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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你会……因为你明明爱过……然而你的眼是冷的，你说出的话也是冷的。你从来就不信我，或者说，你从来就不愿信我。亦或者说，你觉得不信我更好？上次，这次，每次都是。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否定了我们的感情。”

    “那你要我怎样呢？”何晏露出一张苦恼的脸，像平日的打趣：“不能这样，又不能那样……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说啊。”她的语气无比自然，像是哄着闹别扭的孩子，却让顾瑜险些红了眼。

    何晏叹口气，对她说：“有什么办法呢？开始肯定是因为些什么的，可是爱上你之后，那些因为就忘了。后来，便只是爱你。再后来，便为了爱你而爱你。所以……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也别这样，拜托……”顾瑜费了全身力气，才把这句话平淡的说出来。

    然而顾瑜却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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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瑜苦笑道：“然而我已不是你当初目中的那个人了。”

    何晏一点一点笑起来，笑得明媚又自然，就像是她们此生第一次见面时，伏在花厅顶上那个笑一样。

    “我喜欢你，无关风月。”

    这个答案出乎顾瑜所料。按照何晏给她讲过的那个故事，她本来以为会是什么“温柔可爱”“眉目清雅”之类的话。再不成，是“细致入微”这样的行为。然而这些都不是，那会是什么呢？

    于是她最终选择沉默。

    顾瑜心疼得像是被一片一片撕开，然而她沉默。

    “我要你离开我。”我要你永远的离开我，离开伤害，也离开撕心裂肺的痛。

    “我不喜欢你这样笑。”

    “顾瑜，求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如何……”何晏面上一片湿润，伸手一摸，竟是满脸的泪。那以为会永远坚定的信念堤坝，也被掘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或者，顾瑜，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爱上我？”

    “我不信。”

    何晏垂头静静等着顾瑜的责备，没想到突如其来见了这么一句。她低了头思索，许久才道：“我也不知道。”

    “当年的顾瑾瑜，温柔，腼腆，永远在笑，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她任劳任怨，她夫唱妇随。现在的顾瑜，哪一样都挨不上边。”

    还差最后一步。

    然而顾瑜沉默。

    顾瑜想解释什么，却有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何晏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了，又有什么好处？让何晏以为自己还是爱她的，然后接着死心塌地的对自己好？她还没有那么狼心狗肺！

    何晏竟然认真的点点头：“好，你不喜欢我这样笑，那我就不笑。”然后换了一脸的安静顺从。

    “为什么？”

    等等你知道了什么啊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也想知道！

    她觉得，现在何晏吼她才是正常的，失控才是正常的，摔桌子挠地板，甚至放火点了这屋子，都是正常的。唯独这样，不是。

    长久的缄默，似乎让何晏明白了什么。她自嘲的笑：“原来……你连骗我都不屑了啊。”

    她当面认真的问何晏：“何晏，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不……”何晏的眼神一下子生动起来，由平静变成了哀求，

    何晏匆匆擦去脸上的泪，平静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