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住上药(1/10)

    最后报警结果如事发般令人迷惑甚至生气,报案第二天,那位小姐的家人便带着她去了警局自首,说她有神经病,会发疯乱打人,总之一派胡乱说辞。

    由于他并没有受什么重伤,警察也没有深究,加上对方认错态度极好,很乐意赔钱。

    最后,对方赔偿凌志四万,没有道歉便离开,警察装作没有看到,只说私了私了转身离开,这件事被潦草结案。

    人轻言微,凌志不想把事情闹得难看,戴着口罩,遮掩住半仲的脸回家了。

    这几天他都戴着口罩,虽然会有异样,但至少不会把他脸上的红肿表现得太明显。

    俞非晚还没回来,凌志打算去店里喂喂猫。

    几只小猫围着他转,橘,白,黑,狸花,奶牛,不同颜色的尾巴绕着他的腿晃。

    凌志抱起一只小狸花,奶爪子还很粉嫩,已经开始学着乱挠人。

    凌志抱着它放在膝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划拉小狸花的灰耳朵,一人一猫,坐在咖啡厅的小窗那晒太阳。

    小狸花睡了一觉,扒拉着他的手,示意把它放下去耍闹。

    凌志撸了撸它的小脑袋,把它放到地下,小狸花吧嗒吧嗒地跑向猫群。

    黄昏已尽,天空幻变成灰蓝色,凌志伸了伸懒腰,直觉舒坦,拿上背包离开了小店。

    走到街口,一辆耀黑色阿斯顿马丁db12停在他面前,凌志眉头微皱,转身想要绕路走。

    突然,车门打开,一个黑影迅速把他塞进副驾驶。

    凌志还没来得及挣脱,便被人用手铐扣了起来,那人身体与他贴近,熟悉的葡萄柚木质香窜进鼻尖。

    是他!凌志抬腿想要把人踹开,却被人死死按住,那股淡香扑面而来,他被人满怀抱进怀里。

    可能是葡萄柚的香味很是令人放松,凌志呆愣了十几秒,才挣扎着把人推开。

    傅融没有再禁锢他,只是把他的口罩摘下,沉沉地看着他脸上还没消散的红肿,没有说话。

    “……”

    凌志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看。

    傅融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像小扇一般,在他掌心扑刷,让人心痒。

    傅融没有移开手掌,身体向他靠近,嘴唇贴近他的唇角,犹豫着,还是没有亲下去。

    ……

    傅融松开手,指尖握紧方向盘,朝西郊开去。

    突然看到光亮,眼睛刺痛地重新闭上。

    傅融瞥了一眼,抬手把内饰车灯调暗。

    “要去哪?”凌志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齐思朗的哥,应该是表哥,姓傅。

    其他东西,不是他能打听的,也不是他想接触的,每天安稳些开心点,在他这里就足够了。他,很不想打破这层平和。

    傅融侧头看向凌志,眼睛黑沉,像藏在孤湖下的黑石,无法看清那双眼睛涌动的情愫。

    凌志眉头轻皱,侧头直直地看着他,带着不解和一丝怨意。

    “上次去的那栋宅子。”傅融沉声道。

    “我不去,我要下车。”凌志有些愤意地看向他。

    傅融没有回应,车子继续往前驰进,但一片无人的公路,傅融将车子熄了火。

    按灭了车灯,一只大手探上凌志脖子,修长有力的手指能将他的脖子完全扣住。

    黑暗的环境,让人充满了不安,凌志还侧着身,手指向右伸。

    另一只大手抓住他被拷住的双手,往上抬,压在车窗。

    唇角瞬间感受到了湿意,葡萄柚的香味已经侵占他呼吸的空间,“不……”

    下唇一痛,凌志看着黑暗中的那双眼睛,“你到底想干嘛?”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双唇贴近,那双大手捏住他的脸颊,顷刻又放开了。

