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10)

    按照惯例,不管有没有到发情期,为了避免比赛出现意外,白衣都要在出门之前打一支抑制剂,他找出抑制剂的时候回想起之前流年说过的话,稍有犹豫,但还是拆开包装打算给自己打一针。

    流年早就收拾好了在等白衣,他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都没动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往白衣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白衣拆包装的模样。

    对方也发现他过来了,霎时间有些心虚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流年皱着眉走进去,“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你可以不用自己打抑制剂,可以找我帮你。”

    “我……”白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两人这段时间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接吻了,没有再深入一步,虽然处于热恋期,但是要他直接去找流年标记他,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算了,你先打抑制剂,等今天打完比赛,看我怎么收拾你。”

    现在做临时标记也来不及了,流年只能让白衣先自己打抑制剂,其余的事情等打完比赛再说,无论如何,现在比赛才是第一位的。

    这场比赛打得有些焦灼,双方你来我往一路打到决胜局,连着好几局的高强度操作,大家都有些疲惫,流年帮白衣按摩着手部,同时给大家加油打气。

    最后一局,对方选了一个偏后期的阵容,星辰的教练铤而走险,选了一个纯打架的前期阵容,为的就是能够速战速决,让大家都能早点休息。

    为了能够尽快打开局面建立优势,小宝帮中路抢线以后立马跟白衣还有流年一起入侵对面野区,拿了一血还刷光对面蓝区,成功打开滚雪球的开端。

    流年这一把玩了上官婉儿,小宝不是跟着他就是跟着白衣四处游走,婉儿在流年的手里犹如鬼魅,对面的ad就算是躲在塔下也没用,他大招飞进去带走对方射手以后依旧可以潇洒离开。

    最终这局比赛10分钟就结束了,白衣跟对方握手走完流程,刚到后台就一路小跑进了卫生间。

    他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刚刚的高强度操作导致他现在手都还在发抖,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湿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这场比赛打得太激情,导致他肾上腺素飙升,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靠……”他握紧拳抬头,镜中的自己眼尾微微发红,赛后还有抽签环节,他们不能直接离开,白衣稍稍平复了一下异样的感觉后回到了休息室。

    彼时流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是春季赛的常规赛vp,也是季后赛抽签嘉宾之一,这会儿正在台上走流程。

    看着屏幕上的流年,白衣发现自己刚刚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躁动又涌了上来。

    好不容易熬到抽签结束,大家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回去了,流年拉住了白衣的手,留在最后面。

    他一个用力把白衣拉到一个杂物间里,墙壁高处有一个小窗户透出模糊的光,外面是工作人员走动的脚步声,流年把人抱在怀里。

    “白衣,你刚刚打完比赛的时候就不对劲,怎么了?”

    闻到熟悉的薄荷香,白衣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这样的反应自然也被流年感知到了,他凑到白衣的脖颈间闻了一下,果然闻到了浓郁几分的柠檬香。

    “打个比赛也能让你这么兴奋?”流年的手挑起宽松的队服裤子,手指灵活地钻进白衣的内裤中,摸到了他濡湿的后穴。

    “宝贝,你这里都湿了,热热的,软软的。”流年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住白衣的唇,“要不要我帮帮你?”

    白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软倒在流年的怀里任他玩弄,不多时就在流年手里发泄出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离开场馆。”流年把人抱在怀里避开工作人员走出场馆,拿出帽子和口罩给白衣和自己戴上后才在路边打车去酒店。

    两人谈恋爱的事情在队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距离季后赛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今天打得这么累,教练给了大家休息的时间。

    回到酒店,流年刚带着人回到房间就把人丢到了床上,随后自己也俯身过去吻住白衣的唇。

    刚刚在场馆内被挑起的情欲还没有完全散去,这会儿白衣很轻易就被挑逗得动情了,后穴做过扩张,很容易就吞下了流年的性器。

    “早上出门之前我说过,要好好跟你说说你有男朋友还打抑制剂这件事情。”流年狠狠冲撞着白衣,令他唇齿间溢出稀碎的呻吟。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有我了,可以来找我给你临时标记,不用打抑制剂?”流年轻咬着白衣的下唇,“说。”

    “唔……是……”白衣微微皱着眉,下身不由自主地去迎合流年的动作,流年被他这副模样刺激到,眼尾红了几分,“那你今早为什么要偷偷打抑制剂?”

