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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何苦？”不知何时，身着白衣的倪若出现在床边。

    “故事很简单，甚至乏味，如果你听得不乐意，可以随时离开。”楚漓低垂眼眸，在倪若进房间后，第一次避开了她的目光。

    背影。倪若留给了楚漓的是背影，一如那个讲完故事的黎明。

    有时候，我们需要的或许不是一句话，也不是复杂的行动，只要轻轻一个眼神，只要轻轻一

    抬眸，倪若深邃如墨的眼眸映入楚漓眼底。

    字条从倪若手心滑落。

    “倪若，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楚漓在倪若消失的第五个夜晚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

    “若不是女孩在不满五岁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医学天赋，她根本不会被那个称为父亲的人注意到。”楚漓抬眸，浅笑着问倪若：“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个幸福的开始？”

    倪若的脚步停顿下来，幽幽的叹息轻不可闻。她回转身来，在床沿旁坐下。

    她用力地拍打二楼连接底楼的大门，仿佛要将身体里仅存的力气用尽。

    是什么？楚漓哑然。她都不懂为何情绪会突然失控，只是因为倪若不肯见她。

    “你明明知道这不是同情！为何要曲解我的意思？”楚漓涨红了眼眸，一把上前握住倪若的手腕。

    倪若的手心微凉，却莫名滚烫了楚漓心底深处的寒凉。

    “故事是讲一个不被期待出生的女孩。她的母亲是个卖唱的歌女，她为了攀附权贵，用卑劣的方法怀了一户大家族嫡长子的孩子。”

    “如果没话说，那我就走了。”微凉的指尖划过楚漓的肌肤，倪若掰开楚漓紧握手腕的手，淡淡道。

    “卑劣的方法从来赢得不了幸福，女孩的出生没有为她的母亲带来荣华富贵，有的只是耻辱。女孩的父亲说，凭借女人的身份，即使女人生的是个男孩，也不会迎娶她进门，何况是个女孩？”楚漓冷笑道。

    倪若皱眉，她望着楚漓微微颤抖的肩膀，未曾言语。她只是轻轻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女人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儿，另寻他人去追求她的富贵梦。女孩则就在了男人的家里，被当做狗一般的喂养。”

    “你该明白，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安慰。如果你是因为想可怜我，大可不必。”倪若的手心摊开，是楚漓留下的字条，杂乱无章的折痕横七竖八。

    拖着乏力的脚步，楚漓回到卧室。手朝着桌上的饭菜和清水挥去，只听哐当一声脆响，瓷碗碎裂一地。蜷缩在床的角落，楚漓将头埋入膝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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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狭小的空间，楚漓便觉得安全。一盏灯火，她便不再畏惧黑夜。如今一切依旧，可心底的空洞却在叫嚣。伸出手，抓不住任何。

    “不是同情，那是什么？”倪若的眸光凝视着楚漓的脸孔，一字一句问道。

    门外冷清异常，楚漓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安静的夜晚，只有她一个人。

    “等等，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可好？”楚漓的手握紧心口，眉头紧皱，声音却坚定的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