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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动作只停了片刻，又用力地擦起来。“那是我愿意的。”

    “得，你就贫吧你啊！拿你妈开心！”她那玉手一拍我脑袋，笑得比蜜甜，夹给我只虾，“本来就不常见，我还总当我这儿子根本用不着老妈来着。”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嘿嘿，妈，几时都没有的事，专门为我请假？你不要突然弄得我这么幸福好不好？心脏受不了。”

    “就说你太早熟吧，你看又来了。说话跟个老头似的，小心上了大学找不到女朋友。”

    他咬咬下唇，爬过我这边：“他说他愿意为你做一切也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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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毛巾停了，慢慢地拿下来。从小到大我亲他的次数多了，可他既然这样说，难道是有特定的哪次？

    “哪儿能啊？见不着这还怨我？对了，妈，你刚才在说哪国鸟语啊？”

    “说你贫还真贫！”又往我碗里塞块鸡，“你啊，好好地上学，好好地生活，快快乐乐的，我就最高兴了。”

    他的唇被上齿咬出了深深的痕迹，跌坐在我身边，小声地又说：“那……你亲我呢？我也不管吗？”

    “西班牙语。我们组长在东欧等我过去，我说我大儿子要上大学了，得跟他多请几天假。”

    “说吧。我听着呢。”我坐在我的床那边，用毛巾擦头发。

    每次说到这个，我都没话说了。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老了。“女朋友还不简单？说，要几个？保证超额完成任务！”

    “那他……看他那样亲你，我也不管？”

    老妈看不出破绽，放心了，特别不当回事地安慰：“没事儿，过个几个月就又能见到了。不就跟我一样吗？”

    “嗯。”他抬头迅速地瞟我一眼，又低下去。

    正说着，沈雨浓出来了。低着头在桌前坐下，只管端起碗扒饭。

    “都是废话！跟你说了不用理他！”

    “我要走，他舍不得呗。”桌下脚伸过去踢踢。

    他定定地看着我，说：“那年春节……”我只想了一下，就脸色一白，“你以为我睡了，靠得我很近，还一直叫我‘小雨猪’……”我抿紧了嘴。当时是喝得有些糊涂了，否则怎么会看不出他在装睡？“我、我一直以为你会亲我的……”我受了魔咒一样，视线跟着他的手指移动，看它缓缓地抵在他的唇上，“我好紧张，满心地期待……可是，你最后亲了亲我的额头，就走了。那一夜我都没睡好。你凌晨悄悄回来，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王烨说的那些……”

    晚上洗完澡，跟还津津有味地从帮我整理东西变成通过看我们以前各种练习本来弥补时空缺憾的老妈道了晚安，进到房间里，沈雨浓正襟危坐地抱着腿在床上等我。

    我们两个一齐看她，她还当这样很正常啊？谁跟她似的？比国家主席还难找。

    “小雨，刚干什么呢？这么慢。”老妈的筷子夹着东西又转换了目标。他抬头道声谢，就给逮到了。“怎么了？哭过？”老妈赶紧关切地低头去看，我在旁边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