    “我……哈啊……”流年一记深顶打断了白衣想说的话,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我不好意思找你……”

    说话间流年也来了感觉,他按住白衣的肩膀加快冲刺的速度,“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偷偷打抑制剂,你不会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说罢他低头咬住了白衣的后颈,信息素注入后颈腺体的同时也射进白衣的体内,那一瞬间白衣爽到失声,梗着身子让流年予取予求,直到临时标记结束。

    流年起身抱着白衣去浴室清洗,中途又做了一次,直到后半夜两人才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番外:

    “今晚老地方,不见不散。”白衣刚下课就看到这么一条消息,他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随后又压下,给对方回复了一个好。

    晚上九点,白衣准时出现在国贸酒店顶楼的套房门口,他刚敲了门里面就有人开门了,流年穿着浴袍,头发还在滴水。

    “进来吧。”

    白衣也很自觉,进门以后就直奔浴室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流年已经吹干头发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了。

    “过来。”流年朝着白衣招招手,他刚走到流年面前就被人伸手勾住腰身带进怀里,坐在流年的大腿上,对方拿过一条毛巾给白衣擦头发。

    他们是在一家酒吧认识的,那天白衣和同学们去酒吧玩,流年跟朋友在那边小聚,不知怎么的,两人就看对眼了,交换了一个联系方式。

    大家都是成年人,约炮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看对眼了又不想被恋爱关系束缚,有需求的时候互相解决一下。

    两人保持着炮友关系已经一年多了,只是在这期间,白衣对流年生出了别样的感情。

    他还在上大学,但是流年已经毕业工作了,对方是自己创业,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逢年过节的也会给白衣送一些礼物。

    这么一个温柔成熟的男人,白衣想,不会有人不动心的。

    就像现在,他跨坐在流年的大腿上,男人修长的手拿着毛巾轻柔地为他擦干头发,他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就伸手捧住流年的脸吻了过去。

    这个举动让流年有些猝不及防,但他很快就放下毛巾,反客为主,白衣被他扣住腰身紧紧按在怀里,两人呼吸交缠,白衣能够感觉到身下的灼热。

    “嗯?你提前做了扩张?”流年的手游移到白衣的后穴,触摸到那湿软的地方时有些意外,因为平时两人会在前戏上缠绵许久才进入正题,所以扩张的事情一直都是流年帮他做的。

    今天他却提前做好了。流年轻喘着吮吻白衣的耳垂,“才半个月没见面,这么猴急?”

    “干我。”白衣搂住流年的肩膀,下半身磨蹭着流年蓄势待发的地方,这一下就像是一滴水掉进油锅,霎时间就炸开了。

    流年解开两人的浴袍,戴上安全套以后就着这个骑乘的姿势狠狠侵入白衣,素了半个月,两人都急得不行,流年快速抽送着,白衣也很疯狂地迎合他的动作。

    做到一半,流年突然抱着白衣起身,直直把人按在落地窗上顶弄,玻璃冰冷的触感让白衣一激灵,尽管知道他们所处的楼层很高,不会有人什么看见,但是这样毫无遮挡的性事还是让白衣又紧张又兴奋。

    “夹紧了。”流年拍拍白衣的屁股,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冲刺,另一只手抓住白衣的一只手按在落地窗上十指紧扣。

    身体悬空的感觉过于刺激,加上流年的顶弄又快又很,入得深了,白衣仰头抵在落地窗上叫着慢些轻些,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夹紧了流年的腰身。

    流年很快也释放出来了,白衣都能感觉到他的性器在自己的后穴中跳动。

    高潮的余韵过去后,两人都有些气喘,许久不曾进行过这么激烈的性事,对于两人来说消耗都有点大。

    摘掉安全套,两人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后裹着浴袍坐在客厅闲聊,无非就是说说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白衣快要上大四了,正在为了实习的事情发愁,家里人想要他回家去实习,正好家里人可以给他安排。

    但是这样一来,他就不能经常看见流年了,以后毕业了更是大概率要留在老家工作,那基本上就不会再跟眼前的人产生什么交集了。

    这样的想法他不可能说给流年听,他们只是炮友关系,再无其他。流年却以为他是在因为找不到公司实习而发愁,所以想了想问他:“要不要来我公司实习?”

