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上药 指奸(2/2)

    “我哥现在倒是天天能回家了，不过他周末也不在家住，秦哥周末都会到学校门口接他。一辆好拉风的豪车，大家都眼馋死他了。秦哥你认识吗？好像也是你们学校的。”

    周渠一下就吓醒了，他睡眠其实特别浅，尤其最近这段时间总会被折腾，躺在陈晓旭身边时对方稍稍翻个身都能把他惊一身冷汗。

    他并不是一个非常正义且拥有强烈道德感的人。他为虎作伥并不完全因为陈晓旭承诺会给他钱拿。从弱者变为施虐者不可抗拒地会得到扭曲的快感，那一瞬间你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你迅速和施虐者统一联盟，你是强者，你掌控别人的感官和疼痛，你被害怕，被恳求，被吁请，有人会在你脚下涕流满面。你给予疼痛和绝望，你施舍怜悯和恻隐。你掌控对方的理智和感知。

    “他还给我哥买了最新款那个iphone，我哥还说我喜欢就给我用。”池思恩边口气听起来挺不经意，仿佛就是在和朋友聊聊最近发生的有趣事儿。说话间又叠好了两三件短袖，“秦哥怎么对我哥这么好啊，还说要带他去留学。之前学校里那些欺负我哥的好像也都被秦哥收拾了……”

    周日早上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周渠迷迷糊糊眯起眼：“放门口就行，谢谢。”

    “这周不回。”

    陈晓旭看他这幅样子好看得紧，捏住他的脸颊在他嘴唇上又啃咬了一会才放开他。

    他把门打开后说了声请进，最后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干脆坐在书桌前看书写作业。

    周渠闭着眼睛躺在单人床上，直到陈晓旭关上门，脚步声彻底听不见，才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呜咽声，抬手把浸湿脸颊的眼泪全都擦掉。

    “周渠哥，周末不回家吗？”他一边把池思源落在衣柜里的衣服叠得板正一边问。

    他抹了把周渠头上的冷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想到周渠才被人强奸成那样，自己这么整他的确有点唐突，不由地又想跟他亲昵一下。但一看周渠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地装死，陈晓旭又突然觉得挺没意思，拎起放在旁边的包转身就走了。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被秦仰搂住的漂亮男孩，满脸写满了对他的不屑和挑衅。

    前提是承受虐待的一方不是你自己。

    周渠最后还是没忍住肆意的嫉妒和痛恨，他重新从鼻腔里挤出那个不屑的闷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说出来的却是最难听的语言：“嗤，你哥被秦仰包养了，卖屁股给他，你知道吗？”

    周渠这才敢去开门。

    周末学校里没人，留下上自习的人少得可怜。陈晓旭跟门卫打了招呼之后早中晚都有人把饭送到周渠宿舍门口。

    那感觉很奇妙。

    周渠拿指甲狠狠捏住自己的掌心才艰难阻止自己从鼻腔里碾出一个轻蔑的哼声。

    他从床上爬起来，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才小声开口：“谁？谁啊？”

    陈晓旭狠狠压住他，拿下体在他会阴上轻蹭，压低了声音在耳边哄他：“就一次好不好，不会弄痛你。”

    你要问周渠讨不讨厌池思源。

    那周渠的答案显而易见。

    他讨厌，他憎恨，他恶心，他嫉妒。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又重新开始哐哐敲门。

    他认识池思恩，池思源的弟弟，刚开学的时候周末总来找池思源玩，有时候还会帮着一起打扫卫生。

    周渠咬了咬笔盖没说话，思绪被池思恩出声打扰得一阵乱，解题思路一个没抓住溜走，脑袋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周渠哥？能开门吗……我来拿东西，我是池思恩。”门外传来模糊的声音。

    “操……操你！”陈晓旭疼得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才能站起来，抬手一巴掌就想往周渠脸上扇，临到肉了又生生刹了车。

    他代替池思源承受匪夷所思的虐待，痛苦程度甚至远远超过池思源曾经承受过的。

    但你要现在问周渠，你讨不讨厌池思源。

    周渠害怕得不得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陈晓旭一时没注意竟然一下被他踢翻在地，尾椎狠狠磕在桌腿上。

    池思恩顾及周渠在看书，悉悉索索翻找了一阵，装了满满一大袋零碎的小东西。

    “别那表情……操，我不动你了。”陈晓旭拉开周渠条件反射抱住脑袋的手臂，坐到他旁边，“待会儿就走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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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坚硬火热的东西直挺挺抵住周渠的下身，这触感激得周渠一阵头皮发麻。他现在看见男人的阴茎就发毛，两条腿蹬住陈晓旭就想往外踹。

    至少池思源在自己脚下痛哭翻滚的时候他无法对这个漂亮男孩生出哪怕一丝厌恶的心绪，甚至偶尔给予一些怜悯。秦仰第一次为池思源出头打他们的脸时名为厌恶的心情才在心底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