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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烦人”柳阔海撅嘴，不情愿地绕到公共停车场。下车后，他从唐耀华手里夺下小狗，对唐耀华说：“你留在车上。”

    （以下是柳阔海的回忆）

    吕森认出他，表情变得呆滞，似乎想不到他能找到自己。

    西瓜真甜。

    小狗摆着脑袋从唐耀华手上挣脱，前爪抓着铁门，昂着头冲吕森咧嘴。

    柳阔海指了指唐耀华抱在手里的小狗，“903，吕森。”

    柳下溪擦净嘴，看着埋头啃西瓜的柳阔海。这个闷葫芦不问他不主动说话。他只好先开口询问：“吕森就是那个受伤男子？”

    按照纸上地址，他们走过一排排楼房，来到最后一幢。往上望，楼层不高，吕森住在最上一层，九楼。

    吕森的目光落在它身上，呆滞的表情变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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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端来西瓜，柳下溪把搁在茶几上的公事包放在地上。

    “嗯。”柳阔海应道：“他一个人住，没见到虐待他的人。”

    “一起去。”唐耀华不想独自留下。

    如愿地抄了小道，左拐右行，总算摆脱塞车困境。

    柳阔海补充，“他住在单身公寓里。一打开门就可以瞧见超大的工作台，台上有特制的日光灯，台面铺着一厘米为单位的格子纸；一大筒各种各样的笔；长尺、短尺、丁字尺。工作台旁边放着一个大木盒，里面搁着一些书，旁边插着卷起来的图纸。靠着窗户搁着张单人床，床上丢着几本厚厚的书；然后有一个单门衣柜，小圆桌和两把椅子……算了，我从头说起，你听清楚，我不会再讲第二次。”

    电梯里坐着一个老大爷，见到他们亲切地问：“几楼？找谁？”

    到了。车却不能进入，门口的值班室前挂着“今日车位已满，停车前绕到右边公共停车场”的纸牌。

    柳阔海没坚持，把小狗重新塞给他。

    不一会儿，木门半开，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走廊里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脸色苍白，神色警惕地看着柳阔海他们。唐耀华回头，用眼神询问阔海，对方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门口没电铃。

    打开铁门，小狗扑过去咬住他的裤脚。吕

    塞车耽搁时间。柳阔海不耐烦地皱眉，前面的车龙久久难得动一动。他摇下车窗向外张望。记得前面不远有一个小岔口，往右有一条单向行驶的窄车道，拐到那边应该不会塞车……长长呼出一口气，车流总算动了。

    唐耀华明白他的意思，摇着铁门大喊：“有人吗？吕森，在不在？”

    有电梯。

    柳阔海退后，让唐耀华站在前面。

    就是他！柳阔海大步向前。

    “是啊。”唐耀华接口，“一大通间，有厨房和厕所。”

    老大爷按了九层的钮，憨笑着抚摸小狗的脑袋，“带狗来看朋友。我们这儿不给养狗。”

    903，铁门生了锈。铁门后的木门很新，关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