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你要向我要（清水）(2/10)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吸了吸鼻子：“去哪里？你的国家吗？”

    但某天他突然惊慌紧张地拉你离开学校，开车一路狂奔回家，到家后立刻锁上门，还去窗边小心翼翼地探看四周，然后拉上所有窗帘。

    “不是一般的军方，也不是一般的合作，”他打断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该告诉你的，现在你我都有生命危险，或许下一秒就会有人冲进来把我们带走，然后我们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或者直接被枪毙！”

    你奇怪：“不是学校？那是什么？”

    “你！”他惊讶，随即摇头，“这怎么可以！？你这是断绝后路！”

    “进来。”我依然看手机。

    开门声响起，然后是关门声，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到达床边，我才懒懒地放下手机，转头抬眼。

    你慌了，这是你完全没有预想过的状况，你看到他眼里的水汽凝结成泪珠，流出眼眶，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去。那一刻你下定决心，抓住他的臂膀，大声说：“我们逃吧！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国家！”

    他刚进入中年，身材可以脸蛋也不错，但他终究是钻进钱眼里的东西，就像他急需融资救命就成了友人的玩具，这样的玩具太随意，我都记不清我玩过多少个，那些年轻的美丽的男男女女，那些性感的健硕的身体，我已经腻了。

    当然我的心还没歪，外国间谍来一波我送进去一波，我只是无聊，不是无脑。

    你真的成了脱缰的野马，你每天都缠着他，缠他的碰触，缠他的亲吻，缠他的身体，你甚至在学校里都忍不住拉他到没人的储物间苟合，在家里你更是肆无忌惮，偶尔他会挂着泪珠求你考虑他的年纪，你嘴上答应着却坏心眼地又使了使劲，惹得他发出让你陶醉的颤音。

    无数次掌控人民，金钱，权力，政治，让我对兴奋的阈值越来越高，在我接近暮年时，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到让我烦闷的地步。

    之后你们打包行李，为防电话被监听，你们打算天一亮就直接去中立国大使馆。在你埋头收拾东西时他接到一个电话，他只是应了一声电话就挂断了。很快你听到敲门声，你刚想喊他别去开门，就看到他毫不犹豫地去开了门，几个穿黑西装的壮汉走了进来，领头的男人对他点了下头，说：“辛苦了，张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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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随便你们吧，干净利落就行，我要继续研究数据了，还有很多难点要解决，明天我会做报告。我回书房了，你们忙吧。”

    你想了想，随即摇头，如果他和军方是深度连接的状态，以他的知名度，他到了你的国家一定会被当作定时炸弹对待，很多手段你是知道的，他在你的国家不可能安稳。

    他闭紧眼睛摇头：“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只是学校知道了，最多是处罚。但是，不是学校。”

    你抚他的手，温柔地宽慰他：“我不需要后路，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张老师，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看着他纠结的样子，握着他冰凉乃至微微发颤的手，左思右想，最终心下一横，说：“我有个研究，是在我的国家绝密的，我所知道的数据如果卖到黑市，至少要几个亿，哈，也足够丢掉小命。”

    他为难地看着你：“人家也不是傻子，我这种身份过去，就是招一个大麻烦，除非有足够好的价码，就像是上贡的贡品，否则一定会被拒绝。可你我经济上完全不行，我的身份也不是钱能搞定的，我的研究大部分都贡献给了学校和国家机构，我自己什么都没有留，唉，怎么办……”

    你并不惊讶，那所大学里大部分顶尖的教授学者都和军方有联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有一些项目的资金就是军方支持的。

    我踩上企业家的背，懒散回应：“肯定啊，能有什么变化。”

    我转眼看友人，挪揄道：“你个一向谨慎的，居然换人押了？怎么回事？有那么好的收益？”

    你疑问，他沮丧痛苦地抓着头，说你们的事情被知道了。你心下一沉，虽然事发突然，但你之前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些。你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虔诚地说：“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让我退学都行，如果你愿意，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我想成为你的伴侣。”

    我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老一套，我已经有点后悔了，但来都来了，总得给友人面子，就随随便便爽一次算吧。

    他稍加思考后点了点头：“确实中立国是唯一的选择。但是……”

