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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带了点怒意隐忍地高声道：“静下！”

    赵九康退出去时，带上了门，与外隔绝后，殿中顿时更为压抑。

    太子知皇帝必有话说，便束手站立，跟着皇帝问话

    第28章

    皇帝原本是想看看夏侯沛临场机变与她的本事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今夜虽国宴，但突厥两方都有求于他，他自可端着姿态，且十二郎年幼，说错了话一句童言无忌就能圆过去，便让她说了，谁知，她除了起头示意她时有些回不过神，之后表现，可圈可点，哪怕换个身居高位的老狐狸，恐怕也就这地步了。

    声音扬得极高，语气也甚严厉，众臣果真静了下来，突厥人慢了一会儿，也愤愤不平地住了口，瞪着对方。

    “嗯嗯。”夏侯沛点点头，漫不经心。

    一路上端坐玉辇，皇帝神色有些阴沉，全然不复方才宴上的友善温和。

    再看太子，相比之下，太子尤其令他失望。

    皇帝神色阴沉，太子在侧，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了头，不敢再看，亦不敢出声，他也知自己今夜莽撞了。

    他这么说了，谁能有二话？安安分分地到了散宴。

    夏侯沛一面想着皇帝为何要她出头，一面又想大兄究竟要做什么，想了许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走入殿内，立即有宫女上前更衣。脱去冠冕、衮服，换上轻便的常服，赵九康四下使了个眼色，殿中宫人依次退出门外，人虽多，步伐一致，无丝毫声响。

    至宣室，皇帝大步走在前，太子跟在后，赵九康低着头，谨慎侍奉。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居然就这么停了，真是可惜。皇帝有些遗憾，望向方才出声叫停的太子，有些不悦，但这是太子，是他的储君，众人面前，他不能不为他圆场，便道：“今日设宴，为两位洗尘，宴上说些风土人情便罢了，旁的便留待日后罢。”

    “嗯嗯。”夏侯沛仍旧心不在焉。

    等二人分道，夏侯沛看看天色，这个时辰，阿娘当是睡了，还是明日再去吧。她能商量事的人不多，旁人她也信不过，还是想将自己的疑问与皇后说一说。

    “圣人，臣于殿外侍奉。”赵九康恭谨道。

    夏侯谙转头就看她在想什么，本想喊醒她，但一想到十二郎方才表现，兴许他想的是正事，便咽下到嘴边的话，与她一路静默地走。

    她不愿搅扰皇后安睡，欲待明日再说，皇帝则没这许多担忧，散了宴便唤了太子往宣室殿。

    夏侯谙与她同行，意犹未尽地回忆方才宴上：“我曾听闻突厥人脾气暴烈，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原来是真的。”

    想到太子宴上的表现，又不免想到夏侯沛三言两语的挑唆。

    “要是打起来就好了，都说突厥人天生孔武，真想亲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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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应了一声。赵九康便退了出去。

    殿中灯火通明，内侍、宫女站了满室，一见皇帝进来，察觉圣人情绪不佳，顿时极力低眉顺眼。

    太子宴上言行，头一次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