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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若言眸底释放出柔和的光。

    “蓝国虽小，却也有百年根基。不谈其他国家，单是南吴与蓝之间的交易，年约万两黄金，其中粮食生意占了大头。倘若蓝国被破，想必南吴也讨不了好吧。”

    “如此，我便给你三年，三年内，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南权星微笑，几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的星儿自当是凤翔九天的。”

    “……皇后。”

    “蓝某不才，凭相貌当然无法在深宫立足，但是拥有蓝国做后盾，蓝某才能发挥出应有的价值不是么。”蓝若言冷笑着，侧脸的弧度带着一种决绝，看似是建议，每一条却都带着隐隐的威胁。

    “三千后宫，唯我一人。”

    “南吴对外征战扩充领土，已经激起了他国的敌意，各国虎视眈眈，倘若他们联合一致对外，蓝某可不知道蓝国会不会落入敌手，给南吴沉重一击……”

    这时蓝若言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膝盖处的灰尘，将女帝拉到身后。

    她努力牵起一抹笑，不知道是做给寇翔看的，还是给南权星看的。

    蓝若言幽静的黑眸灼灼，对上寇翔微笑的双眼，他眼底是无情的，像是在看丑角的目光，带着溢出的轻蔑。

    “这事是皇家秘闻，当初那位陛下娶的，也非常人。但却是以男子之身为后的。我很好奇，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结果也不负她望，南权星没有动怒，甚至带些许兴味地笑了。

    女帝几乎想要松开右手，松开的瞬间却感觉到心脏的抽痛，下意识攥得更紧。

    “陛下，您……就舍得臣妾？”

    女帝偏过头，躲过他的呼吸，离蓝若言更近一点。

    寇翔一身皇后正统的打扮，挽起的长发衬着那张略施粉黛的苍白面孔，黑是极黑，像那双眼眸一样深不见底看不清内容，白是濒死的白，让人压抑让人畏惧。艳丽的红唇微张，他眯起眼睫轻笑：“陛下，为了见你，我可是好好打扮了一番呢。”

    “放肆。你置皇家子嗣于何地！？”南权星甩袖，眼看着就要走人，却被一句话拦下。

    南权星冷下脸，凤目嘲讽：“说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在告诉南权星，蓝国不是那么容易毁灭的，凭借武力，就算换来一时的疆域，却注定会沦为亡国奴。

    “太上皇您言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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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被征服的国土，定有不少人妄想复国吧……新政推行本就不易……”

    双眼却冷静地死死地盯着女帝，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右手。

    “南吴的第一任女帝，那个人所恋慕的，不也是个女人吗？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你的星儿和那人之间的关系？就算是血脉相承，也不会如此相像吧。”

    南权星为帝那么多年，看似放权让群臣理事，实际上厉害的是她的用人之术和帝王之眼。能看透各国间盘根错杂的关系，能够明白蓝若言此言的价值。

    幽怨的语气，像是在埋怨君王的无情。

    莲步轻移，他眉间微蹙，靠近女帝轻声询问，话音转至她的耳畔却显得森冷而低沉。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