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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请说。”

    陈玉祥有一点被激怒的感觉，这一场没有敬语的对话令她感到不适应。

    仅见过那一面，那一面中有太多人的面孔，自己是那个画面的主角，但这个五岁的小女孩也是的。她不是公主，却别有一番引人瞩目的气质。就是这种气质，让着男装的她看起来如此自然得体。

    “还好。”

    “你认为他会死？”陈玉祥的声音有些颤抖。

    车外并没有鸟，只有冷峻的北风正从撩开的车帘子灌进来。

    “皇帝已经快成年了，怎么可能搬到我的寝宫去”陈玉祥有点明白她的用意了，但依旧很吃惊。

    王岫芸便没有再说话，陈玉祥只能感到车子在慢慢地向前走。王岫芸原本并不叫这个名字，似乎听王皇后说过，她父亲第一次看到这个晚辈便对她倍加宠**，想来想去就改成了这个名字。“岫芸”？“秀允”？王允义到底对她有怎样的期待？

    自己不明所以的看着自说自话的小姑娘。

    “下面是另一个问题啦。”王岫芸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了一些：“您还记得我么？”

    “为何？这果然不是普通的病，是有人要加害于他？！”陈玉祥再也沉不住气了，在车里嚷了起来。

    “是不是你？”

    “陈熵如果得到我的帮助，他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么？”王岫芸没有再等她回答：“我会这样做的，并且一定能做到，但是前提是，他至少得活着。”王岫芸顿了顿：“请帮我转告他。”

    这是京城外某一个小村的田野，春种还没有开始，田地荒芜，王岫芸骑在马上，表情像是一个调戏妇人的恶少。

    “那是谁？”

    马车停下了，过了一会儿，王岫芸的声音才从车外飘了进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我有话想要问你。”

    “你见过有人得过这样的怪病么？”

    对，想起来了，她就是这样，总是以一种不明所以的方式开始和别人的对话，然后牵着你的鼻子走。那天，明明是自己主动找她说话，她露出的就是这种和蔼而冰冷的笑容，然后答非所问。

    “怎么可能是我？”陈玉祥掀开了车帘，正对上王岫芸的目光，这种表情似曾相识，好像在很多很多年前，从父皇那里见到过，那种可以洞察一切的目光。

    “你想要飞走么？”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话。

    “你果然和王皇后一样。”不经意间，王岫芸感到一丝伤

    “不是你？”

    “自己去想办法吧。”王岫芸的和善的笑了笑：“毕竟对你来说，他很重要。有需要帮助的地方，王家会竭力而为。”

    “你看，那鸟儿飞走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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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岫芸提起马鞭，指向远方，那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黄沙漫漫，不知通向哪里。

    “嗯？”陈玉祥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

    “很好，不是你。”王岫芸收回了自己可怕地目光，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如果你真的不希望皇帝死去，那就去监管皇帝的衣食住行，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要信任。让皇帝换一个地方居住，搬到你的寝宫里去。”

    “你觉得我会是个好皇后么？”

    “我？”陈玉祥吃惊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