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台风经过的始末下(1)(6/10)

    其中白痴两个字被圈了起来,以一个箭头指向了原题中满面愁容的小人身上。

    这他妈是什麽鬼东西?

    「我们向三号机询问了这名测试者的身份,但她并没有给我们提供准确的答案,我们仅仅掌握这些资讯——这名测试者在私立诗雨实验中学中担任学生领袖一职。」

    居然是会长吗!?

    而且就连斑鸠小姐这样的反派boss都不知道会长的名字吗?

    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会长此刻正得意地抱着斑鸠小姐的脑袋,背坐在狂风骤雨之中冷笑的模样。我都能想像出她会说些什麽了——南叶同学该不会又被这堆废铜烂铁牵着鼻子走了吧?绝对是这样在自言自语着没错。

    事实也确实如此,我一上来就被和维茵分隔开,面对着已经si去过一次的斑鸠小姐,正被她奇妙的话题ga0得0不着头脑。

    大萤幕上还播放着维茵和雏厮杀的画面,两个人的身影和《龙碗》里的超人一样若隐若现,不时撞击出一道猛烈的波纹来,那些不计其数的纳米机器人们环绕着两人,像是跳动的火焰一样sao乱着,慢慢地向着她们合拢起来。

    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啊?

    如同回应我这想法似的,萤幕上的画面切近了一些,又切近了一些,等到两人的身影再次重合时,我都能看见法杖和光刃碰撞在一起摩擦出的火星,听到那令人不适的金属切割声了。

    我有些困惑地望向了斑鸠小姐,她只是对我投以微笑,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只能再次把目光落回了萤幕上,看到两人零距离对峙时雏咬牙切齿的愤恨与维茵处变不惊的冷漠。

    「那麽那些人怎麽办?那些还活着,却被你否定了生存的价值的一千个人又如何呢?」

    雏狂躁地质问着维茵,却只得到了对方冷淡的回答。

    「那样的生命形式wuhui而亵渎,即便承认了它们的生命,那也是无法被宽恕的。」

    这般不容商量的残酷答案令雏的愤怒更加高涨。

    「你已经夺走了它们的生!现在连它们的si都要夺走吗?」

    在出离的愤怒下,雏的语言开始失去逻辑,甚至显得有些支离破碎。难以想像一个机器要出现了怎样的故障,才会使它的运作方式出现如此跳脱的变化。

    「yu孽的果实只要尝过一口就是全部,朝着人间迈出一步就是地狱的最底处,人一旦开始学会为自己找藉口,就会以正确的名义坐下无数丑陋的事来!我要矫正你,你这个因为自私而漠视他人的混蛋!」

    随着雏的怒吼,两人的身影再度分开,陷入了无止境的打斗之中,那些环绕着她们的机械虫,从雾状的黑暗,逐渐变成了一种我可以理解的模样。那是我不止一次曾看见过的,出现在雏身後的幻影,张牙舞爪地想要将二人吞噬下去的怪物的模样。

    这个熟悉的怪物让我有些惶恐,让我无法理解此刻的形式,只能茫然地看向斑鸠小姐来求助。

    「你的反应正符合我的预期,凉南叶先生。」

    她向我亮出了平板电脑,上面是一张静态的雏的面部特写,那个与动画人物一般的jg致面庞不复存在,扭曲的表情只有一种令人难以释怀的憎恶。

    「在亲眼目睹过了这些之後,你还能自信地认为这孩子并不是人类吗?」

    我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我的心中已有答案,却不知道斑鸠小姐如此询问的目的,不敢贸然地将它说出口。

    「那麽……」

    平板电脑上的画面切换,变为了一段即时录影,画面出现了一个仰视着的身材高挑的nv人,摄像机好像正处於她的大腿上。那nv人正坐在皮质沙发上,宠ai似地抚0着摄像头的外壳,像是把玩什麽ai不释手的玩具一样。

    「如果我现在告诉凉南叶先生,画面中的这个人,也并不是人类呢?」

    在斑鸠小姐的话语落下时,我仿佛听见了雷电在我的耳边轰鸣。虽然画面中只看得到下巴为止,但这个nv人垂下肩头的乌黑的长发,和熟悉的本校校服都已经直白地说明了她的身份——私立诗雨实验中学的学生会长。

    在这一刹那,有无数的怀疑与猜测像闪电一样穿过我的大脑——

    如果是面对那样的道德问题,回答出了和雏几乎一个路数的答案的会长呢?

