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10)

    分手的五月,不辞而别的五月。?

    夏寻的手顿在半空中,而后向前一步轻轻将阮识揽在怀里,手臂慢慢收紧,耳旁湿热慢悠的呼吸声像是寒冬里的暖气,迅速升温隔绝了夜晚清凉的夜风。

    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最终还是沉默。他们之间的承诺太多,实现的却太少,夏寻抱着他,两颗心脏的跳动紧紧交织在一起,在夜空中渐渐变得清晰。

    不需要很多的话语来兑现,夏寻微微弯腰吻在阮识的侧脸,脑袋和他挨在一起。

    他说,“我会证明的。”

    阮识的烧退得慢,吃过药之后又开始昏昏欲睡,夏寻把他抱到床上,仔仔细细地照顾着。

    房间的窗帘没拉,灯也没开。漂浮在月光中的细碎尘埃阮识能一粒一粒的看清楚,夏寻就睡在他身旁,安安静静的很乖巧,一只手搭在了阮识的手臂上,揪着睡衣不松开。

    阮识的身上出了点汗,他能感觉自己在慢慢退烧,就是浑身黏糊糊的太难受了,他躺在床上想要翻身,不过只是身子稍微挪动了一点点就惊醒了夏寻,环在自己身上的手猛然收紧,压在阮识那颗扑通扑通蹦跳的心脏上。

    “夏寻。”阮识轻轻喊了一声,脑袋歪向另一边看着他,“我想洗澡。”

    夏寻坐起身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又拿起旁边的温度计量了一下,高大的影子笼罩住了床上的人,让阮识看不清他的脸,“还有点烧,要不然等退了再洗吧。”

    阮识尝试在床上动了一下,汗液黏在背后让他极其地不舒服,再躺下去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出了好多汗,好难受。”阮识生病了的嗓音有些沙哑,此刻低低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听起来更有撒娇的意味。

    夏寻没办法,掀开被子帮他去拿衣服,床头的一盏夜灯开了起来,足够照亮小小的四方空间。阮识拿着衣服走到洗手间门口,夏寻跟着就要进去。

    “你不要进来。”阮识站在门口怀抱着衣服,苍白的脸颊透着一丝红晕,像是睡醒之后的飘来的棉花云朵,又像是害羞时落下的熟透桃肉。

    夏寻被拒之门外,身上的衬衫因为刚才睡了一觉而变得皱巴巴,领带早就被他扯下不知道扔到哪儿了,胸前敞开了几颗扣子,隐约显出里面完美的线条。

    他微微弯腰将脸凑到阮识面前,勾了勾唇露出嘴角边的一个小酒窝,眼底闪着狡黠,热气呼出来回交织在彼此的鼻间,他语气轻快,“哥哥,不用我帮你吗?”

    阮识身体的温度顿时升高,他往后退了一步羞恼地关上门,顺便在门上落了锁才算好。

    夏寻抱着胸在浴室门口等着,眼角迎着月色飞出一抹笑意,他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好心地敲了敲门提醒阮识,“别洗太久,身体还没好。”

    “知道了!”阮识在里面淋着浴,水流冲刷在肌肤上的触感让他感到很舒服,热汽蒸上来的时候,他感到肌肉也没那么酸痛了,生病的症状貌似有所缓解。

    浴室里雾蒙蒙的一片,阮识根根分明的睫毛也被染上了水汽,湿漉漉的眨着。他换好衣服低头打开门,发现夏寻就在门口等着他。

    “洗好了?”夏寻抬手抹去了阮识脸颊上的水滴,“现在舒服些了吗?”

