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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不听又会怎样?”

    因为学校太大,绝大多数专业又不收学费,虽然有国家补贴,但学校资金依然紧缺,到处号召开源节流。所以虽然路灯设施齐全完好,但过了图书新馆之后,从学校招待所这段开始,就终年不开。这种暗黑状态会一直持续到山路的终点,学校东门。

    “小雨……乖,轻点……我快透不过气了……”他抚着他的颊,吃力地挤出一声,喑哑得更像在呻吟。

    那是比喜欢还要喜欢。

    这个话题已经说了不止一次,如果这次在这种情况下郑重其事

    “我不喜欢说废话。”

    车来的时候,沈烟轻看着沈雨浓沉默的表情,车过了,已经把他的手再握在手里。轻轻地靠在他肩上。

    原来,不是没有。而是,不见而已。

    “你都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不是抱怨的口气,对着耳朵说的,更像挑逗。

    “哥,你呢?”低沉的声音在空寂里散开,还有一丝微喘,停在耳边,像魔鬼诱惑的耳语。

    “说一句又会怎样?”

    环山北路。他们学校最诡异的一条情人路。从山顶蜿蜒而下,直至山脚。因为修得很平整,一条水泥大道只弯不陡,适合行走。

    哥也最喜欢小雨吧?

    喜欢。

    我最喜欢哥了。

    黑是很黑,但情人的胆子比鬼大。哪儿黑往哪儿钻。成就一条长达几百米的情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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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灯过来了,照出整条大路,原本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上见鬼的忽现人影幢幢。三三两两,依着路边而行。人人都在喁喁细语。

    “我什么?”浸泡在夏夜湿热的空气里,偶有晚风轻拂,软软地靠在一个人的身上,就可以不知不觉地睡着。

    嗯。

    比如,“我最喜欢的人就是我的哥哥。我永远永远都很很喜欢他。”

    污染严重的城市,早已无星。月光稀疏单薄,远远地只照得出四周的婆娑树影。那是一排法国梧桐,据说是最易栽种成活的绿化树,所以这个城市的很多路旁都种着,可是一到春天也满城飞絮,让鼻子过敏的沈烟轻大公子十分憎恶。

    比如?

    汽车开过,路上的人群再次隐入黑暗。

    喜欢?

    “……”没有声音了。拉着他的手松开了。

    沈烟轻转头看过去,黑暗里,身边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很很喜欢呢?

    远处晃晃地扫来两道亮光,伴着汽车的引擎声。来到近旁,与喇叭同时响起的,是沈雨浓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低喃:“我想听。”

    “我知道。嘘,不要说话……”灵动的舌舔着他干燥的唇,一下子滑进去,用力吸吮,又是一次天昏地暗天旋地转。手顺势滑下来,解开他的束缚……

    周围也只有一片黑暗。

    “哥……”沈雨浓赶紧松开他,手臂还是拦着。看着他的眼睛里碧浪滔天,全是无法宣泄的欲望。“我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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