    如果是就连雏这样的人工智慧,都坦言无法以人类的行为方式去揣测的会长呢?

    如果是维茵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同时又如此厌恶她为了维护未来而行动的会长呢?

    我被这蜂拥而至的想法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将纯白的长椅噗通一声撞倒在了同样纯白的地板上。

    这不可能……

    我心底本能地想要拒绝。

    但这很合理。

    我的头脑冷静地告诉我。

    会长是个骗子,维茵不止一次地告诉过我。

    会长完全不像是个人类,雏也这麽告诉过我。

    我的眼前浮现出了会长没有显示在画面中的脸,她正完美无缺地冲我微笑着,像是最後的胜利者一样,自信地摆出了找不出一点瑕疵的笑容。

    就仿佛我在眼前的斑鸠小姐脸上看到的那样……

    如同机器一般准确无误的笑容。

    我被骗了吗?

    昨天晚上那个在灯火氤氲之中的会长仿佛就坐在我眼前,她正低头清点着从信封中ch0u出的一把零钱,一碗有些寒酸的点心就放在她的手边。

    等到她把手中的金额确定下来之後,她满意地将那些钱装进了信封里,然後向我抬起了头,露出了那个令我不寒而栗的笑容。

    「你不相信我了吗,南叶同学?」

    我被骗了吗?

    被那个满口都是「相信我吧」的会长?

    虽然有所顾虑,但总能将棘手的问题迎刃而解,嘴上不满的我几乎是全心全灵地相信着会长的决策。难道一直以来,我都被骗了吗?

    会长其实是那边的人,斑鸠小姐那边的?

    如果她们是一夥的,那让我在这两座城市之间兜兜转转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抓捕维茵?

    可这又和我有什麽关系?

    她们要这麽做的话,谁是都可以,我不过是个手无缚j之力的高中生而已。

    她们想要的话,我即使站出来又能阻止谁呢?

    又能……

    更为恐怖的念头与黑暗中闪现。

    我能阻止……

    的确存在着我能阻止唯一一人。

    我望向了大萤幕,那蜂群似的飞虫与雏组成了联合攻势,像是拍打飞虫一样,最终将维茵从空中击落到了地面上。扬沙中,满身灰土的维茵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伤痕累累的脸上呈现着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

    我能阻止……

    我只能阻止……

    只有我能阻止……

    我能阻止维茵的反抗,因为不论怎样过分严苛的要求,她似乎都会对我言听计从。

    让她束手就擒,大概也完全不在话下。

    也许这就是她们的目的。

    这便是那个捉0不清的会长,与眼前这黑幕共同交织的y谋。

    「但是,我不相信你。」

    我对斑鸠小姐说。

    「我可以不相信会长,也可以不相信维茵……」

    她的表情没有变化,正如她过去所介绍过的,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机能。

    「但我相信雏。」

    萤幕中,雏正将机械虫群召集在自己的手边,形成了巨大的钢铁长枪的模样。

    「我宁愿不相信你们所有人,也相信这个被你一再强调是机器的疯nv人,有着一颗人类的心。」

    轰隆——!

    那巨大的钢铁战戟轰然砸向了地面,发出了连被坚实的墙壁阻挡着我也能感受到的剧烈震动,地面摇晃着,似乎随时就会崩塌。

    「她b你们任何一个都要真实,我相信她,不会参与到你们囚禁人类的y谋中!」

    尘嚣散去,维茵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画面中,那巨大的武器落在了她的身边,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恐怖的贯通印记。

    雏依旧靠着裙底喷s出的火焰悬浮在半空中,她满脸都是异常沉重的疲惫,并且气喘吁吁,沾了灰的脸上满是汗水——如果,她有必要在厮杀中,用那机械的躯t,模仿出人类的软弱身躯疲劳的姿态的话。

    似乎同时注意到了这一点的她,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面颊,感受到了自己产生的sh润,而後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麽啊……」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透露着疲劳、惊讶、还有些更为复杂的东西。

    「我的身t……怎麽会产生出这种东西……」

    她不停地试图用手揩去那悬挂在眼角下的水份,本该绝不出现问题的电子语音可笑地颤抖个不停。

    「我只是,你,你们……都g了什麽啊,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些什麽啊?」

    但越是遮掩,那情绪的展现便越是不受控制,雏像是要把自己的脸撕下来一样用力地抹着眼睛。

    面对雏展现出的如此苦恼的姿态,斑鸠小姐终於不再维持着她那jg准的笑容。大概,她此刻可能还正在上传自己缺乏表情的漏洞吧?

