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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向怔忪了许久。在如冰的微博下这样回复，“姐，今年十一，我们一起回家吧。”

    目光落在自己的那行写在封套上的签名。——如冰，购于2003年11月7日。

    花向扭头看着车窗，外面的世界被黑暗遮挡，只能偶尔透进对面行车的灯光。她一直都知道她从来都没办法在夜里透过这扇窗看见外面的什么，因为窗上只有倒映出来的，自己的面孔而已。同她十年前在雨夜河边看到的那个水中的一样，是她自己的倒影。

    刚下山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经纪人停在了郊区立交的红灯处，刚想喘口气，后排猛地伸出一只手臂，他不由得被吓一跳。却听见花向说“我的手机呢。”

    “谁把往事思量，笑时泪半行，转眼两颗心天各一方。”①

    “川流不息的人游荡在街头，谁能听见谁的寂寞。”

    ——笑时泪半行，天各一方。如冰听到自己的哑声的对白，听者却只有窗外一轮皎月。

    “我有我的痴狂，废墟成天堂，曾几度过往，不怕山远水长。”

    先打开通讯录页面，看着右上角的时间已然逐渐逼近凌晨，花向焦躁的翻着通讯录，无意识的用指尖划过一行行名字。终于停下动作点开了短信界面，花向却对着拼音9键发起楞来。

    经纪人觉得奇怪，却不便多问，见花向醒了便随口寻了个话题。“唔，前段时间的传言是真的，王菲真的离婚了。”

    惊觉这张十年前的专辑好似预告。王菲的声音一如她今日的口气，空洞，坦荡里夹杂着太多强撑的镇定和无惧。十年前她唱出这些字句的心情，十年后的今日，她是否觉得被遥远的共鸣呼应？

    她的目光流连于长条餐桌上的精美食物，眯起双眼，像一只专心觅食的猫，完全没有“明星”该有的架子，这打扮活脱脱一个随行的工作人员。经纪人熟悉她这幅德行，也懒得拖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姑娘去周旋，

    花向穿着一身便装，安逸的停留在宴会的角落里。

    “风吹动那月光，夜初上浓妆，点红唇管何年，发成霜。”

    花向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保姆车的时候，经纪人递过来一杯冰水。“明天还要早起赶戏，今天早点回酒店休息。”花向把头倒在后座的背包上，看上去异常困顿，想要在车上补眠。经纪人关上了车里的电台，认真的手握着方向盘，在深夜从取景的半山中开向城里。

    如冰无暇顾及这是炒作还是隐情。她莫名心慌，因着十年这条光阴河流的急速拉近。她看着这位女子和他前夫的来来往往默不作声，但她已然默认眼前这个人，正是十年前那个“风风火火，轰轰烈烈，我们的爱情像一场战争”的人。她翻出那张陈旧的CD，放入光驱。一首首熟悉但又陌生的歌曲顺着绸缎的声音和透烂的歌词流进她耳朵里。

    花向惊了惊。随即打开微博客户端，她果然看到这个小号里为数不多的互粉里有一条更新。

    从来都只有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OS：小标题→《给未来的自己》梁静茹

    经纪人没好气。“没有短信和电话，你拿到了又要网页刷到半夜。”花向没顾他的抱怨，便在包里摸索起来，没多久便真的找到了。

    ①→《夜妆》王菲

    ☆、为何漏夜陪我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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