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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许小年衣衫褴褛的样子，诗小小心花怒放：“落井下石？难不成姐姐喜欢去熬皮子？”

    “他家主人在楼上等您呢。”管家扶着许小年下了车。

    车子一路摇晃却未向着有大家人户的地方去，向西走了一阵便在一个酒家停了下来。

    “不会做了几年的官太太就把好姐妹都忘了吧……？”

    等约定的日子到来的时候，许小年选了套最整齐的衣裳来穿，想到终于能暂别这馊臭的院子，心里勉强好受了些。对方竟然派了个车来接……看来是个大户人家，许小年心里又安慰了些。

    抄家的时候，许小年占着二房的位置，拿主意在城郊租了一栋空宅子安排大家度日，但此刻，大家各自有了归宿，纷纷离去了。许小年最终分得的银钱不过区区一百两，哪里还经营得起家业？许小年只得退了大宅子，自己到城里寻了一间空屋子度日。屋子在皮革市里，对面就是煮皮子的院子，黑黢黢的烟混着馊臭的味道熏得人难受。许小年毕竟没有做过粗活，空有着吹拉弹唱的功夫却养不活自己，每天坐吃山空，心里慌得不行。

    “好姐姐，你以为你还是京城头牌呢？你以为你还是官太太呢？我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诗小小慢悠悠的站起来：“知道姐夫

    正在不知所措，以前冯府的管家却寻上了门，说是有家人户想寻个教弹唱的人教习自家女儿，管吃管住，每月三两银子。

    许小年思索再三，也别无他法，只好前去应约。

    “姐姐，你还记得我么？”

    许小年一时无言。

    几个宫里打扮的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推开她，关上了门。许小年跌在地上，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许小年心里奇怪，但嘴上不好说，便只好顺从的往里走。

    临到要离京了，这位管家才找齐这几位姨太太吩咐了些事情。丫鬟奴婢们早就买的买，散的散了，四房、五房是京城人，管家将细软变换的钱资散了些，这些人的家眷也都还算满意，也就各谋生路去了。至于许小年，当年迎她进门的时候，冯世勋的父母就嫌她不干净，并未把她放在眼里，管家也不过是按照主子的意思办事，也就按份算了些钱资给她，并未多说一句。

    许小年推门的手僵硬了。

    “你！”许小年知道自己被戏弄了，脸色气得苍白：“你何苦落井下石？”

    “你！”许小年不想再受侮辱，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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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小小坐在雅间的上座，衣衫华丽，面容光彩夺目。

    “姐姐可想的是又有一户大户人家？姐姐呀，哪户大户人家会雇个歌女回来教弹唱，可是要把自己的女儿也要教成个戏子么？呵呵，只有咱们勾栏院才用得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