    「她。」

    「哭!」

    「了?」

    连续使用了三种不同语调的温柔的声音,斑鸠小姐终於将这问题,以「疑惑」的情绪说了出来。

    「那一边也差不多开始监视我了吧?」

    平板电脑中传出了会长的声音,她手捧着摄像机,饶有趣味地对着镜头自言自语起来。

    「我曾听雏说过,她并没有身t,她真实的存在是一串流动的资料,躯t则是堆积在一起的无穷的粒子,不论身t支离破碎成何等模样,只要她给破碎的肢t下达指令,它们都能重新组合在一起。所以我猜测,就算并非雏这样的第三代产品,它们的肢t也应当是脱离了躯g也能运行的。」

    像是无法解释的预见之力,确信了手中之物能和自己g0u通那样,会长向眼前未见之景质问道:

    「有眼的话能看。有耳的话就能听。有嘴的话,当然也能告诉我我这推断是否正确,是这样吗吧,陌生的小姐?」

    这让刚刚还艰难地表现出自己的诧异的斑鸠小姐,一时间里又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方法,她沉默了许久,才平静地说了出来。

    「你是从什麽时候知道的?」

    她如此反问着会长,从平板电脑里,从盘画面的另一端中。

    「从我刚刚第六次重复这样的自言自语,而你终於给了我回答开始。」

    诶,等等,什麽?

    「你的意思是,在我再次开启监视之前,你就已经在重复这样的行为了吗?」

    「没错,反正就算对着空气说话,没人看见的话也不丢人。」

    会长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让我觉得尴尬无b的场面,然後针锋相对地反问回来:

    「难道说你觉得自己应该算在人的这一边吗?」

    不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打心里觉得对着空气说话这一行为有些……至少我觉得……

    「我们的宗旨是服务人类。」

    「那麽能让我看看现场发生了什麽吗?服务生……哦,抱歉,nv仆小姐。」

    「我无法接受这样让局势变得更不明朗的请求……」

    「让我和现场连线!现在!这是命令,lg-00dove!」「……」

    在会长发出一声怒吼之後,斑鸠小姐陷入了沉默。

    然後,在我们与维茵和雏之间的那道厚重的墙壁,如同沙土堆砌的柏林墙一样崩裂坍塌成了无数的微型机械,散落在并融入在了我们脚踏着的地面之中。被这道厚障壁阻隔,如今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伏身站立在投下的大枪旁,漠然注视着上空的维茵,与她视线汇集之处,因为哭泣而不能自己的雏。

    随着一阵电脑开启的滴滴声,我在平板电脑上看见的与会长的通讯画面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了四周,以维茵向我展示过的,浮空的显示幕的模式。她那张绽放着y险笑容的俏丽面庞,被放大扩散成了成百上千的份额,绝望地遮挡在了我们的周边。无论我将视线朝向哪边,都能直视着这张令我十分不适的笑脸。

    「会……会长?」

    逐渐从失控的情绪中恢复的雏,被这完全出乎预料的发展给吓得愣在了原地。

    「我是该庆贺吗?庆贺你的诞生,不再以编号命名,完全实现了自我认知的新生儿楚杜鹃诞生吗?」

    会长的手抬了起来,镜头的视角也跟着抬了起来,她向着镜头伸出的双臂就像是要抱住雏的头一样。

    不对,那就是抱着个头。

    我忽然灵光一闪,终於明白了这镜头的安放之处,那恐怕就是被砍下的斑鸠小姐的头上的眼睛,会长她此刻正抱着她的脑袋来和我们进行着远端通讯。

    我一度脑部的诡异画面居然意外得到了证实,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会长正独自坐在被露天玻璃包裹的学生会室里,捧着一个残缺的脑袋在和我们对话。

    您到底在想些什麽啊,会长?

    但她大概是不会给我关於这个问题的解答了,

    「会长……为什麽会在这里?」

    可会长一如既往给出了一个我始料未及的回答。

    「我到这里来,是为了解答你长久以来的疑问。」

    遗憾的是这允诺并非施恩於我,而是给予崩溃边缘的雏的。

    「不论你有着怎样的不解,我都会给你答案,一切问题的答案。但提问仅限三次,我也只会回答你提出的三个问题。」

    在那恩赐之上,还有诸多的规则,却又像是给自己的限制,哪有人真的能给出一切问题的答案,不着边际的言论在常人看来都荒诞不经,更不用说对於有着电子头脑的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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