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抹布(2/3)

    是昨天最后一个操自己的男生。隔壁班的，他甚至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

    “放开我！放开！”周渠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希望有人能听见他的呼救。

    那是池思源之前留在这的。

    他就这么紧绷着身子撑到中午，等陈晓旭一帮人闹闹哄哄去吃午饭才松了口气。

    池思源倒是再也用不上这玩意了。

    夜里周渠睡得也不安心。他穴口火辣辣得疼不说，随便翻个身都能牵扯到软肉引得一阵尖锐的刺痛。

    周渠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一边流眼泪一边发泄似的把桌上的书本全都扫到地上，又因为牵动了下半身疼得趴在桌上喘气。

    他屁股里还有脏东西没洗干净。

    当时他在想什么，他傻逼似的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抱紧了陈晓旭这条腿儿就没人能这么欺负他。

    那男生比周渠高，力气也很大。他很快擒住周渠的双臂反钳在背后，把他拖进了最里边儿的厕所隔间。

    “……哦，哦。”

    他拿余光一直瞟着陈晓旭，陈晓旭稍微做个大点儿的动作他都要条件反射轻轻缩瑟一下。

    现在轮到他了。

    进厕所之后他差点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跟那些有的没的欲望可能无关，但蔑视和嘲弄怎么挡也挡不住。

    他目睹过无数次池思源被折腾完回来，一边咬牙憋着眼泪一边往身上破皮的地方擦软膏。

    他半夜实在受不住了，爬起来喝了点儿热水，又打开床对面的柜子，拿了支消炎的软膏出来。

    好在陈晓旭今天并不热衷于欺负他，可周渠还是一整天都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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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些事儿到底有没有传开，至少周渠一进教室就感觉到好几束不怀好意的目光。陈晓旭几个兄弟更是看他眼神都不对味了。

    末了他才重新爬到床上，认命地撅起屁股，把软膏一点一点轻轻涂到自己后穴的伤口上。

    陈晓旭今天没叫他跑腿，他挺庆幸的。就自己现在走路还不如个瘸子的状态，一个中午都买不完他想要的东西，回去又得挨打。

    对方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伸手一捞就把周渠捞进了怀里。

    “跑什么？操！”

    等他确定里面两个人的确不会再来找他麻烦了，这才舒了口气，转身快步向自己宿舍走去。

    周渠深吸了口气，心里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顺从地安分下来。美工刀的刀片隔着衣服抵住皮肉都能感觉到一阵刺痛。他知道身后的男生用了多大力气。

    周渠感觉那些视线都具化成了一根根银针，针针到肉，把他身体和自尊都一点一点扎烂了。

    “操！你长眼睛没有？”

    周渠赶紧把浴巾摊开，下半身围一圈兜住自己的屁股。拉开宿舍门又回手轻轻带上。

    叫骂声和道歉声几乎同时响起来。两边人都同时愣住了。

    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后面的男生从兜里拿出一把美工刀抵住了周渠的腰侧：“我让你别叫了！操，惹火我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周渠心里的石头放下，觉得自己身心都轻松了一点儿。他低着头慢慢吞吞往厕所走，尽量不牵扯到自己的伤口。

    “对不起……对不起……”

    自己怎么能落到这个地步。周渠每天都在心里问自己。怎么连池思源这样的人都能等到扬眉吐气的那一天。怎么就他的日子看不见头呢。

    周渠心理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有不甘，有怨恨，有嫉妒，有愤怒。

    周渠趴在桌上缓了一会儿，直起身子抹了把脸。他在黑漆漆的老旧宿舍里静悄悄站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把刚刚扫到地上的书又一本一本捡回来。

    夜里特别安静，只能听到他压抑在喉咙里的呜咽声。

    周渠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地向后退了两步，扭头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