺忪的大战四方,他不是被追杀的主要目标,属于那个平平无奇的顺带赠品,只不过这个赠品能在字面意义上的把他们的头都打飞。

    没睡醒的侠士反应远不如白天,长剑送入一人胸膛时剑刃还被那人的骨头卡了一下,是乐临川及时补上一掌才让侠士躲开最后一人的舍命一击。

    “又要买新的了,也不知道补的起来吗…”侠士嘟哝着收回剑,摸了摸肩膀上衣物被划破的地方,晃晃悠悠重新坐回火堆前,路过乐临川时还补了句多谢。

    侠士似乎还是很困,道过谢之后他又说了什么,在乐临川听起来含混不清,让他更烦躁了。

    “你的肩膀。”乐临川硬邦邦地说,“衣服。”

    此时天气不冷,衣服都还单薄,很轻易地就露出了侠士的肩膀,那里确实没什么事,只不过被刀锋划开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不过是连轻伤都算不上的伤口,放着不管明早就能结痂。

    乐临川知道自己在看别的东西。

    那晚他动作很粗暴,所有动作都带着血腥气,他清楚地记得侠士痛极时咬住了自己的肩膀,让他也报复般的把侠士的肩颈啃的没一块好肉。

    有一处他咬的很深,侠士的呼吸也格外重,更是夹的他很舒服。

    已经过去月余,那处牙印早该愈合了,乐临川想。

    但是他咬的那般深,愈合后也应该能留下些深浅的印子,或许还留在侠士肩膀上。

    乐临川又想自己是不是下手有点重了,若是再来一次,应该轻轻的舔过去,侠士也许会像被欺负了的小狗那样呜呜地叫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晃了晃头,又狠狠瞪向自己的两腿之间。

    没出息的东西,乐临川唾弃到。

    侠士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也没察觉到乐临川心中所想,只觉得困倦到两眼皮打架,在火光前不住的点头。

    乐临川平常颐指气使惯了,很不乐意地看着侠士全当个没事人一样的打瞌睡,就好像之前的事情只困扰了乐临川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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