    “嗯。”阮识点点头,抬眼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夏寻,却莫名感到了一丝紧张。

    夏寻的手抚上了他的唇瓣,目光定格在阮识的脸上,他不说话向前走了一步,逼着阮识最终靠在了墙壁,视线交汇的瞬间,夏寻低头吻了上去。

    夏寻强势地搂着阮识的腰,宽松的睡衣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向一边滑落,露出白皙诱人的锁骨。

    舌尖轻挑便轻而易举地进攻到阮识的口腔,柔软的嘴唇磨合在一起,气息中纠缠着淡淡橙子香味,清甜的想让夏寻一口吞掉,暧昧黏腻的口水交换声响彻在耳边,阮识被他亲得几乎是毫无招架能力。

    “夏寻…我…”阮识气喘吁吁,身体全凭着搭在夏寻颈后的双手吊着,他的唇瓣红肿,上面泛着可口的晶莹光泽。

    夏寻的喘息声不比他轻多少,听到阮识的话也只是继续搂着他,然后看着阮识扬起优美弧度的细白脖颈,张开嘴咬在了那个正在滚动的喉结上,牙齿在上面碾磨了下。

    阮识双腿一软,张着嘴像条濒死缺水的鱼,他仰着头靠在身后的墙上,眼角因为刺激而带出了一滴泪,近乎窒息的感觉让他得到了另一种快感。

    细密的吻慢慢落在了阮识的耳后、侧颈和锁骨,夏寻漆黑的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阮识贴在他怀里,额头抵着对方的胸膛,软软地开口道,“去床上…”

    夏寻要疯了,他的眼底涌上浓浓的情欲,压得阮识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什么话也没说,动作强硬地把人摁在床上,掀起阮识的衣服慢慢舔舐那两颗暴露在外的乳头。

    房间的灯没有关,窗帘也没有拉,阮识在意识涣散之前推了推夏寻的脑袋,提醒他,“拉窗帘…”

    夏寻含着阮识右边的那颗,在挑逗拨弄啃咬中看着它挺立了起来,上面布满了津液滋润,像颗熟透的樱桃。他听到声音后只是把手伸到了阮识下方的穴口,伸进一根手指咕滋咕滋搅弄着。

    夏寻明知故问,“怕别人看到吗?”

    许久没有异物入侵的感觉让阮识不自觉弓起了身子想要逃跑,无奈夏寻趴在他的身上揉捏着那截细腻劲瘦的腰。因为烧还没退,阮识身体的温度有些高,可是夏寻手掌的温度比他自身散发的更高。

    “夏寻…关灯好不好……”阮识的要求也不是无理,毕竟他住的不是什么高档小区,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就和他以前高中在城南租的那套房子差不多。

    要不是现在大半夜的各家各户都关了灯睡觉,恐怕在家做什么对面都能发现。

    夏寻替他耐心扩张,差不多了的时候把手抽了出来,手圈住阮识的性器上下随意撸动了一把,跪在他的双腿间笑着说,“好,哥哥自己去关吧。”

    阮识全身漾起情欲的潮红,后穴的突然空虚让他忍不住想要夹紧,他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被掀到乳头上方的睡衣。

    “你为什么不关?”阮识咬着唇,显然觉得自己受欺负了。

    但夏寻就是爱欺负他,他故意托着阮识的屁股往自己身下一拉,将硕大滚烫的性器抵在那个正在分泌黏液的穴口,小声威胁道,“不关也行,那我们现在就做。”

    阮识被吓到,手推着夏寻的胸膛,无力地摆动被架在臂弯的两条大长腿,带着哭腔说,“我去关…”

    夏寻放开了他的腿,看着阮识在床上翻了个身,浑圆滚翘的白嫩屁股正对着自己,手伸到了床头柜上准备关灯。

    他的视线炙热盯在阮识那个粉嫩的穴口,在房间陷入黑暗的同时,他拉过阮识的腰狠狠地贯穿进去,内壁滚热包裹的吸紧身下性器,爽到夏寻握在阮识腰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

    即使经过了扩张,阮识还是没适应突如其来的进入,刚开始时的疼痛,让他连趴在床上的姿势都坚持不了。似乎是在等他适应,夏寻后面才开始慢慢动起来。

    夏寻将绵密轻柔的吻落在阮识的背上,等到身下的人开始从口中溢出细微的呻吟时,夏寻那根粗硬的性器便在阮识体内肆意冲撞,总是故意操过他的敏感点。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月光照亮,皎洁洒下阮识的后背,覆上一层薄薄的轻纱。

