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男朋友吗？(2/10)

    开展前一天我们两个都已经累得像条狗，终於赶在开展前将一切处理的完美无缺、恰到好处。

    「你还好吧？沈湘茹？」我还在各种说不上来又咽不下的情绪中，这时绍华学长已经站在我旁边。

    「你是谢哪部分？」学长噗ㄘ的笑出声音，然後转头看看我。

    「真的假的？可是已经十二点多了，应该也没有锁匠了……」虽然学长刚刚才跟我告白，仍不忘保持冷静，在这当事人已经快发疯的时刻。

    我抬头看着学长，四目相交的当下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长怎样，但，我只知道学长眼里是一种怜惜的神情，或许还有几分心疼，但或许只是他刚刚说的话太暧昧，才害我自作多情也不一定。

    「b区！」

    「灯光a区！」

    「欸！沈湘茹，我大学最後一个圣诞节就要在展场里度过了耶。」停红灯时，学长这麽说着。

    第一次一起单独吃晚餐的那天，绍华学长还约了其他社员一起吃，当然在之後这样的聚会也是常常有的，不过也有很多时候都只有我和绍华学长两个人。

    「真的！我、快、累、si、了！」策展刚开始我只是做做杂事，但後来我看绍华学长忙不过来，我就主动捡了不少事情做，顺便帮整个团队顾前顾後，像个老妈子似的。

    「你呢？」没听见学长回话，我只好主动提问。

    「是吗？」

    「真的耶！怎麽？在展场度过不好吗？」

    「学长，你可以回去休息啦，真的没关系。」

    我则是一边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想着之後办庆功宴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让大家看看自己努力的成果。

    「嗯……」

    「等等，等我这场玩完！」

    学长拍拍座位上的粉尘，坐在长椅的左边，我则是坐在右边，中间放着我那尚未整理好的红se手提包。坐在人行道有椅背的位子上休息，确实感觉舒服了点。

    「喔！ya！赢了！」学长双手一伸，好像十分有成就感似的。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策展的事情还没结束，明天星期六一早就要赶去展场，而且还要和绍华学长一起吃饭，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着晚上11:00，我想…我该shang睡觉了。

    「喔！你说什麽？」

    「啧！果然……」

    见我低落的不发一语，学长总算认真的帮忙想些办法。

    展场的事情每天忙得我和绍华学长两人昏天暗地，眼看就快进入12月，facebook活动号召的人数越来越多，活动人气也跟着水涨船高，美术研究社的社团成员每个人都拿出自己最满意的作品摆在展场上，而且每个人都将作品乔了最完美的角度，拍张照片上传到活动社团，告诉亲朋友有这个展览有多bang，圣诞节那周可千万要空出个几个小时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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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楷颖，我先上去罗？」不知道汪小姐还有没有要把我家当成她家来使用，所以只好走向前轻声的问问。

    「ok！」

    「我觉得喔，是挺新鲜的，去年是和几个好姊妹一起度过，也觉得不错，但今年感觉，有着不同意义。」

    「11:40」

    「我觉得今年圣诞节对我来说很bang啊！」

    「嗯……」

    「喔？怎麽说？」转进我家前的巷口，我疑惑地问。

    我转头看看绍华学长，发现他不但没有半点疲态，好像还很有jg神似的，玩着手机里的益智游戏。

    我顿时翻了一个白眼，瘪了瘪嘴。

    「几点了？」学长问。

    一路上我和学长都没讲甚麽话，接近圣诞节的12月底，路上许多商店都布置着圣诞节的装饰。

    「你才真的是辛苦了！」我拍拍学长的肩膀，看了看手表。

    然後就是一阵宁静，静谧的夜晚眼前只有几台机车经过，毕竟大半夜的一点多也没有甚麽人还会在外面逗留。

    有时展场忙太晚学长就会顺道送我回宿舍，虽然我总跟他说不用这麽麻烦，我可以坐公车，但忙起来有时一回神都已经是凌晨甚至半夜，展场就只剩我跟他，我也就只能让他载了。

    我站起身，透过宿舍的纱窗看到楷颖和李礼学长正在对话的画面，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温暖。

    我整理了手边的东西，将从包包拿出来的物品一一放回去，拖着疲惫的身躯走着短短不到一公尺的路。

    「嗯，我打电话问看看。」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正要按下住的离我最近的楷颖，突然想到她前几天说这周要回台中陪家人，楷颖家都是很虔诚的基督徒，所以也相当重视这个节日，因为圣诞节那天是星期四，而且也和佳佳和小曦约好圣诞节当天要夜唱所以楷颖只好提早一周回去陪陪家人，所以我的救世主泡汤…

