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4(1/10)

    祁琰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上留下别人的痕迹,因此在他看到叶谨身上的鞭痕时很不愉悦。

    手指落在上边,叶谨身体便抖得厉害,好像很怕疼似的。

    祁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抚摸着那些伤痕,将被肏得腿软站不住的叶谨揽着腿弯抱起来。

    许是做得太狠,叶谨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任对方将自己放进浴缸里清洗干净。

    夜里的时候他做了场梦。

    起初目光所及是一片海,海鸟在空中盘旋着,远处的天空与海水连成一片,是漂亮的蔚蓝色。所有的景色都在一方玻璃窗中快速后退着。这视角,似乎是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外边。

    “砰——”一声巨大的碰撞轰鸣声将一切都打碎。

    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头似乎撞到了什么,眩晕感袭来,他在梦中感受不到痛,只觉得眩晕,很快眼睛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

    感知变得迟钝模糊,像被蒙了层保鲜膜,呼吸不了,听不见,也看不见。

    眼帘勉强地掀开一点儿,只看得见一片红,是血…但并不是他的血。

    他猛地醒过来,大口喘息着。

    祁琰也醒了,视线落在他脸上,夜里昏暗看不清表情,隐约能够看到他颤抖着的长睫。

    “做噩梦了?”祁琰看着他。

    叶谨没有说话,蜷缩着身子,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好像能够借此获取几分安全感。

    像只受到惊吓忍不住缩成一小团的刺猬,有几分可怜。

    祁琰大发慈悲地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叶谨一米七几的个子本就比他矮上不少,又有些瘦弱,揽在怀里也只有那样小小一团。

    “没事了。”祁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的音色偏冷,可能是睡觉睡的,带点儿哑,在此刻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叶谨脸埋在他怀里,呼吸一点点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逐渐变得均匀平缓。

    即使后来叶谨回想起这时候的自己,觉得喜欢上祁琰实在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可他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祁琰确确实实有给过他温暖。

    将他从那些人手中买出来的一千万美金,亦或是在某个夜里心悸惊醒时的轻声安抚。这些都像是朝陷落泥潭中的他伸出的一只手,他忍不住靠近握住,到最后发现这只手是冷的,几乎冻伤他,可他仍然感恩这只手将他拉了起来。

    他对祁琰做不到永远喜欢,永远原谅,可他的心里始终会为祁琰留几分余地,即使被伤害甚至再次摧毁后也还是会试图原谅。

    从这方面来看,叶谨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或者换种说法,他身上有种超乎常人的包容性。

    他包容了肮脏不堪的自己,也注定会包容他骨子里带着劣根性的爱人们。

    叶谨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像普通人一样拥有多么简单而纯粹的幸福,他得到的,只是那些残缺的、畸形的、疯狂的爱,但是没关系,他都要。

    他本质上是很缺爱的。因为他不够爱自己,他的每一寸骨骼都仿佛在枯萎,所以他需要从别人身上汲取爱,好让自己凋零得慢一点。

    那之后祁琰没有再把他送到过韩晏那里,但有时候韩晏会过来。

    有时候他们两个一起肏叶谨,有时候,祁琰不在家,而韩晏在他们的客厅里或者客卧里肏他。

    韩晏过来得并不频繁,因为他想过来是要付“嫖资”的,一般是某个项目或者合同,叶谨有听到过。

    “祁琰是个很精明的商人。”韩晏曾经在叶谨面前这样评价过祁琰。

    紧接着,他提醒道,“小谨,我奉劝一句,永远别试图把心交给一个精明的商人。”

    他说这话时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意,眼睛里却透着认真。

    叶谨那时候刚被他肏完,浑身发软地趴在床上,闻言身子一僵,掀起眼帘来瞥向他,却笑了下,睫毛颤抖着,轻声说:“我知道的…”

    祁琰当初买他的时候花了一千万美金,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叶谨辛苦工作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他被买回来,起初是作为消遣,后来祁琰发现了他的潜在价值,便让别人也来消遣。

    可是自始至终,叶谨只是像件物品一样,被买卖,被使用,被交易。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就像没有人会在乎商品是怎么想,因为那不重要。

    叶谨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他从来不属于自己。但是当祁琰对他好的时候,当小萨摩耶毛茸茸的温暖身体往他身上蹭的时候,当韩晏看起来很温柔地对他笑得时候,他是能够感受到“我”的存在的。

