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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想好好抒发一下思念之情的，开口却成了这般不客气的话。

    ☆、今别离·从前慢

    秦宛舒取出笔，粗粗浏览一遍，就依着床头柜，在女方签字处落下了大名。习画的人字不会差，秦宛舒的字自由一派风骨，这次的落款却显得格外遒劲。她心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要在宁嗣昕眼底下签了这份协议。

    天意弄人。

    是那样小心翼翼的触碰。含住，吸吮，描绘唇线，像坠入云间的柔软，像薄荷沸腾漫溢的清凉。她微

    “子佩都告诉我了。那天发生了什么。”

    秦宛舒忙伸手架住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齐正昊厌恶地皱了皱眉。他拽过女人的手臂，不客气地推开，道：“我对齐本尧的耐心已经用尽了。自作孽不可活，这些话你留着跟爸爸哭诉吧。”

    见她不说话秦宛舒突然软了心，把还在“喂？宁总？”叫唤的手机放到她手里。

    这样的举动落在宁大眼里就别有意味了，于是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深吸一口气。

    秦宛舒的脑袋嗡嗡作响，再听不清什么“虽然你不再是我弟妹，希望以后还能做朋友。”齐本尧同意离婚了？自己几个月来想要达成的事情，就这样了？她轻松不起来。

    “你怎么这么狠心……”齐母哑然，一屁股坐在瓷砖上大哭大闹起来，很快被看热闹的病人家属和闻声赶来的护士围了圈。

    “舒儿啊……”从病房里出来哭天抢地的是齐本尧的生母，“念在夫妻一场，你去帮本尧求求情，让子佩还有宁小姐放他一马，啊？”

    “下次再说。”宁嗣昕的声音很低沉，听得那边的销售总监一阵惶恐，哆嗦着挂了电话。

    “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呀……”她说完这话又用泪眼看了齐正昊。

    “抽屉里。”

    “我能做像那天一样的事吗？”话虽是征询意见，身体却已前倾，“不说话我当你是……”

    “有笔吗？”

    “她不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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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去办公室看看。”

    “真的很抱歉。”齐正昊满脸疲倦，看来这样的戏码已经演过很多次了。他护着秦宛舒从人群中穿过，秦宛舒回头看到齐母绝望而扭曲的面庞——无论从前她对待自己如何尖酸刻薄，此时她也只是一个为儿子未来担忧的可怜母亲罢了。

    ！！！宁大瞪大双眼看着抢走她手机的这个人，脑海中席卷过一场太平洋风暴。

    ?

    “来找严子佩？”

    “正昊，帮你弟弟说说话！他现在已经残废了，要是在监狱里待上十年八年谁来照顾他？在里面受欺负怎么办？干脆我也不活了！”她说着身子就瘫软向秦宛舒。

    “……”

    ?　　“建通的那个案子还要给你几天才能拿下？别跟我说时间太紧，我咳咳咳……”

    果然秦宛舒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把避开视线，煲好的猪骨汤放在一旁，安静地把碗勺取出来。不出意外地瞥见了先前严子佩压在那儿的离婚协议书。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对上了宁嗣昕没有离开过的视线。那人眼里的灼热在她抬头的一瞬间硬生生压了下去，却仍是被她捕捉到了，心头一颤。

    “医生让你这么养病的？”愠怒的语气。

    什么？秦宛舒用眼神传递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