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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尸摇摇晃晃地动了一会，谢枫桦呆呆地在树下站着。

    方小蕾抬眼望向刘砚：“在我爸爸的转化过程中……没有这个迹象。”

    刘砚点了点头，闭上双眼：“我很抱歉。”

    谢枫桦：“撑着，王晖，我去叫你的兄弟过来。”

    刘砚：“打一枪试试……打左手。”

    刘砚：“你能肯定？”

    “不不。”刘砚忙道：“别闹，他好像不太好了。”

    谢枫桦道：“没有，他什么也没说，就看了我……一眼。”

    刘砚背脊发毛：“我让你先开枪打手臂，就是为了确认他死没死，一定是死了，这不可能。”

    谢枫桦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低声道：“嗯，撑住，别死。”

    谢枫桦小声地抽泣起来，王晖又艰难地说：“我以为……要一个人……死在……”

    蒙烽马上停了扯刘砚裤子的动作，端起狙击枪，枪托架在肩上，固定卡盘，将瞄准器置于眉前，眯起一只眼。

    王晖：“别……别，就这样……我快……不成了。”

    方小蕾茫然地缓缓摇头：“按照在这之前的遭遇，我没有碰到过第二个例子。”

    蒙烽又是一枪击爆了丧尸的头，无头尸体失去行动能力，扑倒在河中，被河水带往下游。

    王晖说：“妹子……谢……谢谢你照顾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刘砚放下手头所有的事，跑出工厂外，涉水过河，蒙烽前去检查尸体，刘砚问谢枫桦：“他再次站起来后，朝你说了什么？”

    半小时后，被临时叫来的方小蕾站在河边，听三名目击证人详细叙述了经过。

    方小蕾点头道：

    蒙烽果断扣动扳机，砰一声子弹穿过近六百米空间，一枪击碎王晖的手臂，断臂带着肉碎与一蓬鲜血飞了出去，尸体身子只是微微一侧，没有倒下，转过身，似乎在寻找攻击来源。

    王晖道：“别跟着，别来……我……待会就不知道我是谁了……离我远点……不能害了……你。”

    刘砚只觉心砰砰地跳，声音发着抖：“是自主意识还是……记忆残留？只有这只丧尸有，还是以前没有发现，其实所有的丧尸都有这个现象？”

    刘砚道：“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望远镜景象转向已成丧尸的王晖，它的左脚朝谢枫桦迈出一步，保持着那个姿势。片刻后又收了回来。

    “别动！”谢枫桦忙上前道：“躺着！”

    王晖半卧在草地上，以手肘支着地，缓慢地朝河边爬去。

    她的手上摆弄着一小管硝酸，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开口道：“你想的没错，很有可能是保留了部分自主意识。”

    蒙烽道：“说不定刚才王晖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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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烽喃喃道：“刘砚，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他好几次险些要把那个词说出口，又硬生生按捺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河水哗哗的流淌声中，王晖的尸体似乎失去了所有记忆，朝着谢枫桦走来。谢枫桦缓缓后退，四处看了一眼，喊道：“有人吗！”

    刘砚俯在栏杆上，拿起望远镜疑惑地望向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