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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算是彻底地服了，她也没有辩解，郑重道：“

    “不要再自作聪明了。你家中惯着你，秦公疼爱你，你要惜福。你我既已结盟，望以诚相待。”夏侯沛说道。

    夏侯沛比上一回客气了一些，看着她坐下，指了小火炉上的茶壶，令她自便。

    这倒是与她不谋而合了。只是，她怎么相信平日疏远，到了必要的时候，秦勃就能成为她的助力？

    夏侯沛取过了一看，看着像是秦勃亲笔，下面还有秦勃的私章。就是为了这手书，秦勃也不能再改弦易辙。

    夏侯沛抬了抬杯，也道：“也愿你，心愿得偿。”

    夏侯沛看了看秦氏。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的裙衫，首饰不多，却清雅别致，发上一根银簪，雕了花鸟纹，栩栩如生。古人仿佛有一种不老的秘诀。秦氏年过十八，只在面容与气质上成熟了一些，与她们家九娘似乎没什么差别。而舞阳长公主分明四旬的人，看着却只有三十。

    灯火点燃了白绢，瞬息间，火势熊熊。

    秦氏看着，心道，秦王多疑，极难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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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艰难地将目光从那点灰烬中移开，落到夏侯沛的面上，她艰涩道：“殿下信赖，大父必不辜负。”

    门，轻轻合上。

    以秦勃的谨慎为人，能做出这等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的事，夏侯沛只觉得十分离奇诡异。她又看了一眼，白绢，黑字，字体苍劲，笔锋内敛。她站起身，走到铜灯边上，那里更为光明。

    秦氏明白了，官宦之家，总少不得这么些事，她家也有商贾投奔，以求庇护的。她坐了下来。

    秦氏抿了抿唇，自袖袋中取出一只小匣子：“愿以手书取信殿下。”

    灰烬落在了地上，夏侯沛拍了拍手，淡淡道：“孤与秦公总有见面的时候，手书虽好，不及秦公一言。”

    白绢被置于灯火上。

    “此处主人投于我门下。”夏侯沛说道，她虽还未出宫，已有人寻到了门路投到她门下，见秦氏不解，她也不介意将此事告诉她。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秦氏在一旁坐下。

    秦氏也没有局促，开头难，现在这情况，已算有了一个好开端，自然就稍稍放得开了。倾壶，茶水自壶嘴倾斜入盏，倒了不多不少地七分满，便稳稳地停住，又给夏侯沛的杯盏中满上。

    “殿下，以茶代酒，祝愿殿下身体安泰，志得所盈。”秦氏端了茶盏，朝夏侯沛祝愿。

    “殿下！”秦氏失声叫道。

    夏侯沛“哦”了一声：“秦公用心良苦。”

    见秦氏入内，夏侯沛做了个手势，室中诸人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秦氏回头，便见门口那两名仆役也不知何时不见了，换上了秦王自己的仆从。

    喝过茶了，便进入正题。

    下一刻，看到夏侯沛的动作，她骤然睁大了眼睛。

    秦氏也带来了秦勃的话：“大父令我敬禀殿下，殿下与左仆射府，宜疏不宜近。”

    夏侯沛今日找了她来，是要问秦勃的立场。能说动皇帝，秦勃在其中的作用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