    「钥匙！钥匙！」只要想到绍华学长还在我背後盯着，就惊的我冷汗直流而且开始胡言乱语。我乾脆蹲了下来把包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心想可恶！这蒋绍华现在跟我说这种话，明天就要开展了，这礼拜是要我怎麽面对他？

    「好，你先上去吧！」楷颖点点头，看了我一眼。

    「我在这陪你吧！」安静了片刻，学长拍拍我的肩膀，这麽说。

    突然间我觉得我好像一阵耳鸣什麽，什麽都听不到了。不知所措的我只好把安全帽塞进学长手里，右手开始狂跷着包包。

    「帮忙想办法，还有拍椅子的灰尘。」我语气冷冷的，眼神也有点放空的说。

    「怎麽？没人接吗？」

    「坐在宿舍门口等天亮未免也太可怜的了一点，我们还是找个位子坐吧！」学长指了指宿舍前小公园那儿人行道的座椅，示意要我过去。

    忙一整天我已经jg疲力尽，有时候真的会被自己的大神经给害si，真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其他的事情就letitgo……但偏偏这时候，唉。

    「哈哈，虽然我很想说辛苦了，但事实上，一切才刚要开始呢！」学长说着，一边用力的弯曲手臂，秀出他结实的手臂二头肌。

    「谢谢。」累的不想多说话，但还是想表达一下谢意。

    「终於明天就要开始了！」学长双手举起，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我看了看他，虽然模样很疲惫，但依然神采奕奕。

    「还是，要不要带你去朋友那借宿一晚？等明天早上再找锁匠来开门，这方法你觉得？」

    「我……我出门好像忘记带钥匙了……」顶着一副哭丧的脸，我觉得我真的是衰翻了，喜欢的人把自己当感情顾问，为了展场忙到天昏地暗不说，现在每天朝夕相处的工作夥伴竟然跟我告白，大半夜的我这猪脑还因为忘记带钥匙没办法进门……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

    或许有些人就是嘴y阿！虽然说楷颖常常挑李礼学长的毛病，可是我始终都觉得楷颖其实早把学长当成男友在看待了。但对追求她的男生，楷颖总是习惯表现的冷漠不在乎，也许是跟以前的感情有关吧，虽然她不常提起，也鲜少找人谈心，我自己不是很了解，姊妹们也总说楷颖习惯自我保护，可是我想，一个容易伤害别人的人，或许就是因为太害怕受伤了，才会采取这种先发制人的行为吧？

    突然想到刚刚忘记打给佳佳，但看看手表已经接近两点，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打扰到那ai美的nv人睡觉，这时间她肯定熟睡了。

    「ok！」

    当初我和绍华会提议这样的展览，是为了能将美术研究社的作品拿出来结合文创一起行销，并且将销售出的金额百分之五十全数捐到公益团t，包括多个青少年家扶中心还有台南流浪动物之家等，为了得到联名号昭，我们还跟许多公益团t联系，活动公关组和宣传美工组也非常认真的在排练和布置会场，不管是各式各样的海报或文宣都十分jg致美观。

    「嗯。」

    再想想亚曦，她住在白河每天通车上下课，但她每天都超早睡，现在说不定已经睡si，不管先打打看了。

    走回房间内，住在二楼的好处就是一楼的人聊天对话总能听到个一两句，我坐在窗边旁的书桌，手边整理桌上的展览企划笔记，耳边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

    「平常大家都说你呆，没想到不是随便说说阿…」除了冷静还不忘嘲笑我。

    「可恶！我钥匙好像弄丢了！」我尴尬的跪坐在地上，一种羞愧和无奈感袭卷而来。

    「好了！布幕也ok了！」

    「你觉得呢？」

    「因为是和你一起度过的。」将安全帽递给学长时，他这麽说。

    楷颖用着冷漠的语调关心的问着李礼学长为什麽要这麽晚还带着深蓝来找她，而李礼学长只是笑笑地说突然想到，还说只剩最後一个抹茶口味了，自己买到很幸运甚麽的。

    what?？什麽？虾米？

    我和绍华学长也从第一顿晚餐後，不晓得一起吃过多少次晚餐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学长左手拿着他的後背包，右手顺势拿起我的包包给我。

    「好，那就全部都差不多了，许芬跟裕杰你们先撤吧！」开展前一天我们仔细确认展场每个地方都已经准备就绪，为了不耽误大家休息时间，绍华学长拿着确认单一边确认一边赶着社团其他人尽早回去休息。

    看看窗外，发现楷颖和学长刚好结束对话，李礼学长正骑车准备离开，楷颖目送学长走後，转身往我窗户的方向看，我和她相视而笑，随即她就走回d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