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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了，她等了七年了，才终于等到了这个答案，只是还需要多少个七年，你才可以回来？

    桑榆玩心大起，指尖又挪向了另一个格子，“那这个呢？”

    “歆瑶，如果我没有算错，这是我离开你的第七年了，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你也该忘掉我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从初见的那时候起，我就想告诉你一句话，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越歆瑶忽然泪流满面，压抑了七年的眼泪在此刻倾泄而出，无声的俯在桌案上低泣。

    一连答了数个，都准确无误，桑榆有些气馁了，却又不服气地将两个格子里的药调换了。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屋内一灯如豆，等了许久师傅还没有出来吃饭，沐语桐便轻轻推开了房门。

    许是因为今天是除夕的缘故

    越歆瑶暗自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好”

    “阿桑，许个愿吧”

    当归……

    “告诉我才有机会替你实现啊”

    越歆瑶闭着眼睛都能答，“云母”

    这里的格子每天都会调换一次，用来让新弟子练习熟记药材，就连沐语桐都会记错，越歆瑶连闻都不用闻便答的一气呵成。

    “告诉你就不灵了”

    “好了”

    “沉香”

    “桂枝”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夙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用来怀念的时光比相爱还长。

    “防风”

    “硫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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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人老了记性会变差，但她的眉目在脑海里依旧清晰，甚至倾注于笔端的时候也是一气呵成，早已在心底描摹过千万遍。

    “今天先就这样吧，过几天我再替你做几件，女孩子贴身的衣物要舒适才行”桑榆俯身咬断了线头，温热的唇在她肩上一触即弹。

    “许的什么愿？”

    你……何时归？

    桑榆有些气馁地将当归又放回了原位，“没劲！”

    越歆瑶依旧闭着眼睛，“左手边的是半夏，右手边的是乌头，最上面的是参商，右手第三个是当归”

    这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小竹楼，远离尘世喧嚣，荒无人烟，夙命每隔几天都会下山用自己的笔墨换取几个铜板来维持生计。

    “云母屏开，珍珠帘闭，防风吹散沉香。离情抑郁，金缕织硫磺。柏影桂枝交映。从容起，弄水银塘。连翘首，惊过半夏，凉透薄荷裳。一钩藤上月，寻常山夜，梦宿沙场。早已轻粉黛，独活空房。欲续断弦未得，乌头白，最苦参商。当归也，茱萸熟，地老菊花黄”

    “你大概也有想问却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话，还记得我曾许下的那个愿么，我说，如果有来世，请保佑我先遇见身边的这个人”

    “连翘”

    “歆瑶，这是什么药？”

    她趴在桌上睡熟了，眼角还有泪痕未干，鬓角的银丝在烛火摇曳下让人看的心酸，胳膊下面压着一张纸，她轻轻抽了出来，是一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