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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的皮肤嫩，摸起来也是滑的，皇后一面十分满足，一面又有遗憾，待十二郎大一些，就不好再这么揉揉捏捏的了。孩子长大便会疏远父母，恐怕就再也见不到重华黏在她身边的样子了。

    “旁人如何，你不必管，你自己得关心太子，他是你兄长，你关心他，是应该的。”皇后道。

    这里是洛阳，夏侯沛倒是

    看看身边的夏侯沛，太子心道，不知十二郎长大后，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

    他婚礼在宫外的广平王府，成了婚，便是大人，自不好再住宫里的。

    夏侯沛自是看出太子眼中的迷惑与惘然，但她仍是笑嘻嘻的，一派不识愁的天真模样。

    夏侯沛点点头：“要做个好人。”至少做个旁人眼中的好人。绝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太子心细，又派了几人骑上马，围在夏侯沛四周，以免庶民无状，惊了王驾。

    过了几日，夏侯衷大婚。

    二人出行都是有仪仗的，夏侯沛跟着太子，便没带自己的，只跟着就是。太子并未跟着骑马，他坐在轿中。

    夏侯沛特别喜欢皇后摸摸她的脑袋或是别的地方，她觉得很舒服，过了一会儿，皇后收回手，夏侯沛觉得不够，便又牵起皇后的手，放到头上：“阿娘，再摸摸。”

    皇后自是如了她意，摸摸她的脑袋，又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就像从前养过的一只小猫一般，又粘人又听话。

    第31章

    她个子小，坐下来，稍稍抬手就能碰到她的头顶。

    夏侯沛道：“我让人备了马，我要骑马去。”

    太子见她还是天真的孩子样，也禁不住一笑，不说她了。太子只是心软，又不是傻，夏侯恕与夏侯衷的所为，他能感觉到，也不乏有心人往他耳朵里灌那两位的坏话。他是知道的，他在这个位置，就少不了受人嫉妒，只是兄弟落到如此地步，总是令人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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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每个母亲都是如此罢？一面期望着孩子快快长大，建功立业，去走自己的人生路，一面又想他能一直停留在小时候，留在母亲的身边。

    太子没意见。夏侯沛人小，马骑得不错，自然，是那种个头不大的小马，京师人多，骑不了快马，这种温驯的小马，正好相宜。

    太子终是笑了笑，道：“走吧，迟了便不好了。”

    皇位之争，兄弟阋墙，亘古难解之题。

    皇帝与皇后颁了赐，并未亲至，太子倒是到了，夏侯沛特意去了东宫，与太子同行。

    太子是喜欢这个幼弟的，只是上回宴上之事，让他有些不满，说了夏侯沛几回：“你还小，将心思放到书上去，这些尔虞我诈的东西，一丝不坦荡，不要学坏了。”

    皇后见夏侯沛领会了她话中精髓，疼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捏捏她软软的耳朵。夏侯沛被顺了毛，舒服地眯起眼，唇边还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夏侯沛从出生就在深宫中，出过几次宫，要么坐轿，要么额乘车，只不曾骑过马，便也没细看过古代街市风光。

    夏侯沛笑嘻嘻地道：“听阿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