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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祈汜也没太当回事，总觉得男人趁着年轻多累点不是什么大事，他还一直盘算着早点买房，买了房那家伙就可以自由地养宠物了……

    “乖，别哭。”

    “是谁答应的会一直不离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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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的那个人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外面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直到医生出来通知那人已经脱离危险，淡语才走到医院外面给出差在外地的祁家二老通了个电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天晚上做的梦，转来转去地找不到你……”

    “医生都说我没事了，不要担心。”

    “你TMD一出院就给我辞职！”

    怎么就，噩梦成真了呢？

    “混蛋啊，你要是再来那么一次，我……”

    “前天你妈妈不是坚持要陪夜嘛，我在家里，一个人睁眼到了天亮。”

    医院联系家属的时候是同时联系了祁家和淡语这边，正好二老不在京，恐怕现在也是急哄哄往北京赶过来，淡语挂了个电话给二老报告了一下好消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不住了，忙扶了医院大门。

    祈汜苍白着脸，倒是挤出了笑容安抚快要暴走状态的淡语。

    等在急诊室外面，那时心里的七上八落就不用说了，往事在脑海中回放，一遍遍重述着昔日的不幸，仿佛是对当下的诅咒。

    “清苦点不怕，你别给老子把身体健康给搭进去了。年纪还轻着呢，得不偿失。”淡语以前就劝过祈汜。

    祈汜伸手去拉他：“我才刚毕业，换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祈汜摸着病床沿上趴着睡的人的脸，好大的两个黑眼圈，脸色也灰暗得不行，简直比自己还像个病人，看起来倒是有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你脸上的黑眼圈都是这么

    祁家二老在祈汜受伤住院第二天就赶过来了，看到儿子满身管子祈妈妈都心疼哭了，白天都在医院陪着，晚上才被劝回去了。祁妈妈毕竟还对淡语有点介怀，淡语也不想再让祈妈妈心里别扭着，白天竟是撑着去上班，晚上才来守夜。

    “我换我换。”祈汜知道自己是吓到他了，把人拉自己身边坐着。

    “别哭，以后不会了。”

    淡语疯了一样歇斯底里：“你不换？TMD你不换工作老子就换了你！”

    的确，有些悲哀，是生命中连想象的疼痛都承受不住的，比如急诊室里生死未卜的那个人，和那个人曾经给过自己的会不离不弃的承诺，那些不愿也不能失去的东西。

    祈汜有时劝他回家去睡，淡语总是蹭蹭祈汜的手：“阿汜啊，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了？”

    这种要钱不要命的工作还是不要也罢。

    两人刚毕业，小两口租房生活都是开销，何况又是大都市的物价。淡语找的工作倒是他喜欢的，虽然工资一般也还凑合，祈汜那边待遇是很不错了，但是工作性质的关系人总是累得半死，要不是总是疲劳过度，大半夜地又被公司叫去赶工怎么会开车的时候自己撞绿化隔离带。

    如今看来，果然是得不偿失啊，还把身边这家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