    “就算是军方知道——”

    “去中立国。”你做下决定。

    你希望自己理智下来，毕竟你是有任务在身的，你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向你的上级汇报。你希望你和他的热恋期能尽快结束，能归于平淡，这样你才有更多精力做研究。但你完全做不到，他冲你笑笑，你就恨不得干他一整晚，他向你眨眨眼，你就包揽家务，连他的工作也替他分担。你满脑子都是他，只要想着你是和他在一起的，你就无比幸福，每天抱着他入睡，你就觉得你仿佛置身天堂仙境。

    这是合理的行为，你没有多想，开始将你参与的绝密项目的研究资料和数据全盘托出，而他提出的想法见解也确实让你在此刻，才算是在完成任务。

    “你知道我擅长的领域是什么，其实我一直和军方有合作。”

    你笑了，你吻他，他也回吻你，你们拥抱彼此，你在心中畅想，未来的你们在异国它乡，不再受任何拘束，不再有任何麻烦事，你们会自由地，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友人带新玩具来给我解闷，我看着趴伏在我脚下的那个知名企业家，赤身裸体翘着屁股讨好地舔我的鞋子，依然百无聊赖。

    然后他们向你走来，抓住你，你不明所以，你挣扎喊叫，领头的男人拿出针筒，扎入你的脖子注射。

    友人笑得神秘：“因为是你，可以特例去疗养院体验一次，好不好，看疗效。”

    天龙人唯一的敌人是无聊。

    我躺在床上举手机看股市，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地方不大，但一应皆是精致，符合所有权势者淫秽之地的相应设置，亦是让人舒适的环境。

    意识很快开始变得飘忽，彻底昏倒前你听到领头的男人问他：“这次这个张教授希望是什么死法？”

    接待我的“护士”带我进入一处房间，门上标牌写着“理疗室”，然后让我等待，很快就会有理疗师傅到来。

    他抿了抿唇，带着笑意轻声说：“虽然我已经是这种年纪了，但正因为到了这种年纪，才更该珍惜剩下的时光，更该追求真正想要的东西。现在我终于明白，我想要的，是和你在一起。”

    说到底，践踏娼妓有什么意思？

    “那个研究是怎样的？”他问，“你讲给我听听，也许我能将其完善，我们一起合作，提高它的价值。”

    友人看出我的意兴阑珊，靠近我耳语：“即将到来的大会，你还是一样的人选吧？”

    你用仅存的力气向他伸手，渴求他看你一眼，但他说完就走了，仿佛你从未存在。

    你还在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他的眼睛却已经变红，湿润，他猛地抓住你的手，近乎哀求地说：“你不知道那些人的厉害，我的地位太高名声太大，他们对我异常严格！在他们眼里我和你这个外国人在一起已经是叛国！很有可能我连审判都得不到就会被灭口，然后随便编个无需调查的死因。求求你相信我，我不想死，我还有好多研究没完成，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想和你一起做，我……我好不容易知道爱与被爱的滋味……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那穿着露奶超短裙的“护士”走后，我环顾房间，呵，什么理疗室，还不是有超大床有内置浴室，我拉开床头柜，果然里面是一应床上用具，口味从轻到重，排列清楚整齐。

    无非又是一群有点名气的俊男美女供来享乐，这种地方我去过无数次了，年轻时还算享受，现在嘛……但友人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于是我约好时间，然后在中转点由专人开车送我到达这处建在深山老林里的疗养院。

    “有个年轻的想上位，你这次要是给他使使劲，就能获得去他疗养院的资格。”

    第二天你拿着行李搬到他家，他认同了你们是情侣关系。

    你正式搬到他家和他同居了。在那之前你们不是没有过争吵，他自卑地认为你不过是年轻被荷尔蒙控制了大脑，肆意游戏一场，加上对上位者对权威有征服欲加成作祟。你气急败坏地大吼：“我现在就去买戒指向你求婚！你答不答应！？”

    你吓愣住：“这，这不可能吧？都什么年代了？这种只发生在电影里的事……”

    他呆住了，再不敢说你只是年轻。你带气狠狠干他，然后温柔地抱着他，带着哭腔说张老师我爱你，我爱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