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7/10)

    云郊实在没办法了,干脆伸手探到自己肿胀的女穴,希望能好好地堵住。

    可他才摸到自己被肏得合不上往外翻的阴唇,还来不及用手来感知程望江在他体内进出的轨迹究竟是怎样的粗暴而深入,一股浓郁的液体,便烫到了女穴的尽头,悉数射进那个将要孕育孩子的宫口。

    “唔——!”云郊说不清楚,是那注滚烫的白浊,还是程望江那句带着轻佻笑意的“郊郊,解在这就好了”,让自己终于忍不住,在程望江怀里,像小孩子一样,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微弱的水声盖过吵闹的心跳,一点点地将云郊淹没在羞耻之中。

    潮吹过后,云郊抬起模糊的眼,发现河对岸的海棠树暗了下去,那两个人走了,没看到他最窘迫的一面。低下眼,他又看到窗边来不及去掉的青苔被他的尿浇得更青了,明天,或许就要长满整个窗台。

    真奇怪啊,他现在想着的居然是这两件事。

    明明有许多事更加过分。

    云郊可以容忍这些事。他可以自己被程望江里里外外地吃了个遍,可以容忍程望江不依不饶的嘲弄,可以容忍一个出卖他的家庭,但他就是无法容忍如此一件小事——在一场情事中,因为难以抑制的快感,喷出了污秽的液体。叫他身不由己的事又多出一桩。

    云郊不可避免地觉得自己又小又脏,他心中的第三件事,连同自恨的眼泪一起流了出来:“脏。”沙哑的一声,像折断的小雏菊。

    “两个人欢爱,又是把小解的地方连在一起,又是要流许多的汗,已经是一件脏事了。郊郊,你现在才知道么?”

    程望江第一次射在云郊的女穴,并未急着拔出来,反而边同云郊调情,边更用力地贴向云郊,好让流不出来的精液进得更深,深到足以让他在脑海里描绘出一个挺着孕肚的云郊,颤抖无助、甘甜诱人、只能依赖他的云郊。

    程望江觉得有趣,愈发兴致盎然地为云郊的痛苦推波助澜:“尿这么多,明天怕是得下大雨了。怎么办啊,郊郊?你把今夜毁掉之后,还要把明日的婚礼也毁掉么?”

    一个嘲笑的反问,并无多少恶意,完全是出于低劣的本性,毕竟程望江以前还说过比这更过分的话。

    可在今夜,却偏偏让云郊全身的血液都凝在脸上,身子冷硬得像一块淋了雨的石头。嘴唇抖了好半天,他才嗫嚅着说:“那……我不要了。程望江,我们睡觉去,好么?唔……我困了。”

    “不——行。你里面夹得这么紧,分明就是不想我抽走。怎么可以向我撒谎呢,郊郊?不听话的坏孩子,就要被先生惩罚才对。”

    程望江抱着云郊回到床上,轻飘飘地拒绝了云郊的请求,开始他所谓的惩罚。于是这个夜晚对云郊来说,便从你情我愿的欢愉转向了彻底的疼痛。

    程望江罔顾一切生理的、伦理的规矩,只希望今晚就让云郊怀孕,好把生活这一潭死水搅动出新生命的恸哭。他反复地撞向脆弱的女穴,搅得精液都被打出细密的泡沫。

    肏到后面,肏得太狠,云郊好几次都忘记身后的人是程望江,痛得只想要逃走。他狗一样向前爬着,才伸出一只手臂抓紧床单借力,便又被程望江十指相扣地抓回来,卡着脖子接吻。程望江也算好心,知道云郊害怕,便干脆将他翻了个身,抱在怀里面对面地肏。

    等程望江终于抽出自己的性器时,云郊连将腿合拢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这样仰面摔回床上,茫然地睁着什么都看不清的眼,浑身只有黑白红三样颜色,被肏得散掉的墨色乱发,抽搐的下体挤出的乳白色精液,连连高潮后通红的肌肤。每一样颜色都泡在他止不住的眼泪与汗液中,缓缓地流动,流进程望江的眼里,他又一次将狼一般凶狠的视线锁在云郊身上。

