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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人提过，幼时她刚生下来为大夫人厌弃，是老太太见她可怜，将她抱去自己屋子里养着，只可惜老人家年纪大了，哪经得住孩子闹，最终还是答应沈黎东将她送去偏院。

    沈瑶看着满怀希冀的丫鬟，无奈一笑，“好，我试试。”

    那便是毁容。

    得寻个恰当的时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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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断臂求生的法子。

    欢声笑语不断，其乐融融。

    难怪太子为了她不惜名声。

    入京前，她也收拾一些物件，准备送给各房的兄弟姐妹当个见面礼，其中特意给老太太绣了个香囊，那香囊取了山间一些安神的药材与野花所製，回来那日匆忙，还没顾上给她老人家，眼下是个机会。

    沈家有三房，除了出嫁的三位姐姐，沈家二房和三房各有一位姑娘，五姑娘沈曦和六姑娘沈怡，屋子里烧了地龙，沈瑶解了披衫踏入暖阁，两位姑娘正依偎在老太太身旁说话。

    沈瑶乱糟糟想了一会儿，一时也没个定数。

    “姑娘，这府上唯一惦记您的，也就老太太了。老太太是个心善的，也极重脸面，不如您趁此机会去求求她？”

    做的太明显，恐太子怀疑她自伤，惹来后患。

    唯有毁去这副容貌，断去太子念想，方能自保。

    碧云不死心，央求着道，“您就试一试吧，即便不成咱们也不损失什么。”

    沈瑶露出如常的笑，上前给老太太施礼，“请祖母安。”

    “去将梢间那个竹篓子取来。”

    沈瑶理了理袖口，一笑置之，“老太太哪里拗得过老爷和太太，即便有心也是无力。”

    这个念头一起，沈瑶心口涌上一股蚀骨的寒意，连着双臂也在打颤，没有姑娘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不到迫不得已，谁也不愿意破釜沉舟，只要闭上眼想想在东宫蹉跎生命，沈瑶觉着给自己面颊来一刀也不是那么难。

    碧云高高兴兴回到内寝一面扑灭炭火，一面寻来厚袄子给沈瑶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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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婆子禀报，屋内视线不约而同聚过来。

    到了半上午，阳光越发炫目，上房来了一婆子告诉她，老太太请她过去。

    她穿着一件素色的褙子茕茕而立，身形高挑而纤细，看起来十分单薄，回来当日，老太太便见过她，当时便为她相貌所惊艳，今日暖融融的灯芒打在她面颊，那眉梢清淡的笑，令人不自觉联想到山岩里坚毅的雪莲，越发出尘脱俗。

    沈瑶想了想，吩咐碧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