    薄唇轻轻吸允闭合着的唇瓣,舌尖往里探,轻舔他的贝齿……

    一吻下来,凌志轻轻喘息,沉默着看向窗外。

    平息好自己后,凌志再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融看向他,伸出一只手,捧在凌志脸侧,没有触碰到面颊,“上药。”

    “我,不需要。”

    “嗯……”

    车门没有打开,凌志依旧盯着他看,眼里述说他的疑问及不满。

    傅融突然很想摸摸他的头,他也的确照做了,大手放在凌志头顶,手指触碰他细软的黑发,内心的禁忌又一次向理智发起抵制。

    傅融收回了手,放回方向盘,那辆阿斯顿马丁db12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西郊的别墅楼,傅融把车停好,刚打开车门,副驾驶的凌志便从推门而出,朝大门方向

    跑去。

    傅融飞速跑过,拦住他的腰,凌志跌倒在地,傅融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将他抱起,他挣扎想要下来。

    “再乱动一次,亲十下。”傅融心情突然开朗。

    凌志没有搭理这个神经病,用力推向傅融胸口,却被他捏住双手,整个后背被砸在墙上。

    薄唇开始凑近,盖住微张的粉唇,吸允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刺耳。

    凌志双腿发软,被拷住的双手无力下垂,还有些晕眩的脑袋靠在他的侧颈,小口小口地喘息。

    “那么喜欢被我亲吗?”傅融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

    凌志被刺激地缩了缩脑袋。

    傅融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后脑勺,这小东西,就应该是他的,放不掉了。

    傅融把人抱回客厅,放在沙发上,解开了手铐,给他倒了杯水,又找了张毛毯随意给人盖上,转身去了另一房间。

    凌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

    傅融找了找一楼的茶几和杂物间,没有发现医药箱,看了看表,给吴妈拨去电话。

    “……好。”傅融挂了电话,转身去了二楼,下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医药箱和一套睡衣。

    看着沙发上的凌志,坐得笔直,水杯没有挪动位置。

    傅融放下药箱,停在他面前,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凌志面前晃了晃,“去洗澡,或者我帮你洗。”

    “洗完澡,回来坐着。”

    “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

    凌志没有出声。

    傅融直起腰,将睡衣递到他面前,身下的人没有伸手去接。

    “新的。”

    睡衣依旧举着,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两分钟。

    最后凌志伸手接过衣服,傅融退开,指了指一楼的浴室。

    凌志依旧没有说话,拿着睡衣去了浴室,看着浴室里备好的新牙具,凌志轻皱眉头。

    淅淅沥沥,浴室传来淋浴声,凌志光裸着身体,淡蓝色泡沫与温热的水汽交融,顺着水流,滑过喉结,没过腰线,最后停在那处隐秘中,被花洒一点点咬碎,露出原本可爱的花样。

    傅融的视线与透着白光的镜体门平行,直觉脑袋发昏,心口发痒,抬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将空杯子扣在桌面,闭了闭眼。

    淋浴声停了,傅融转身去了厨房,热牛奶端出来时,凌志穿着偏大的睡衣,露着嫩白的手腕,手指在黑发间晃动,擦拭湿发。

    傅融放下热牛奶,将人拉进浴室,“坐着,别动。”语气带着威胁。

    凌志不想反驳,坐下,看着镜子里,他身后的男人,额前的碎发随意垂下两缕,剑目眉星,鼻梁笔挺,薄唇紧抿,一八七的身形,宽肩窄腰,肌肉精瘦,黑色西装裤在他腿上显得格外秀挺。

    黑长的睫毛将他的眼睛盖住,深藏欲望与危险。

    抬起眼皮,镜子里的那双眼睛突然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想要将他撕破,从血口里勾出一块肉来。

    凌志慌忙移开眼神,避开那双充满威胁的眼睛。

    傅融轻抚他的后颈,“想看就看,避开做什么?”