    “恩?”白衣有些意外,虽然他的专业跟流年公司的经营类型是挺对口的,但是他跟流年是炮友关系,他去流年的公司上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们公司也还不错,你要是表现好呢,毕业以后也可以留下继续工作。”流年还以为白衣是看不上他的公司,又多解释了一句。

    “没,不过,你为什么会提议让我去你公司实习?”

    “你正好需要,我公司也正好在招人啊,我都认识你这么久了,你的能力怎么样我还是清楚的。”

    白衣心想他们俩见面都是在酒店滚床单,他怎么就知道自己能力怎么样了,不过这样的话他不可能说出口,内心在家人和暗恋对象之间摇摆。

    “你不愿意?”流年看出了白衣的纠结,微微皱眉。

    “我家里人想让我回去实习,毕业以后也可以直接留在家那边工作,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流年直接开口打断了,“你回去了,我呢?“

    白衣又懵了,他不明所以地抬眸,“我们,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不就好了?我们只是朋友不是么?”

    “是,朋友。”流年都气笑了,他起身扣住白衣的下巴,“朋友会见面什么都不做,只上床,朋友会在床上把你搞得死去活来的,真有你的。”

    说完流年冷冷地看了白衣一眼就换衣服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还把门摔得震天响,吓得白衣打了个哆嗦。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以后,白衣泄气似的靠在沙发上发呆。

    后来的生活好像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又有很大的区别。

    流年已经一个月没跟白衣联系过了,自从他们俩认识以后,就算是不约炮的那些日子里,两人也会保持微信联系分享各自的生活。

    像现在这样一条消息都不发的属实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天白衣熬夜做完小组作业,正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在朋友圈刷到了流年的动态。

    照片里是他跟流年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酒吧,桌上已经有不少空酒瓶了,流年靠在卡座里,旁边还坐了个皮肤白皙的年轻男人。

    那一瞬间白衣说不清他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浸泡在老陈醋里了,酸得他眼眶都在发热。他深吸一口气收好手机,把自己埋进被窝强迫自己睡着。

    结果当然是没睡好,白衣顶着黑眼圈起床的时候把室友们都吓了一跳,大家都以为他是做小组作业熬太狠了,一个个都过意不去,帮他买饭打水。

    而他满脑子都是流年和他身边那个小白脸,完全没有心思去解释什么。

    这样煎熬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周五,这天白衣没课,他原本是在宿舍打游戏,一上线就发现流年也在线并且是组队中,他偷偷进去观战,发现是在跟别人双排,那个人菜的要死还选个软辅全程黏着流年。

    “啧。”白衣关掉游戏在那儿吐息半天,愣是压不下那口气,他当场起身跑出宿舍,打了个车直奔流年的公司。

    到了公司门口以后白衣又突然怂了,他虽然暗恋着流年,但是他们之前也只是炮友关系,现在似乎还已经闹翻了,他就这么过来怎么看都是师出无名。

    他来问什么呢?问那天酒吧的人是谁?问刚刚跟流年双排的人是谁?可他又要以什么样的立场去问呢?

    就在他站在门口纠结的时候,前台的小姐姐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这会儿走到他面前跟他打招呼:“你好,请问你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么?”

    白衣愣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想着来都来了,那就进去见一面,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了,是死是活也好有个痛快。

    “我来找你们老板。”

    白衣还以为前台要问是不是有预约呢,没想到对方只是问了他的姓名以后就直接领他进去了,一路到了流年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看着那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他的脾气又突然上来了。

    凭什么,虽然只是炮友,但是至少他们在床上还是很和谐的啊,再怎么也该好聚好散吧,凭什么他在思考他们俩之间以后的关系,流年却出去勾搭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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