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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莨拍了拍魏池的肩：“走，出去溜溜。”

    “是。杀了两个，一个是砍死的，一个是捅死的。”杜莨淡淡的说。

    魏池绕着中军走了一圈，无所事事却又不想回帐，干脆拐了个弯儿去马圈看看花豹。这个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嘴里也敢拔牙，可今天早上却被吓得怪可怜的。魏池拍了拍花豹的头，花豹温顺的舔了舔魏池的手，马儿怕死马……人也怕死人，魏池打了个寒颤。

    哦，魏池应了一声。

    “忘了？”

    魏池挺意外：“你怎么就能料到？又没人送信……”

    两个人又绕着大营走了几圈，眼看夜露都上来了才各自回帐。回去后，魏池听说胡杨林来过了，本想去和他道个谢，可惜陈虎死活不让他再出门，只得作罢。

    两个人也不敢走远，只敢骑着马绕着大营往后军去溜达。下玄月如钩一般镶嵌在天空，夜风凉爽，地上的草长得没过了马蹄，踩在上面软软的。

    “这倒该我问你。”杜莨也想拍拍花豹，可惜花豹一副要咬人的嘴脸。

    “忘了。”

    “你个傻子，打仗就是打个默契，要是每次都要送信，那就打不赢了。”

    回过头来却是杜莨，魏池和他招招手：“你怎么来马棚？”

    “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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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池想了半天，突然问陈虎：“和我一同回来的那十三人如何了？”

    魏池沉思了半天，点了点头，末了又问：“我本来以为是没命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走了许久，魏池终于没忍住：“我是不是杀了人？”

    魏池开始踢石头：“我心里慌……”

    “一个重伤的回来后就咽了气……剩下的还行，有个腿受伤的可能要瘸。”陈虎本想绕圈子，可惜不会绕。

    “嗯，忘了。杀多了就忘了……这就是打仗，你不砍别人，别人就要砍你，不止砍你，还要砍你兄弟。魏池，你要想明白这些，想明白了也就不怕了。”

    这次，魏池倒头就睡，一觉大天亮。

    “他觉得……”杜莨用马鞭敲了敲魏池的头：“他觉得你这个呆子不可能逃得回来，去了也是白费力气……这次倒多亏了胡杨林，若不是他私下跑来后军找我，我还不知道这回事。”

    杜莨停了马，看着魏池，魏池垂着头，脸色苍白，睫毛微微的抖动着：“你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

    “怕？”

    哦。魏池应了一声。

    杜莨看魏池脸色好了些，也松了口气：“我料想，如果你能逃回来也必定是逃到扎营的地方，那么大的草原我上哪里去找你？还不是只能在那儿等着。”

    “张怀远怎么没和你来？”

    “嗯……”

    哦！魏池应了一声，拍拍屁股准备走人。此时夜风已经上来了，陈虎便劝魏池回帐休息，可惜斗不过魏大人的嘴，最后只得一个人垂头丧气地打道回府。魏池出了伙头营便径直要去王将军的大帐，走到了门口却得知王将军不在，王将军的小校也劝魏大人去休息，有什么要商议的明早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