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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机械轰鸣声，电梯缓缓上行，继而“呜——”的一声响，停了。

    像在说“不怕死的小孩”，又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赖杰蹙眉看了他一眼，扬眉剑出鞘，手指戳了戳陆顾，说：“是，但是你不是，所以在这里等。”

    电梯来了，赖杰扔掉烟，和他进了电梯。

    那男生懒得挤，双手插在口袋里，等下一班。赖杰也若有所思地背靠对面墙壁。

    “咿唔——咿唔——”电梯内红光一闪一闪，赖杰和陆顾同时抬头看高处，电梯卡在十五层半中间。

    通话器里一片静谧。

    男生侧头看他，忽然朝赖杰笑了笑，赖杰眉毛一扬，嘴角痞气地轻扯，也朝他笑了笑。

    赖杰伸手去啪啪啪地按开门，没有半点动静。

    男生道：“我听说你们是拯救世界的英雄。来嘛，爬个电梯小意思，带我出去嘛。肚子饿了。”

    赖杰转头道：“你不是技工么？”

    电梯到十六层，技师们一拥而上，人太多了。

    男生耸肩，赖杰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

    白晓东牵着安安的手，朝赖杰招呼道：“来啊——一起吧！”

    赖杰道：“算了你们玩吧，吃好。”

    “爬出去吧。”男生忽然道：“顶上有出口。”

    周围的人时不时转头看这几个人，没人给他们打招呼。

    顶上红灯灭，电梯中一片漆黑，赖杰掏出打火机，诤的一声，火光映出了两人的面容。

    赖杰瘦瘦高高，头发剪得很短像个孱仔，皮肤黝黑，又有点像个老兵痞子，远远道：“白晓东！快点！”

    那男生摘下耳机，看了眼时钟，起身去吃饭。心不在焉地朝外走，险些撞在赖杰身上。

    赖杰叼着烟，眉目间现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随口说了句什么。

    赖杰上前一步，按通话键，问：“呼叫中央公房，呼叫中央工房，请回答。”

    赖杰在电梯旁抽烟，那男生站在人群最外围等电梯，“传说中的刘砚”又回来了，朝赖杰说：“小杰哥，魏博士找我有事，你自己吃吧。”

    跳跃的火光中，赖杰的面容刚毅，成熟，而那男生的面孔充满稚气，活脱脱一个未曾涉足社会的小少年。

    赖杰：“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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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没听清，坐在角落里听音乐，赖杰也坐下了，左脚屈膝，右脚伸直，手腕搁在膝盖上，若有所思。

    “开什么玩笑！”赖杰动容道：“别瞎出馊主意。”

    男生：“你好……停电了？”

    赖杰惨叫道：“不是吧！老子不想再当电灯泡了。”

    赖杰侧身让过，瞥了他一眼。

    都是高级俱乐部……周围的人心想，拯救世界的英雄们啊。

    男生：“哎，我不是负责这块的啊。”

    男生摘下耳机，说：“怎么回事？”

    未几，赖杰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赖杰走到电梯角落，点烟，那男生问：“你不是K3的特种兵？”

    两人在电梯里都没有说话，赖杰按了十三层，男生埋头调高耳机音量，艾薇儿的歌声隐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