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10)

    云郊感到一阵轻微的不适,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鱼,没办法进得更深了。

    另一面,每每想到不曾见面的程见山,云郊都好愧疚。他们家毫无疑问地欺骗了程家,而能做出道歉与弥补的只有他,爹爹和姝姝是要出去玩的,不应该为这些事烦恼。为了让内心的愧疚不堆积起如同一座让他着急得落泪的小山,云郊总强迫自己不要想起程见山。他隐去程见山的姓名,只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要对我的丈夫好,这是坏家伙教给我的道理。

    于是云郊轻轻靠着程望江的胸膛,叹了口气,自责地问:“唔,那,我……我要怎么主动呢?”

    被云郊心心念念的程望江,见云郊又在发呆,便坏心眼地压着他还没塞进体内的指节,将自己的中指与食指一并也插进小穴。

    自私与愧疚矛盾地混合在一起,像冷暖两团云遇在一起那样,使得云郊流出几滴眼泪,他垂着头对程望江说:“我不想……你提到程见山。”

    程望江也不急着逼问云郊,他拨开云郊的头发,吻了吻那发烫的耳朵,哑声道:“好吧,凡事都要学的,郊郊既然有心要学,我就好心教你怎么主动些和我哥做,你要听话。”

    闻言,云郊点了点头,程望江便将滑腻的两瓣阴唇拨开,告诉他:“郊郊,你先插插自己这里,让它里面大一些,乖。不然到了床上我哥什么也不懂,直接插进去,你就要痛得咬人了。”

    程望江嗤笑一声:“郊郊不知道,我就知道了么?在你心里,我已经是这样神通广大的人了?哎,你果然什么都做不好,不知道忍着点么?已经湿成这样了。”

    但为着程望江给的好意和对程见山的愧疚,云郊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通红了脸,一点点摸索到下面那个翕动的小洞,颤抖着送进自己的食指。

    可云郊又实在不好意思去摸自己的女穴。

    只这一点轻微的刺激,云郊的呼吸就立马乱了,他茫然地睁大眼睛,听着程望江继续说:“我哥呢,恰好和我相反,不怕冷,怕热。到时候新婚夜,郊郊可要积极些,尽早把我哥的衣服脱掉,千万不能把他热坏了。”

    在程望江离去的空虚中,他呢喃出程见山的名字,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程见山,多好的名字呀,山一样的沉稳、可靠与宁静。爹爹还告诉他,程见山是知名的茶叶商人,精明能干而谦逊有礼,家里的三层洋房漂亮得像座大花园。明明是与云姝相配的人,却偏偏娶了他这种体弱多病、不甚聪明的替代品。

    他自小便认为自己是个男子,云姝才是家里独一无二的妹妹。即使那处缝隙就长在自己身上,每次洗身子都要洗到,可让他怀着情欲地去摸,他还是觉得像是在亵渎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比青帮的人还要再坏上几分。

    所以,程望江边向里轻轻抚摸着云郊的腿,边油腔滑调道:“嗯,那不是郊郊自己说的么,要嫁给我的哥哥了,而不是我。这是个事实。”

    哦……这个关心云郊的机会就留给明晚的程见山吧。大喜的新婚夜,被关在娘家七八年的妻子和身上却多出如此多其他男人痕迹,那场面一定极其滑稽可笑。程望江想,可惜他没理由亲临现场。

    他已经摸到了那隐秘处的入口,女穴流出的淫水很快叫他的虎口蒙上一层水珠。他熟练地挤开两片滑腻柔软的阴唇,自下而上刮来几丝粘液作润滑,揉捏起柔软的阴蒂。

    两粒颜色极其浅淡的乳珠,一粒露在空气中,被几道身体颤动卷起的微弱气流痒得微微挺立。另一粒则被程望江的风衣完全的压住了,程望江的舌头与云郊的交缠一次,他的手臂便箍得更紧一些,风衣便将乳珠碾磨得更红更硬。

    上面与下面一齐被亲吻爱抚,让云郊有一种被填满的幸福,他的阴茎也悄悄地硬了,月光照着,顶端已变得亮晶晶。交缠得太久,云郊渐渐的感到头昏脑涨,呼吸也断断续续的,像是要溺在自己水一样止不住泄出来的呻吟一般。长发汗湿在肩头,生出细密的痒意。

