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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磕了头,再不敢看他们匆匆退下。
我心中不禁带了几分期待。
我苦笑,表兄轻飘飘一句话,把我昔日与泉溪深厚情分拉的远了不止七八分。
我脸色苍白了一下,点头应着。
最后,听说她与表兄要大婚了。
听说,表兄为了她立誓此生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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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宫中养的闲人委实太多,就算是我尽可能回避有关泉溪的事情,但关于她的故事却总是不自觉的灌入我的耳中。
子谦是表兄的表字,表兄是坤运的皇帝。
我记不清那日是怎么回的府,之后又见了什么人或是又说了什么话,我也全然记不得了。
听说,她在诗会上以一首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诗词赢得百官瞠目。
泉溪又笑,“我的家乡那里也是如此!却没想到这里也是一样,子谦,你果真是个好皇帝!”
却见她又突然看向我的身后,可怜巴巴的说道,“子谦,这位姑娘是谁啊……”
“嗯,公务要紧,沨止就先回罢!”
此后我没有再请旨去宫中看望过她。
我咬着牙,又跪下,“回禀皇上,臣记起军中尚有些事务等待处理,且今日天色已晚,臣便……”
婚宴上,皇上钦点我上前代替远清王爷府敬酒。
足有半刻后,我身后才慢慢的伸出一只带着扳指的、雍容高贵的手。
我扯了扯唇角,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半晌后我才听到自己干巴巴的讲了句,“这忆倒是失得彻底,竟连我也不认识了。”
可怪我耳力实在太好,走远了许多却也听得见泉溪的撒娇声,“子谦,你那表妹是不是喜欢你?感觉她看我们的神情好不对劲!”
表兄就这样伸着手从我身后慢慢走近,先说了话,“洺誉怕是记不得了,这是我坤运的副将军,远清王爷府家里的郡主,朕的表妹。昔日曾同你玩耍过的,你只唤她沨止便是。”
听说,她把宫中一直欺负她的某个贵妃给痛骂了一顿。
她愣了一会儿,看我的目光有些许的变化。
听说,她教会了宫人们许多名字稀奇古怪的游戏,这些游戏至今还在坤运盛行。
我身子一僵,随即连身都未转便跪倒在地,“臣沐沨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他们又说了几句什么我已全然听不见了,只觉眼前天旋地转。
别见过?
那厢泉溪却已眉眼弯弯的笑了,“原来女子也可从戎做将军呀!”
表兄细看了一眼我的神色,拍拍泉溪的小手,同我解释道,“她自失忆以来,口中就总说些奇怪的话,沨止你别见怪。”
这话从来都是我替她对别人说的啊。
随后他才虚扶我一把,让我站起身来。
我于情于理的收到了请帖,换回了朝服,备了厚礼前去观赏这场举世婚礼。
我闻言愕然,女子为官,这天下间唯我坤运独有罢了,泉溪的家乡、那个闭塞小国何时有了这个惯例?
我捧着酒杯作势跪
我虽刻意把眸放低,却也把表兄眼中的宠溺看了个真切,“嗯!能者而居之,我坤运不受那些个传统男女礼教束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