    程望江仍觉得不尽兴,但云郊的女穴已经被肏松了,不再那么紧致地裹着他。

    今夜,程望江比以往都还要精力充沛些,这事来得毫无缘由。可一看到云郊的泪水、性器就又挺立起来,这便合理许多了,程望江喜欢云郊哭。

    他柔声叫了句郊郊。

    云郊听到了,缓慢地转过头,他向来如此听话。在惨白的月光中,云郊对上了那道几乎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凝视,立刻便知道之后还要再发生些什么。

    可程望江的惩罚太狠了。他的肚子被顶得好痛,女穴也合不拢,火辣辣的要烧起来,仿佛程望江的那根还在里面,实在无法经受更多的折磨。他想拒绝,又知道毁掉今夜的自己没有底气,只能尽一切的努力弥补。

    于是,程望江只等了几次呼吸那么久的时间,便听到了一句乖顺的“嗯”。云郊仍定定地看向他,只是这视线偶尔会被涌出的泪珠打断。

    程望扇了扇云郊肿胀的女穴,手指立刻被淫水和精液的混合液沾得湿乎乎的,月光落上去,扯出黏腻的银丝。

    银丝颤抖着,断在云郊的腿间。程望江边将手探向云郊的后穴作简单的扩张,边去亲吻他的睫毛。

    吻得嘴巴也染上同样的盐味了,才起了身,将云郊的腿并起抱住,直直地插进仍然窄小的后穴。

    “郊郊,不要哭了,你的这里还没用过,不是么?你乖乖的,我就陪你到天亮,决不会再弄痛你。”

    云郊乖得已经失去自己的性格了,但程望江的话却还是让他不争气地欣喜。他就这样,边幻想起两人依偎着迎接天亮的情景,边成为一样任由程望江摆布的玩具。

    到了黎明前最黑最冷的时候,程望江终于放过了安静得像早已昏死过去的云郊。

    那阵,月亮也隐匿在云层之后,夜风和云层一样浓,正绕着二人窥探一场情事的结局。程望江在吞没一切的黑暗中,隐约摸出云郊后穴的形状,一道形如女穴的细长的缝。

    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也同样朦胧,淡而执着地萦绕在鼻尖,那是血腥味。鲜红的血珠从被撕裂的后穴里一颗颗冒出,滚落到床单上,连缀成仿若处子破身时才大概有的一小片落红。

    程望江倒不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了,不过是皮肉伤,痛一阵,总会好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云郊身上的汗。云郊身子弱,风一吹就要被刮倒,就是带了些汗水的重量,也抵御不了什么,被微风刮倒擦破皮之后,反而还得染上风寒。

    程望江可是见识过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云郊的,实在不想让小家伙再受苦一回。可他才给云郊裹好被子盖好风衣,才穿上衬衫要离开为云郊寻一桶热水、一方毛巾擦干净身体,手腕便被捉住了。

    云郊闷闷的声音从风衣下穿出来:“不是,说……要陪我到天亮的么?程望江,你不要走,不要……”

    原来郊郊没睡。程望江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开心,他俯身摩挲云郊的胸口,温柔地哄他:“我不走,只是去打水给你擦身体,乖,很快就会回来的。”

    为了让云郊相信,他又认真地撒了个谎:“郊郊,我不会食言。”

    “嗯……信你。”一声软绵绵的应答,截断在沉重落下的眼皮中,瘦弱的手也松开了。

    程望江转身离开,目的地是河对面的妓院。

    郊的知觉,是在后半夜才慢慢地回来的。先爬回他身体、蟒蛇一样紧缠着他的是万般的痛。头是昏沉的痛、嗓子是干燥的痛、下体是被撕裂的痛,被程望江抚摸过的各处皮肤,则是一种空虚的胀痛。

    这些痛要么太钝,要么又太锐,作用在他身上,倒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叫他一醒来,就难受得再也回不到方才那个毁了婚约、与程望江一同逃向天涯海角的白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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