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2)

    “你什么时候告诉他们的?”祝祭霖盘腿坐在沙发上,把红包一个个拆开,财迷一样地点起来。

    祝祭霖是不想来的,毕白说宝宝可能想来,他说那我代替他来。

    吃完这顿饭,毕妈妈动作生疏地递给了祝祭霖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祝祭霖看毕白一眼,毕白示意他接,他便接过,等在后面的人跟着热情地祝福他。

    祝祭霖的身体调养得还不错,各方面都在恢复,他又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上学,可有天在家里忽然开始愁起来问为什么还没有孩子。

    毕妈妈推了一杯酒到祝祭霖面前,被毕白倒掉,说:“他不喝。”

    毕白抬着勺子喂了他一口玉米粥,想起当年祝祭霖靠捡废品养活两个人,有天回来给他买了鸡排饭,他问他是不是偷人家钱了?祝祭霖说是。其实不是,后来流产那天晚上告诉他,因为他捡废品挡了人家路,被别人打了一巴掌,他拖着人家不让走,最后赔了他两百块钱了事。

    祝祭霖高兴地亲他一口,说:“谢谢老公。”

    毕白把他圈进怀里,笑着亲他一口,周围偷偷观察他们的人互相交换了眼神,纷纷觉得这实在是过于惊骇!

    愁就罢了,毕白可以当他是一时兴起,等忘记了自然就过了,没想到祝祭霖哭得浑身发抖,抓着他想要孩子,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毕白的手上缠着一串佛珠,闭眼时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他同样虔诚至极地磕了一个头。

    你就别管了,毕白淡淡地道。

    毕白自己开了公司后才重新跟毕家恢复联系,中间被割断的三年,成为立场鲜明的分界线,没人再敢干预他,没人敢对祝祭霖指指点点,毕妈妈站在门口,毕白神色淡淡,牵着祝祭霖入座。

    祝祭霖坚持要去,说是让孩子见见世界,见得多了,他就会更想留下来了。

    祝祭霖相信他,虔诚地跪在佛像前磕了三个头。

    过了几天,毕白找了个时间,直接把祝祭霖带去了佛庙。对他说,犯下的过错,就在这里忏悔,他会原谅你的。

    印象里,祝祭霖右眼的余光中总是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今天换人了,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看向那里,发现站的是毕白。

    毕白知道他在这个问题上坚定得无法撼动,要是早预料到他有情况,就不会提出让他去上课这么蠢的主意了,只好退一步说:“那我送你上下学。”

    祝祭霖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他说我想陪陪你。

    “查出来的时候。”毕白说,“收到的祝福多了,他就应该愿意留下来了。”

    “当然。”毕白抱着他亲,问,“还要去上课吗?”

    没胃口,祝祭霖吃了两块排骨就摸出手机玩小游戏,复活需要分享链接,他就分享给毕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便断断续续地响,毕白拿起来看,说,你又换游戏了?

    毕白就点开链接,陪他一起玩,边玩边问,祝祭霖一边专注地点屏幕,一边分神回答他的问题,结果因为分心失误输掉了,他立刻懊恼地哎呀一声。

    在祝祭霖做检查的空隙,毕白仰头看产科外墙上挂着的各种科普。羊水栓塞、宫外孕、多囊、宫颈癌等等,每一项都让人胆战心惊。他作为男人,天生不用受这个苦,祝祭霖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给他生一个孩子,是对他的恩赐。

    连饭都吃不起,谁还奢求去吃一份18块钱的华而不实的鸡排饭?祝祭霖可怜他,心疼他,被娇惯的是毕白才对。

    就算他第二天才回来,就算他总是出差让祝祭霖一个人守着这大房子,他也没有说过一句,他怎么知道我需要陪伴?

    自从怀孕后他每天都格外有精力,毕白说没见过这么爱上蹿下跳的小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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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好玩,祝祭霖目不转睛地说。

    做完检查出院,毕白带着祝祭霖开车径直去参加毕家人组的晚宴。

    好像从那天晚上起,毕白就不出差了,也在一周后搬到了大平层,祝祭霖在这里明显开心得多。那天站在那里足足有十多分钟,祝祭霖就保持了那个动作十多分钟,毕白心里涌起一阵后怕。

    那天照例测验孕棒,祝祭霖查出自己怀孕了。他喜极而泣,抱着毕白哭着说:“他是不是原谅我了?我这次肯定能留住的。”

    你太惯着他了,毕妈妈冷声说。

    从佛庙回来后,祝祭霖的心病减轻了不少,毕白问他既然待在家里无聊,想不想去上个学。

    祝祭霖坐在毕白怀里,低头玩游戏,毛茸茸的脑袋抵着毕白的下巴,时不时被投喂东西,不喜欢就吐到毕白手心里。

    于是祝祭霖就被安排到大学里上课,想去就去,不去就算,只是身边总要跟着一两个黑衣人,看起来尤其不好接近,搞得他有点郁闷,上课两个月了,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不过也只蹦跶了几天,因为医生说他的身体怀孕很危险,要格外上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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