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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玉一怔，转而想起自己和慕容春的血缘关系，不由得哑然。纵然她能接受跟一个女人成亲，也不能接受这个女人刚好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啊……

    东方玉的真气沛然而动。

    东方玉的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

    强横的动作与口气，似乎一个霸着心爱之物的孩子。

    东方玉的心一瞬间失去了重量。仿佛想抓住什么，她大声道：“如果我愿意呢？”

    慕容春不是傻子，她自然懂得。正因为懂得，所以那眼神把她的心揪得生疼。

    就算有一天，彼此谁真的变成了丑八怪，两人的感情绝对不会只因为这个而改变。

    这话里，有着绝对的自信。而，东方玉竟然不能反驳。是的，见识了慕容春那让天地为之变色的武功后，她自认不及。

    然，慕容春只是一笑：“已经迟了。我说过，如果你没有立刻作答，这个问题就作废。你没有立刻作答，说明你还有犹豫。”

    游戏？

    所以，她给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么？可是，她又怎么知道自己的难言之隐？

    她已经豁出去了。反正，对她来说，连做人的性别尊严都没有了。而亲生母亲对她的心思，又比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妹更严重百倍吧。走到这一步的人，还在乎什么同父异母姐妹的禁忌么？这一生，唯愿有个人真心相伴而已。

    “站住！”

    慕容春回转头，微笑着问：“我问你一个问题，只问一次，如果你没有立刻回答，那就作废，我也绝不再提。”

    “好了，话说清了，我走了。”慕容春作势要走。

    慕容春笑了：“你觉得以你的身手能留下我？”

    但，东方玉依然看到了她转头那一瞬滑落的泪水。

    所以，这一次，她想为自己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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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愿意跟我成亲吗？”

    东方玉深吸一口气，才下定决心般：“如果我说，我愿意此生与你成亲。我们会回到从前么？”

    她扑了上去，一把抱住慕容春：“不，你必须为我停留。”

    而仿佛这一个动作和这一句话用去了东方玉所有的力气，她俯在慕容春的肩上，喃喃：“从一出生，我就知道自己是最卑微的人。这一生，我什么都不敢求，早就准备放弃自己。可是，你

    她一定要留住她！

    两个人之间的所有，在她心里，只是一个游戏？！

    东方玉一愣。竟然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我不用我的身手，而是用我的心，是否留得住？”

    这些年，江湖上追逐自己的美女不计其数，但自己从未动心过，因为爱是两颗心在一起、而不是两张脸在一起。超然如慕容春，应该也是如此吧。

    东方玉眯起眼睛。

    而正是这一幕，给了东方玉前所未有的信心——

    “我，不为任何人停留。”

    慕容春自然不知道东方玉心里还有这段狗血想法，看到对方的犹豫，心中一半轻松一半苦涩，面上却只是笑道：“所以你看，你对我也没那想法对不对。既然大家都是闹着玩，再这样也没什么意思了吧。游戏嘛，总是要结束的。”

    说出这番话，她便转过头去。

    东方玉沉然：“好。”

    但……

    如一道春雷，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响起。

    那根本是不应属于凡间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