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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命……”桑榆揉了揉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俏颜。

    只有聂非知道刚才那一剑有多凶险，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还好收剑极时，若是刺中她后果不堪设想。

    她掌心都出了薄薄一层冷汗，浣花低头发现她的手还放在自己腰间，眼底划过一丝赫意。

    桑榆急的眼眶泛红，在昏黄烛火下眼巴巴地看着她，眼底波光流转，我见犹怜。

    孩子自然不能姓宁，浣花本意是想跟桑榆姓，她觉得不妥，就先起个乳名叫着，至于名姓都孩子再大一点再决定也不迟。

    她身体还是不太好，有时候等久了趴在桌上就会睡着，夙命就把人抱起来，轻轻放在榻上再去沐浴。

    聂非点头，松开手。

    夙命还是经常出去，回来的时候总是夜深，桑榆就像从前一样点亮了烛火等她。

    十年杀伐，她失去的已经太多了，她想留住这最后一抹温暖。

    听夙命说完后，桑榆有一瞬间的沉默，月婵可以为了她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会依靠她拖累她。

    ……

    夙命皱眉，抢过她手里的被子扔到一边，然后伸手替她系好亵衣的带子，又拿起里衣穿好，动作一气呵成，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桑榆简直要呆若木鸡了。

    “怎么受伤了？！”她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解她的衣裳。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桑榆皱眉眼尖地发现她的衣衫濡湿了一大片。

    “亵裤也要我帮你穿？”夙命一本正经地低声道。

    她轻声道：“夙命，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帮不到你”

    浣花从房中出来便有些失魂落魄，一直走到廊下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剑气刺痛皮肤，雪亮的剑尖离自己的喉咙只有寸许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夙命没说话，将人揽进怀里，她什么都不用做，她在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屋外细雨纷飞，聂非闲来无事便在雨中练剑，细雨沾湿了发梢，她却浑然不觉，一招一式飞转腾挪，舞的极认真。

    浣花摇头，勉强冲她笑了笑，“不碍事，是我没注意才对”

    夙命点头，“你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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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战事越来越紧，不止晚上白天也会有喊杀声震天，只是因为有那个人在，桑榆并不觉得害怕。

    夙命避开她的手，低声道：“没事，别担心”

    夙命只好妥协，趴在床上，任由那人微凉指尖挑开自己的衣衫，层层剥落至腰际，雪白肌肤上一道伤疤从背上蔓延到后腰，显然

    聂非手疾眼快地扶住她，眼底含了歉意，“抱歉，我只顾着练剑了”

    “我先回房去了，不然等会儿云鹤醒了找不到我又得哭闹”

    说罢，从枕边拿起折叠好的干净亵裤，桑榆红着脸一把抢了过来，嗫嚅着：“不……不必……”

    说起月婵那人冷寂眸子里也有哀恸，就算无情八年相伴也有义，何况是那样鲜活生动的女子，连她都忍不住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