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床震(2/7)
她为什么这么做？
那声音软绵，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张含翠不知为何大气不敢出，黑暗中她看了眼荧光的手表，现在刚刚过了十二点。
也许这尖叫太恐惧太刺耳，最先清醒过来的孙莹把她手表上的电筒开了。
她到底对性有些根深蒂固的羞耻和偏见。
就像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林子君：“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做什么？”
张含翠打眼一瞧，就看见她的杏眼下确实有两团乌青。
而简妍一张小脸潮红汗湿，却阖着眼装睡。
谁知，她眼神刚往那幽幽的上铺望去。
她听见了简妍的一声惊语，然后一切陷入安静。
她的眼皮微颤，明显是没有睡着的。
随后，林子君和陈珊也从床上坐起来。
她不敢闭眼。
因为刚才的争执？
她觉得有些怒。
张含翠和她对视，她有太多问题想问这女孩。
这208女寝里的女孩们，都被她吵醒了。
她能怎么说？
她掀开被子，猛地踩在拖鞋上站起来，她倒是要看看，简妍到底在做什么？！
“唔……”
第三天夜里。
三年初中，也让张含翠多了许多不应该知道的生理知识，她知道女生夹腿能带来快感，她知道她们每个人下体都有一个开启快感的开关。
她还是睡得不深，补了一阵眠，又醒了。
那情景究竟是真的，还是她看错了？
许是因为张含翠发现了这件事，在脑子里留下了痕迹，这次床一摇起来她就醒了。
她这一嗓子立即是把周围女孩都喊了起来。
刚刚她站起来，借着月色看见简妍身上的睡裙凌乱，她看见她裸露的奶子和阴户像在被什么东西同时搓揉和抽插。
就这样素面朝天，也只有让人怜惜的脆弱美感。
孙莹睡眼惺忪，昏昏然问：“含翠，你怎么了？”
一束光打到张含翠惨白的脸上。
简妍一如既往按时下了床，她这次却看了一眼张含翠。
她在哭吗？
第二天夜里。
这世界真的有鬼吗？
陈珊：“做噩梦了？没做过噩梦？”
这夜里。
简妍默了默，视线又移开。
她……在自慰吗？
刻意是并紧了膝盖。
张含翠脸色煞白，她的面孔被未知的恐惧占据！
隔天一早。
这声音一下按住了摇床的动静。
但这事，实在不好张口问。
张含翠感觉身体紧绷又疲惫，跟孙莹说了一句：“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帮我跟老师请假吧。”
张含翠不动神色地去穿鞋，偷偷看简妍的背影。
不像恸哭。
上铺轻轻传来女孩的低泣和呻吟，像羽毛一样挠张含翠的心，她翻了一个身，动作故意大了点，那摇床的频率戛然而止了。
啪一声！
张含翠这么说，孙莹便答应了。
她该怎么说？
张含翠愿意相信这世间有道，愿意相信这世间有佛，愿意相信这世间有ufo，但她很难相信昨夜看到的东西真的存在。
床震又出现了。
还没完了！
看上去简妍很有距离感，却会在宿舍里深夜自慰吗？
那明明是另一种蒙在被子里压抑酥麻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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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最让她恐惧的，是简妍身上的被子无端是鼓起的。
是简妍？
视线平视的位置，她看到了床单上的水迹，散发着一股淫靡的体液的味道。
张含翠捂着嘴，她的后背已经渗出一层的汗。
张含翠神志不清地起了床。
她怒目，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张含翠这次是彻底睡不了。
张含翠睁着眼到了天亮。
不，这女孩不在哭。
卫校的规矩不比高中，宽松许多。
她们208室本就无法赖床，因为水房就在旁边，每个刷牙洗脸的女生都会在门外闹出声响。
她的眼睛捕捉到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一幕！
张含翠心口一松，想着她已经戳破了简妍的隐私，破就破了，干脆明天白天讲明白吧，让她知道分寸。
绝对不是人。
宿舍的人陆陆续续去上课。
张含翠心一横，卯着劲伸腿朝床板一踢！
动静却又来了。
她的眼睛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啊！”
真要挑破，才能让她顾及到身边人？
张含翠把窗帘全拉开，阳光温暖，她才敢闭上眼，眯了一会儿。
张含翠揉了揉眼睛，还在想昨晚她感觉到的床震是不是她梦里的片段。
她穿了件衣服，一双骨肉匀亭的腿就踩着台阶走下来。
她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变化。
是简妍从上铺下来的。
张含翠心里想，到底简妍还有一些廉耻心。
是鬼，是幽灵？
唯有简妍躲在被窝里，被子盖得平整安静，没有声音。
她的“需求”有多大？为什么每天就在这夜半三更来扰人清梦？
她在自我怀疑和自我肯定之间来回打转，真正下了床，她才发现连被窝都被恐惧的汗水浸湿了。
那冷白的月光罩出的情形，却让她发出一声尖叫！
掀开被子，她鼓足勇气地站起来，再去看简妍的床。
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过她夜里看到的情景。
顺便把她爸爸搬出来吓吓她，再这样一直搞，告诉她爸爸去！
张含翠才合上眼，床却又开始剧烈晃动。
张含翠的喉咙像是被谁掐住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死死盯着简妍的床铺。
上铺就两个女生，孙莹和简妍，偏偏孙莹是个一沾枕头就睡的能人，从来没听她抱怨过夜里的声响和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