    夏寻的动作又快又狠,饱满的囊袋次次拍打在阮识的屁股上,黏腻的肉体交缠,阮识趴在夏寻的身下开口讨饶,发出破碎的呻吟。

    “不要!夏寻……太深了,轻一点…”阮识想要向前逃,又被夏寻掐着腰拖回来,他的双腿大开,腰肢不受控制的前后摇摆。

    “哥哥里面好热,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夏寻紧贴在阮识的后背上,丝毫不给他逃离的空间,“咬得我好紧…”

    夏寻咬着阮识的耳垂,身下冲撞操干的力度一点都没减少,每次都完全抽出再连根没入。交合处拍打撞击形成了一些白色碎沫,混合着肠液滴在床单上。

    “夏寻!嗯啊……夏寻…”阮识的手臂没力最终瘫在了床上,夏寻捞起他的腰将人换了个姿势,握住那纤细的脚踝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俯下身用亲吻安慰着他。

    阮识的呼吸被夺取,面对夏寻毫无办法,他双手环上身上人的脖颈,意识渐渐变得不清明,眼眶含着泪,“啊啊……不要…不要再大了…”

    夏寻指腹揩去了阮识眼角的泪珠,笑着吻在他的嘴角,“你在夸我?”

    阮识哼唧了一声,指尖在夏寻背上挠了几道红痕,“你长大了……”

    夏寻:“……几年不见,你夸人的方式都变特别了。”

    阮识脑子里混沌一片,根本就没有听清夏寻的话。

    夏寻依着他是病人的身份也没敢做太狠,到最后阮识晕倒在他怀里还在咕哝着要洗澡。夏寻没带套,射得又深,这间房子的浴室又小得很,夏寻把人抱起去之后也只能站着。

    阮识迷迷糊糊的被箍着腰,夏寻手指在他体内抠弄着,又多又浓的精液顺着腿根流了出来。

    夏寻侧脸贴着他的额头,手顺着脊柱往上摸,笑着说,“退烧了。”

    周末的时候阮识起了个早,进卫生间刷牙的时候被夏寻从背后抱住,他顶着一窝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不用起这么早,等会我可以送你。”

    阮识漱口清洗好,低着头垂下眼眸,牙刷柄在杯底无意识地敲着,欲言又止地开口,“我等会…”

    “我知道你要去医院。”夏寻睁开眼,对着镜面的映像轻轻用脑袋碰了下阮识的侧脸,“你等我一会儿。”

    有些事不用说出口,大家都心知肚明。

    阮识蹲在阳台上给蛋黄蛋白喂食,手指捏了捏蛋黄肚子上的赘肉,手感软软绵绵的,像是在捏一块棉花糖,而且是那种不会黏手的,“真胖。”

    蛋白:“喵~”

    阮识失笑道,“我又没说你。”

    夏寻在他斜后方站立,看着阮识笑起来的那张脸时,他走过去和阮识一起蹲着,倾过身去用鼻尖轻嗅耳后的发丝,低声道,“笑什么呢?”

    阮识回过头看他,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琥珀色的瞳孔被清晨阳光折出星点的光芒,他又用手拨弄了一下蛋黄的耳朵,在那只胖橘快要爆发之前收回了手,说,“我觉得它长胖了。”

    夏寻认真地听从了阮识的话,目光在蛋黄身上打量了一圈,最终敲定,“确实胖了。”

    屋内胖橘奋发起义的叫声渐渐弱去,夏寻一路开车到了城际环境最好的医院,他手握着方向盘,半开的车窗吹进车内呼呼响动,说出的话很快就能随风飘进阮识的耳朵,“我在楼下等你。”

    “嗯。”车子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的一棵大树下,这里人烟稀少,绿树成荫,很适合病人居住。阮识动作缓慢地解开安全带,一抬头正好对上夏寻的视线。

    刚刚还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转眼间就搭上了阮识的后颈,夏寻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那片薄薄的皮肉,拉过阮识的身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什么都别说了。”

    唇齿溢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奶香味,是早餐时夏寻喝的。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嗜甜,当着阮识的面放了三四勺糖,以至于只是近距离的呼吸都弥漫着蜜糖醇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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