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饮料和酒(2/6)

    她把电脑放到茶几上。“我看完了。”顿了顿，她又说，“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非要…走，但是我的确很需要那份工作…”

    “…”

    谢天谢地，是黑色宝马敞篷。

    手伸进口袋里，碰到药板被剪切后的尖角。指尖抵上尖锐处，把药板往口袋深处推。

    “是真叫karn还是你给它起的？”

    “看来你真的在这里住了很久。”

    林子晴舔舔嘴唇。身后有车缓缓开过，她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是否是白色的比亚迪。

    又要回到对话里了。“看出来了，你很念旧。”

    她把酒杯放一边，回书房拿电脑去了。林子晴看着她的背影，发现自己虽然获得了落荒而逃的时机，却完全没有去处。

    “取决于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住了这么久，林子晴从来没好好逛过临江台花园。工作日早出晚归，周末时如果不在家里打游戏，她也会选择出去玩。

    大小姐的话听得林子晴晕乎乎，但人家已经说完了，要回话的。“…所以你很喜欢住在临江台。”

    “我14岁的时候搬过来的。”温佳妮站在湖边，盯着那群游近又游远的天鹅。“搬家那天刚好是我生日。本来我妈说生日要带我去香港迪士尼，结果呢香港挂十号风球，去那边的车都停了，我们就来临江台看工人搬家。东西太多了，等搬完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房子里有很多旧家具。比如餐桌。”

    她不打算让任何人了解这些过往。

    “…”

    猫在蹭她小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发女孩刚接过烟盒，就听见对方说：“都硬不起来了还抽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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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啊？”温佳妮看她。

    “那个还是我挑的。”温佳妮扬起眉毛。她拿出烟盒，自己抽出一根，又把盒子递给林子晴。

    有些标题里提到的公司名字林子晴听说过，但更多的是陌生的。她感觉自己像从来没用过电脑的人一样僵硬，毕竟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搜索的。

    但温佳妮拍拍她头，说你等等。

    她最后敲下自己经常玩的游戏公司的名字，得到的搜索结果为0

    林子晴看电脑屏幕，温佳妮打开了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排列了很多文章图标，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以来的成果。

    温佳妮很快回来了，捧着她的acbook，慢悠悠地走近。她的曼妙身段在宽松家居服的褶皱起伏里若隐若现，袒露着的大片胸口皮肤上还有没完全褪去的草莓印。

    “karn的妈妈我也见过，我叫它nie，它们一家就是这里唯二两只疣鼻天鹅。”

    明明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自己和温佳妮还在这张大沙发上疯狂做爱。梦寐以求的性交对象握着自己下体为她打飞机，下身勉强地吞吐自己的阴茎并浪叫……但此时此刻，林子晴僵坐在这里，美梦消散，噩梦来袭。

    新工作是假的，但不得不搬家是真的。她不能让爸妈找上门来，不想再一次成为他们的工具，也绝不能让温佳妮了解她的那些过往。

    林子晴摸出手机来，发现已经没电了。她把满是划痕的金属块往沙发上放。“好。”

    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富人们硬生生给自己弄了个专属森林公园。人工湖上甚至还有天鹅在游来游去。

    “我想下去走走，要一起吗？”

    “行。”

    “我说，你现在累不累？”

    “来。”她把电脑一递，自己坐到旁边去，接着喝上了。“你自己搜搜好了。”

    她越说越小声，温佳妮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啪”一声把杯子放到沙发上。“你累了吗？”

    林子晴删掉搜索框，但又不想立刻合上。这场对话让她毫无准备，不知所措，而大脑在紧张焦虑了一整天后，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

    “当然是我起的”温佳妮说，“它们的官方名字可土了。”

    “…”

    等到那几只天鹅靠近，温佳妮手抓护栏，探半身出去观察了几秒，指着其中一只嘴巴根发黑的，说它叫karn，在这活了好多年。

    “啊？”

    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我要去的公司可能…入不了你的法眼。”林子晴干巴巴地说。

    顿了顿，她又说：“但这个活，在这儿干特别有风险，我都是在外面写。你不许告诉别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