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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池勉强笑了笑：“总比受封义的时候好受，害你担忧了。”

    之前积压的案卷很多，足够忙碌很久了。

    “进去吧。”魏池握住了戚媛冰凉的手。

    “你怎么了？戚媛，你怎么哭了？”

    五更的梆子过了，魏池坐在椅子上一边想着这两天手上的案子，一边等戚媛来给她梳头。

    魏池感到戚媛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滚烫的眼泪沿着自己的鬓角流下。

    “卫青峰，死了？”

    “用手一梳……里面密密的全是白发。”

    “但是都会结束的。”陈昂拍了拍魏池的头：“我派人送你回去。”

    魏池摇摇头：“只是需要离开了，皇上忘了么？臣本该很早就离开的。”

    “不会的。”

    “会不会有一天我连你这个朋友都失去呢？”秋冬交季，魏池和胡杨林又相约去给杜莨扫墓，当看到坟头杂草丛生的时候，魏池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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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抑。

    躺到床上的时候，魏池想起了戚媛的叹息，是啊，自己也没曾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会有这样一个结局。

    第一场秋雨卷去了燥热，京城骤凉。

    “胡大人都对我说了。”

    戚媛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进来吃饭吧。”

    魏池独自坐到案前，打开了宗卷。

    “可我现在需要你帮我！魏池，我们终于走到了今天，我曾经向你承诺的帝国就要在我们眼前实现了！我们的商船将通达世界，会发现数不清的事物，不只是帝国的荣耀，每一个国民都会因此而荣耀！魏池，你不想和我一起亲手缔造这一切么？你看，这就是世界！这是荷兰商

    只有胡杨林偶尔来找她喝酒聊天，谈一谈有趣的事情。

    “我，回来了。”魏池迈进了大门，见戚媛早已在门口等候，面上欲言又止。

    “这一切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的。”魏池捂住了自己的脸，止不住的颤抖。

    朝堂内外，大家似乎默契的将此事遗忘，但冰冷凝涩的气息却依旧蔓延着，挥之不去。

    立冬，日出变得越来越晚。

    内阁来谈的是今年海运的事情，谈完已经天黑了。陈昂想起魏池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便一边招呼他进来一边问他吃饭了没有。

    陈昂点了点头。

    “臣是来请辞的。”魏池重复了一遍。

    “抱歉，抱歉，抱……歉。”

    陈昂有些意外：“哦？等朕见过了内阁就安排他进来。”

    “出什么事了？”陈昂屏退了左右。

    日子终会像流水一般过去的。

    戚媛拿起梳子，突然，手却停了

    “嗯？”陈昂以为自己没听清。

    第二天，魏池终于回归原职，继续到大理寺当值，林宣似乎有话想说，但却又欲言又止。其他同处一科的人看似来往如常，但那气氛却变了。

    “陛下，”魏池沉默了片刻：“臣是来请辞的。”

    帝国蒸蒸日上，陈昂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完了今天的奏疏，内侍进来通报：“皇上，大理寺的魏大人求见。”

    胡杨林把酒洒在坟前：“杜莨不是也一直都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