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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怎么可能乖乖听话。许拦阳一离开，季夏便开始在书柜上寻宝。

    调皮吗？季夏觉得也许是的。不过自己还能更调皮一点——比如，口腔里的舌头。

    两个人互望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只要把我牵扯进去，我会处理的。”这是许拦阳的声音。

    许拦阳道：“我去看看，你在这等我。”说着用大拇指蹭了蹭季夏的嘴角，道：“我马上回来。”

    季夏似乎听到了许拦阳的轻笑，以及带着笑意的“真调皮”。

    “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

    可叫声打破了旅途，江小言的声音突然想了起来，很尖锐。

    之前那本书看过了，没什么再看的必要。季夏的手指继续在书脊上游走，最后停留在了看起来很旧的一本书上。

    这将是一个吻，两个人都很清楚这一点。世界和平阳光明媚，而气氛正好，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季夏把这本书收起来，插回它原本的位置，装作并没有被抽出来过的样子。她慢慢走出门，走到厨房外边，听见里边两个人在讲话。

    《二流学徒》，据说乐与饵“借鉴”的那本顾陈曦的作品。

    署名是顾陈曦，龙飞凤舞，风骨毕露。

    季夏松开了手。勤奋好学的学生应当适时停下来回顾课文。她弯了弯嘴角。

    或许并不是害怕亲密关系，仅仅是……该出柜了。

    季夏轻轻地“嗯”了一下，想象不出这种声音竟然是自己发出来的。

    “什么叫牵扯到你？现在她们已经八到那段历史，就差指名道姓说是许拦阳说是XXX（这几个字季夏没有听

    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①

    属于许拦阳的美好的脸，她的头发的触感，呼吸的热度，嘴唇的柔软。

    可是一旦打开，上面竟然也写了字。

    也没什么不好的，季夏想。因此在许拦阳的脸逐渐靠近自己的时候，她并没有抗拒。

    季夏鬼使神差地把它拿出来，心中并不觉得这会是许拦阳的战利品之一。

    这样的亲密接触对季夏来说前所未有。季夏之前并没有谈过恋爱，一直以为自己是找不到真命天子的苦逼女配角，可一旦男生有追她的苗头，她又下意识斩断。之前有朋友评价她是亲密关系恐惧症，她认了。可这次与许拦阳的接触，却似乎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两个人倏地一下子分开，都微微喘着气。

    “我……”季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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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动了动柔软却坚韧的舌头，感受到自己的挑衅立刻起了作用，属于许拦阳的那个器官很快席卷了自己，叫自己片甲不留、无力逃生。

    这些都在接近，都是该得的。世界以一种奇异的方式重组，季夏的手指动了动，感受到自己正玩弄着宇宙的奥秘。

    从自己肌肤发烫的程度和手心里的触感来看，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美好的体验了。

    十分熟悉的字体，季夏曾经收藏过的字体，就在那本《追随》上。

    探险者在未知的世界里前行，心知自己有引导者，因此十分享受这一切。

    洋洋洒洒，是一首诗。

    季夏点了点头。

    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

    许拦阳走向门口，关上门的时候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道：“不要随意看我的纪念品哦——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