    傅融轻笑,打开吹风机的最低档,指尖在湿发间穿插,热风将额前的碎发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眉眼。

    头发吹干,傅融让凌志坐回沙发,拿起药膏,开始涂抹那片未消的红肿。

    傅融动作很轻,脸跟他贴得极近,凌志退了退身体,又被把住,脸上的凉意继续。

    傅融看着沾上一大片白色药膏的脸,将他的碎发挑到耳后,摸了摸桌上的牛奶,温度刚刚好。

    “喝了,带你去睡觉,今晚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傅融低声说道。

    凌志还是没有动作,不明白地看着他,又低下眼眸。

    傅融拿起牛奶,递到他面前,看着凌志伸手接过,一口一口将牛奶喝下,但还是剩了小半杯,凌志捧着杯子没有动。

    “喝不下?”

    “嗯……”

    傅融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饮尽。

    “睡觉,带你去客房。”傅融放下杯子,站在凌志身前。

    看着凌志起身,傅融才带着人往二楼走。

    “今晚,你睡这,明天送你去学校,这里打不到车。”

    “明天……有早八。”凌志闭了闭眼,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知道。”

    凌志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带着疑惑走进房间,男人给他关上了门。

    ……

    低调内敛的黑灰色调铺展开来,简约方正的线条勾勒出硬、软装陈设的简逸典雅。

    深色北欧风,给人一种极简的舒逸感,凌志没有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安静地躺在床上,手指捏住黑灰色的被角,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侧过身,闭眼入眠。

    傅融站在门前,久久没有走开。此时,凌志睡在他的的床上,缠上他身上的葡萄柚的清香。

    手指碰了碰门把手,没有用力。照看凌志,他竟变态地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他想,凌志这次跑不掉了,除非他腻。

    ……

    黑灰色的窗帘露出缝隙,晨光熹微,印落在被角,凌志撑了撑腰,看着陌生的环境,轻吸了口气,下床洗漱。

    下楼,傅融已经坐好,餐桌上摆放灌汤包和豆浆,和一些精致的糕点。

    凌志坐下,“吃完早餐,送你去学校。”

    凌志没有接话,面色淡漠地吃着早餐。

    等人收拾好后,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门拦前。

    凌志紧了紧书包带,还是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下,整个人被驾驶座严实地掩盖,不想被人看到半点。

    傅融回头,将一个打包好的点心盒子放在座位中间,凌志身侧。

    “带去学校吃。”

    凌志没有动作,车子开始启动,向大学驶进,最后停在学校北门,离凌志要去的教学楼很近。

    凌志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是锁着的,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他的动作。

    凌志把身侧的点心装进书包里,一声清澈的车铃在耳边响起,凌志打开车门,跨步离开。

    ……

    凌志坐在教室,脑海中怎么也抹不掉傅融的脸,他不知道这人是要干嘛,单纯地想要玩弄他,还是变着法地侮辱他。

    凌志难解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下清明,准备考研资料。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留在这座城市。

    因为凌璟的疯病而改掉十七岁高考志愿的事,他不能再做第二次。

    凌志想,他不能再与这座城市有任何干系,他要带凌璟离开这座城市。

    ……

    凌璟从小就美得出挑,令人惊艳,同时也招人嫉妒,无法守护的美丽总有一天会变成落红,腐烂在泥泞里,最后获得一句意义不大的赞别。

    凌璟是院长妈妈带回来的。那时她四岁,衣服脏乱,抱着一个破旧的兔娃娃,坐在警察局,没有认领这个小女孩,最后她被院长妈妈带回了孤儿院。

    院长妈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四岁的小女孩会被丢弃,唯一能想到的怕是遗传性精神障碍征,好在凌璟九岁那年,被一对良善的夫妇收养。

