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 一枪穿喉(2/7)

    ??????诸葛亮对司马懿是有些愧疚的，他刚知道天书的真相，恨自己年幼时种下的孽果。但万般造化，司马懿所犯种种恶行，落得这个下场也终究是咎由自取。

    ??????诸葛亮喃喃着这四个字，手却有些抖。

    马超怎么都忘不了，有次深夜司马懿被他弄迷糊了，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喊诸葛亮的名字。那些多年前在稷下学院两人之间有过什么，那些马超未曾参与过的司马懿的曾经。都让马超烦躁不安。

    诸葛亮神色复杂地盯着地上那人，司马懿额前的那缕银发粘上了血，湿漉漉的贴在颊边，看起来很可怜。

    “您真是善人，还想着来为司马懿收尸。”这句话多少是带点嘲讽的，甚至还有些马超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意味在里面。

    ???????“他也从来不交作业！为什么贤者都不骂他！”

    无论他平时怎么装乖，在床上他总是忍不住狠揪着司马懿的头发，掐着他的脖子看他眼角湿红呼吸不畅双腿打颤的样子，或者粗－暴地在他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实在是算不上温柔。

    诸葛亮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抬起手抱司马懿起来。在他精于算计的脑子里，救活司马懿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下下策。也说不清是因为他对司马懿的愧疚大过了恨，还是爱大过了恨。

    司马懿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诸葛亮蹲下探了探鼻息，已经微弱的快无法察觉了。

    在那营帐里，诸葛亮拿出帕子为司马懿擦拭干净他身上的污血。这人素日里最爱干净，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连死都要带着一身脏污而去，定是要恼了。

    乃至后来终于把司马懿摁在床上

    他太恨司马懿了。但只有在赤裸相见的片刻，司马懿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魇语军师，也不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仇人，不是害得他流落他乡的恶人。

    ??????????“学长好。”

    ???????“他竟然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天呐…庄贤者究竟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

    ???????学堂里，众人围着少年司马懿窃窃嘲笑。

    ??????他抬头看了诸葛亮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诸葛亮从后门走进来，抱臂轻咳了一声。几个学子立马噤声。

    他轻摇着扇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马超手里那柄染了血的冷晖枪。

    只是属于马超一个人的婊子。

    ????????“呦，你们看他手抖呢。”

    ??????一盏油灯昏暗得在夜中飘忽，把司马懿的侧脸照得柔和。墨迹在纸上游走，一个“懿”字端端正正停留在纸上，慢慢被风吹干。

    马超下意识蜷了蜷指骨，攥着那柄冷晖枪直至指节发白。

    ???????数年前，刻意忘了也好，闭目不谈也罢。无论司马懿和诸葛亮怎么回避，他们确实是有过一段缱绻相缠的时光。

    ??????咎由自取。

    司马懿这么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很少有，哪怕是年少在稷下学院他们两个正情浓的时候，司马懿都不怎么肯让诸葛亮抱着。这仿佛是一个被保护的、示弱的姿势。他们两个相争多年，从一开始，司马懿就不肯输。

    马超总觉得在司马懿的眼里看不到自己。

    司马懿像是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人，哪怕自己的身体和他多么亲密接触，都摸不着抓不住。

    ????????“贤者都快要来上课了还在这里闹，都回去。”

    无论外界多嘈杂，交战的声音震耳欲聋。诸葛亮都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置身事外一般。

    走出营帐，马超看见诸葛亮朝自己走来。

    诸葛亮冲他弯唇笑了笑，便扭过头没再看他。笔杆在指尖转来转去，诸葛亮撑头思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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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几个张牙舞爪的学生立马乖巧如鹌鹑，生怕诸葛亮给他们集过。

    诸葛亮淡笑着看他，抬脚往帐里走去。“不，再看一眼解恨罢了。”

    诸葛亮侧目，那黑发少年还低着头。诸葛亮认得他，庄周捡回来的小孩。性格孤僻不怎么讲话，偶尔开口便是呛的人哑口无言。因为性格问题总是遭人欺负，诸葛亮总忍不住对他多几分温柔。

    但司马懿从来都不拒绝，自毁一般沉溺在在性快感和疼痛里。如果马超不放手，他就随便他掐，哪怕是快要窒息也不会伸手去掰开马超的手。

    那时他偶尔会恍惚的觉得司马懿和自己是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