    程望江自然明白云郊的欲望,嘴上不依不饶地吻着,已将云郊的一张小嘴探了个遍。手上也贴得紧,大手包住云郊的女穴,将已经肿起来的阴蒂夹在指根挤压,手指则安分地窝在温柔乡,并不抽插,只是翻搅碾磨着脆弱的内壁。

    可谁叫云郊偏偏喜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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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唇舌交缠的时候,程望江顺着阴唇的弧度将最粗最长的中指插进穴口。甫一进入,敏感的媚肉便比主人还要急切地舔了上来,诚实地吮吸着程望江的手指。窄小的花径像是不愿让那闯入体内的异物离去似的,紧紧地裹着,留出的缝隙只够让淫水一股股的顺着云郊的臀肉淌到程望江的风衣上。

    程望江的话,在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听来,都是荒唐万分,糟践了人道伦常。可云郊却只觉得心里像边吃桂花糕边晒太阳那样暖洋洋、甜丝丝的。他白纸一样纯洁无瑕的心作出的判断是,程望江这样,是实打实的在关心他、怕他受伤,程望江对他太好了。那程家的两兄弟,都是极好极好的人。

    程望江略一用力地按上,云郊便轻呼了一声痛,于是他吻吻云郊的长发,告诉云郊:“不痛,是郊郊你自己不听话。”

    情事刚开始时,任何一点轻微的快感都让清醒的云郊觉得害怕,他怕他就是这样一个不知餍足的人。所以他一下子夹紧了腿,向后蜷缩着腰,本能地想要逃避。程望江却把他捞起来,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挺起胸膛与自己接吻。

    既有趣,又残忍。

    只进去一个指节,云郊便没再继续了。他讶异于自己体内的温暖,包裹着手指的内壁黏糊糊的,在收缩中想要把手指这个外物挤出去,丝毫没有刚刚程望江的手指插入时的舒服。

    到最后,是程望江先退出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累,只是嘴唇被云郊吸得红了些,到底还是薄的,像他本身一样的冷漠。程望江微笑着说:

    听到云郊的话,程望江倒不急着插入云郊了。他一下子变得比程见山还要正人君子起来——那些他哥口中的“腌臜事”,确实叫人恶心,实在想做,也得配着逗弄云郊一起才行。如此这般,一切的丑陋便都会消弭在云郊未经人事的天真之中。

    云郊听完程望江的话,下意识点了点头,程望江问他为了什么而点头,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羞,不想说。他是为了这两件事点头的——他以为程望江就是这样神通广大的人;他很笨,很喜欢程望江,堵不住自己女穴流出的水。

    正说着,在临近女穴的地方,程望江摸到了几道极不和谐的凸起。前几晚他肏云郊肏得太狠,双手紧紧掐住小家伙的腿不让他逃走,留下的印子现在都还没好,仍然肿着,不甚光滑,大概是淤血了。

    云郊身子一僵,不明白程望江为什么提到了程见山,明明此刻此地只有他们两个,程见山是个完全的外人。哪怕明天程见山就成了他的丈夫,他也不希望程见山的名字闯入他与程望江的宝贵今夜。他和程望江只有今夜了,他想好好地珍惜。

    云郊本就不机灵,晕乎乎地听完程望江的调笑,被完全绕进去了。他的愧疚像石头压着落叶一样压倒了他的自私。

    可云郊不想和程望江的舌头与嘴唇分开,他不停地仰着头离程望江更近一些。腿夹得更紧了,女穴也在暗自用力。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舍。

    云郊为这个认识而奇怪,又想到自己的这里就是这样接纳程望江,将来也还要让程见山再进去,如果他也能生下孩子,那这孩子是像程望江,还是像程见山,还是只像他自己呢?如此隐秘的地方进来两个人,那还能算作隐秘吗?以后也会进来第三个人吗?为什么不能只有程望江呢?

    “可我哥呢,活到二十六岁,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大概是要为云姝守身如玉吧。男女之事,他是一点也不了解。更何况我哥还是个跛子,一条腿永久地使不上力气。如果郊郊不主动,大好的洞房花烛夜岂不是要白白浪费了?你们两个人就拢一拢被子,牵个手说些话,然后睡一晚上吗?那你还不如偷偷来见我呢,我就住在我哥的隔壁。”

    他说要道歉与弥补,可他能怎么做呢?他只是个程望江口中的小傻子小笨蛋,就是尽了全部的努力,也比不上云姝的一星半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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