    可是当他们不甚在意地粗暴肏他,叫他“婊子”、“贱货”的时候,叶谨又觉得“我”消失了。

    他浑浑噩噩太久了,如同一具浸满了欲望的行尸走肉。

    叶谨坐在浴缸里,漂亮的脖颈微微后仰,细碎的灯光洒下来,有些刺眼。他左手伸在眼前,毫无目的地注视着,嘴唇动了动。

    “cleary…”

    “叶谨…”

    他小声嘟哝着,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表情看起来恹恹的。

    他就那样在浴缸里睡着了,是祁琰发现他许久未出来,进去把他抱回来的。

    被抱起来的时候叶谨醒了,趴在祁琰怀里蹭了蹭,小声嘀咕了句,“好累…”

    白天的时候被两个人肏了几乎一下午,浑身软得像是没骨头,叶谨瘦弱的胳膊搂上祁琰的脖子,很怕掉下来似的。

    “能不能,不要别人…”他声音弱,语气也轻,带点儿勾人的轻微鼻音。

    “只要你,不想要别人…”毕竟两个人的话真的很累。

    祁琰没有说话,但叶谨明显感受到了他似乎有一丝…愉悦,在听到那句“只要你”之后。

    困意袭来,叶谨眯了眯眼睛,唇角轻轻地勾了下,漆黑清澈的眸子似一汪水,漾起波涟漪,只一瞬,又很倦怠地黯淡下去,闭上了眼睛。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叶谨感受到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一个很浅的吻,并没有更深一步动作。

    这可真不符合祁琰的风格。

    但他确实在吻完叶谨之后没再做什么,甚至安分地替叶谨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

    祁琰没有给叶谨下禁足令,事实上他如果想出去随时都是可以的,但叶谨似乎对外面的世界并不感兴趣,从来没有主动踏出过别墅的院门。

    叶谨闲暇时还是会坐在院子的藤椅里看书,后来又多了项新的爱好:画画。

    祁琰偶然发现他喜欢在纸上涂涂画画后给他买了整套绘画工具,丢给他去玩。

    叶谨刚握起画笔时还十分生疏,但渐渐地,越来越熟悉,就好像从前常常做这种事情似的。

    他最开始画院子里的花,画哼哼,画窗外的江景,后来他也画祁琰。

    从客观上来说,祁琰的外貌真的十分优越。无论是身材还是脸,比例都近乎完美,鼻梁高挺,薄唇常常抿着,显得很有压迫感,深蓝色的眸也为其增添几分冰冷的神秘感。

    祁琰办公的时候,叶谨坐在一旁画他,被他发现了,也毫无窘态,仰着小脸问他,“好看吗?”

    祁琰瞥了眼他的画布,说道:“画的不错。”

    叶谨笑笑,画笔在手里轻巧地转动着。

    “以前学过吗?”祁琰抬眸看他。

    叶谨动作一僵,手里的笔掉到了地上。他表情似乎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低头捡起画笔,闷声回道,“不记得了。”

    关于过去,他能够记得的东西真的很少,仅有的也只是点零星的碎片。似乎是在实验室那高烧的几天将脑子烧坏了,又或者是后来接待客人的时候太过痛苦引发大脑的保护机制,他忘记了过去,感知也变得很迟钝。

    他也画过韩晏,祁琰发现后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叶谨并未在意。

    祁琰实在是个很不讲道理的人,明明看起来挺大方,大方到能够和别人共享使用叶谨,却又心胸狭隘,要让叶谨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为什么要画他?”祁琰语气冷淡,没什么情绪。

    叶谨看向他视线停留的那张画上,那是上次韩晏来的时候画的,随便画的,完成度并不高。

    “你喜欢他?”祁琰凑近了,脸色已然沉下去,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叶谨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想搭理他神经质的逼问,走过去将画收起来。

    但他其实不该惹怒祁琰的,直到被掐着脖子按在画布上,他才意识到,祁琰是真的在生气。

    “唔…松开…”他扒拉着颈边的手指。

    身下一凉,裤子已经被褪了下去,祁琰空闲的另一只手拨弄了几下他耷拉的阴茎,顺着卵蛋摸到下方的缝隙。

    那里此刻是干涩闭合的,修长的手指直接抠了进去,卡进狭窄脆弱的肉穴里。

    “啊—”叶谨痛呼,眉毛皱在了一起。

    祁琰松开了对他脖子的桎梏,腾出手来将他的双腿分开。

    男人埋在他穴里的手指抽插了几下,疼痛之后逐渐泛起了痒意,开始有黏液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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