    养父母没有孩子,对她极好,但在她十三岁那年,养父生意失败,公司破产。养父整日汹酒,养母整日埋怨。

    凌璟的优秀美丽在这个破碎的家里变得刺眼,养父色眯眯的迷醉眼神更是令她毛骨悚然。

    不多时,养母会冷冰冰看着她,恶狠狠地骂婊子、灾星。

    这种日子她持续过了两年,这两年里,她极尽地收敛自己,头发脏乱,穿着肥大黑灰的短袖,让自己融入这个灰败的家。

    在她十五岁那年,她用尽全力考上市里最好高中,但她爸妈已经没有再供她上学的打算,她算了算奖学金,再加上自己的兼职,她想她能坚持下去的。

    但开学的那天,她没能打开房门,被养父母死死锁在房间,三天没有饭吃,成功地让她退了学。

    养父母给她过了十六岁生日后,将她送给曾经的合作伙伴,她记得把她送走的那一天,养母破天荒地给她化了妆,一直夸她长得美。

    最后,那个合作伙伴将她送到二十八岁的齐焕的床上。

    她被齐焕包养,但刚开始齐焕对她很好,她以为她再也不用担心没有钱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骂婊子贱货,再也不用担心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想着下一顿饭要怎么办,可以穿上各种漂亮的小裙子,而不是灰扑扑的劣质t恤。

    只是齐焕很疯,不许她离开这栋空落落的别墅半步,兴起时掐着她的脖子说,她完全属于他,她,为他活为他死。

    她轻笑着下跪,耳尖蹭在他深色西装裤,点头说是。

    其实她挣扎过,只不过被打得很惨,饿了好几天,最后在医院醒过来,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齐焕很温柔地吻她唇角。

    齐焕囚禁了她两年,一直没有被他的结婚妻子知道,齐焕说她很乖,于是开始让她出门,购物,社交。

    她在那家品牌店盯了半个月,终于让她遇到了傅琳,她将她和齐焕的床照砸在她胸口,几十张照片飘散开来,还掺了很多张重复的。

    第二天她被齐焕打得很惨,她没有还手,她沙哑的声音重复一句话: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最后齐焕停下手,将她紧紧拥住,把她白嫩的肩掐红,与她接吻。

    她觉得恶心得不行,将齐焕推开,在一旁干呕,却无法吐出任何东西,便晕睡过去。

    她睁开眼时,齐焕告诉她,她怀孕了。

    凌璟惊恐地看着齐焕,清泪从眼角溢出,滑落在瘦弱的锁骨上。

    喉咙发干,疼得说不出话,凌璟接过齐焕递过来的水,喝下,轻吸了口气,“明天去做手术吧。”

    齐焕紧紧握住她的手,他觉得如果凌璟了无牵挂,他困不了她多久。

    他不想有这种失控的感觉。

    最后孩子被留了下来,却并没有被任何人欢迎。

    ……

    凌志九岁时,凌璟算是彻底脱离了齐焕,但她不愿意将他带走,直到他十三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在他病愈时,凌璟奇迹般出现在他的病房前,他说他想跟她走,她就真的把他带在身边,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后来,凌璟发病,他们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她说她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她要变成一个超级英雄,去拯救一个穿黑灰色裙子的小女孩。

    ……

    在那座陌生的城市,凌璟对他很平淡,仿佛是在对待一个还算熟识的陌生人,不愿意与他过多交流,凌璟开了一个娃娃店,里边有很多很多兔娃娃,却从来不给他碰。有一次他好奇,站在坏了耳朵的兔娃娃面前,凌璟推开了他,但看到他擦破的手,又手脚慌乱地说抱歉,无措地揪自己的长发,凌志看着她,不敢有太多情绪,默默地走到店门口。

    凌璟不想与他有任何接触,只有不出现在她面前才能让她平静。

    他们也许都对对方存着愧疚与不解,但被残忍的事实挟制住开口的喉咙。

    凌璟发病愈发严重,有时候拉着他的手,说她小时候遇到一个小女孩很漂亮,她说她要和她交朋友,会一直一直,守着她……

    那年凌志十七岁,凌璟闹着要回到a市,凌志不想,在他所有的记忆里,a市很难与温暖炙热一类词挂钩。

    但凌璟闹得很疯,她哭喊着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很坚定地想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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