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时雪候长夏(6/7)

    花时终于捅了进去,在雪长夏抱怨时猛地直怼到底,瞬间让他闭上了嘴。

    花时头一次知道眼冒金星原来是写实主义的词。强烈的刺激从下腹如逆流的瀑布冲击到大脑,霎时眼前一片闪光,连呼吸和心跳这种本能反应都被剥夺,额前和脖颈的青筋因极端用力而凸显,汗珠肉眼可见地析出毛孔,转瞬间就挂了人一身。短暂的空白之后,火烧火燎的情欲和空气中的浓郁石楠花味让花时回过神,他以为是自己射了,结果低头看见雪长夏射了一身。

    雪长夏嘴巴微张,胸膛凌乱地起伏,手臂遮着眼明显不想见人。他的阴茎翘在身前、如迫击炮管般斜斜地指着天,被射出的乳白精液在腰腹画出一条断断续续的直线、在胸前开出一朵湿润的小花,和原先那些深浅不一的红色“小花”相映成趣。

    花时咽了口口水,张嘴喘了两口气,然后开始叫好友的名字。

    “雪长夏……”

    “……”

    “雪长夏!”他轻轻推了推雪长夏的膝盖。

    “……”雪长夏挪开手臂看向花时,抿着唇满脸不耐烦,但脸上的红晕完全消减了那份强撑出来的攻击性,只让人打心底里觉得可爱。

    “我还可以……继续吗?”花时问。他还保持着直捅到底的姿势,两手扶着雪长夏大张的膝盖,下身紧贴,就差把阴囊也一起塞入后穴。被甬道紧密包裹的阴茎鼓胀得厉害,似乎比进去之前又大了一圈,给内里塞得极满。身体本能想要摇晃腰肢狠狠撞击眼前这人索取更多快乐,但他咬牙忍住欲望、询问好友意见,憋得自己鬓发都被汗水打湿。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继续了吗?”

    “……”花时忍着喘气,认真地说,“虽然真的很想要,但是你不想的话,就、就下次吧。或者等我、考试之后——如果我这次考过了,能不能,当作是给我的奖励?”

    “前脚刚说了会加油,后脚马上就打退堂鼓吗?”

    “我不是——”

    “——那就继续!”雪长夏又用手遮住自己眼睛,头偏向一边,另一只手抓紧身下床单,没被手臂遮住的小片脸颊红得发亮,“非要让我求你接着操我吗?!”说话间连耳朵也一起变红了。

    “我、我!那我可不会再停下来了!我不管了!你求饶我也不会停了!”

    “等你——哈啊!”

    撞击来得又重又猛,雪长夏没说完的话被迫变为一声呻吟,蜷起的腿下意识想蹬开身前的人,被压住了腿弯,门户大开,再也没法好好发力。

    花时双手撑在雪长夏身侧,刚好让他的腿弯架在他手臂,俯身压下迫使他屁股抬得更高,完全暴露在他身下,方便腰腹发力。方才聊天时后穴甬道慢慢适应了花时阴茎的尺寸,一拔一插之间敏感处被狠狠碾磨,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很快又被挑起性欲,雪长夏半软的性器又在身前抬头。

    这大概是花时学东西最快的时候。理智被肉欲不断鞭打,从未体会过的极端愉悦让他很快就领悟了这项运动的精髓,于是一系列发力角度和体位的微调之后,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流畅,很快就压着雪长夏猛干起来。

    “雪长夏!哈啊!……太、太舒服了!……啊!……雪长夏——”

    “——太大声了!”

    “但是我忍不住嘛!哈啊……”

    “……笨蛋——唔!”

    激烈的身体对撞发出“啪啪”的清脆声响,雪长夏身体晃动得厉害,连带着床铺都摇晃起来。他再也没法把手臂摆在眼前遮挡视线,剧烈的晃动让他的手臂在脸上一阵乱滚。他用手掌捂住脸试图阻止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但很快又滑上头顶紧紧抓住自己头发,嘴巴如搁浅的鱼般急促张合,呻吟一声接着一声,似乎被刻骨的欢愉逼得头皮发麻。已经射过两次的身体没那么快酝酿出第三次,性欲将他高高吊起肆意玩弄,挺在身前的性器可怜巴巴地吐出透明体液,快感一直在积累,却无法得到释放。

    “啊……”雪长夏紧盯着花时,双手都难耐地抓紧床单,身体紧绷,后穴咬得人不停喘气。

    “雪、雪长夏,你夹这么紧我要射出来了!”

    花农辛苦准备的种子,就要播撒进沃土了。

    “太紧了!放松一点……呜……”花时声音颤抖着,汗水成股从身上淌下,被冲撞的力度带得星星点点地甩落在雪长夏身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一边说着不行,一边起身按住人大腿根猛烈耸动腰肢,直操得身下人屏住呼吸叫都叫不出来。

    没经历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性爱竟如此美妙,而且还是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两人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不曾想过两人最终会走向床上这种关系——两人得以真正变得亲密无间,在同一时间彻底长大成人。

    微妙的耻感和快意夹杂在一起,花时被一路向顶峰狂奔的快感裹挟,突然伸手握住雪长夏的阴茎。

    “哈啊!”雪长夏这一声叫得格外响亮,而花时也趁机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从未想过自己这么拼命会是在这种时候。

    身体碰撞的啪啪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在完全压榨体能、来到那个临界点前,雪长夏先一步走到终点,精液从花时手中射出,在胸前开出第二朵花。高潮后不停痉挛的甬道给了花时最顶尖的享受,他抵到最深处放任自己痛快地释放出来。

    处男之身终结于好友被操射的体内,实在是完美至极。

    花时抽出时,大股温热体液顺着股沟流淌出来。雪长夏还没说话,花时又捅了进去,顺便堵住了流淌的精液。

    “我还想要。”语气里带着些理直气壮。

    “……”

    处男的性欲自然不是一次性爱就能解决。雪长夏射过三次已觉疲惫,浑身都透着股慵懒,却也没开口拒绝,心和他的身体一样柔软。

    轻车熟路,身体的律动再次开始,只是这次温柔了许多,整个节奏都放缓。阴茎寸寸抵进穴口,被毛细血管丰富的内壁黏膜包裹、吮吸,肌肉的每次挤压、收缩在表达对方未说出口的欢愉。此时做爱才像是在做爱,两人切实感受着连接在一起的身体,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也感受着自己胸中蓬勃的爱意。

    “雪长夏……”

    “干嘛……”雪长夏看向他。

    对视的瞬间两人都一阵悸动,心有灵犀的,雪长夏张开手臂,而花时抽出身下朝他扑过去,两人滚作一处、拥吻着彼此。亲密接触之后的亲吻甘甜得让人沉醉,而踏实的拥抱则像是另一种吻,直接落在人灵魂痒处,舒坦得人浑身汗毛立起、毛孔舒张。

    雪长夏抱着比自己略小一圈的花时,突然张嘴咬住他的脖颈,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

    “干嘛突然咬我……”花时捂住被咬的地方,微微皱眉,表情有些可怜兮兮。剧烈运动之后他浑身都是汗津津的,鬓发粘在脸侧,雪长夏伸手帮他撩开。

    “你有时候是真气人。”雪长夏说。他看着怀中的花时,帮他理了理湿漉漉的刘海,又继续和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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