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校园暴力 开水烫(2/2)

    他尖叫一声，急切地想往前躲避，前面是墙壁，他的脑袋磕在墙壁上，他耸动着腰把下体往前送，试图远离滚烫的热源。老旧的水瓶并不隔热，每次都能紧贴上他的屁股，他只能不停地重复耸腰的动作来减轻自己的疼痛。这个动作使他看起来笨拙又可怜。

    他感觉有人指着他笑，有人一脸惊讶，有人对他充满嫌弃和厌恶。偶尔他抬头跟他们对视，那些目光又好像根本没往他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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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意识到周渠有点不正常，掐住周渠的后颈把他按倒在宿舍楼下，又把他拖进开水房狠狠扇了两巴掌。

    刘嘉译拿下体顶了顶他屁股：“别急着投怀送抱，有你屁股挨操的。你不是爱发人裸照和视频吗？一会儿我他妈好好给你录，给你他妈逼录个够。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他妈是怎么挨打又挨操的。”

    刘嘉译在他身后哈哈大笑：“周渠，你他妈骚得去日墙了！”

    他揉了揉染墨的眼睛，看到自己手上也沾上大片的红色墨汁。他感觉自己有点头晕目眩，可能是因为眼里进了脏东西，他的视线都有点模糊。他听见老师让他赶紧回宿舍换一件衣服清洗一下自己。于是他浑浑噩噩站起身。

    他发现他走到哪里，所有的视线就都黏在他身上跟到哪里。他又听见刘嘉译说要陪他一道走，大家都心知肚明地哄笑起来。于是他加快脚步往外跑，他往楼下跑，往宿舍跑。

    他开始哭喊，开始求饶。他的眼泪混杂着墨水泛着淡淡的粉色，从脸颊上滑落的时候会画出一道红痕。

    所有人都回头看着他，其实他们对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周渠和刘嘉译他们和平相处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听见刘嘉译拿起放在一旁的破旧水瓶开始往里面灌水，紧接着就感到屁股上一阵刺痛。

    刘嘉译扒掉了他的裤子，他惊慌地捂住自己的下体，裸露的下身被阵阵冷风吹起一腿的鸡皮疙瘩。他最害怕刘嘉译，因为刘嘉译总能想出各种各样的恐怖点子折磨人。

    周渠的屁股被他烫得一块白一块红，他拎起水瓶又狠狠在上面一抡，水瓶的瓶口都被震到松动，几滴滚烫的开水就喷溅在周渠的股沟上。

    周渠疼得疯狂扭动着身体，整个人狠狠往后仰，像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实打实撞进刘嘉译怀里。

    周渠疼得彻底回过神来了。

    周渠两只手徒劳地扒着墙皮，他被刘嘉译堵在角落，整个人身子都要贴到墙皮上。阴茎被斑驳的墙面剐蹭得又疼又痒，屁股的嫩肉几乎要被开水烫麻了。他只好反手捂住屁股蹲下身，半跪在地上跟刘嘉译讨饶。

    所有人都在看他，所有人又都不在看他。

    刘嘉译满意地提溜着周渠，让他在墙角里站好。

    周渠觉得头很疼，心里也很疼。一道道幸灾乐祸的眼神射到他身上哪里，哪里的皮肤就被一点点腐蚀殆尽。

    刘嘉译在他身后追了一路。他人高马大，其实是在溜着周渠玩。周渠惊慌失措往前跑，他就偶尔踩一下他的鞋，踢一下他屁股。半途里他把周渠一只鞋子都踩掉了周渠也没停下来捡。

    周渠两只眼睛根本没聚焦，被他掐着脖子一顿抽，这才从自己情绪里跳脱出来。他意识到自己很奇怪，他总会被拉扯进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在里面他焦虑又恐慌，但至少没有陈晓旭也没有刘嘉译。而现在他又被现实拉扯回来，面前是凶神恶煞的刘嘉译。他掐住自己脖子上下摇晃，顶住膝盖又在自己肚子上狠狠磕了一下。

    楼下上体育课的学生也把视线黏在他身上。

    窃窃私语的声音汇聚到一起也能刺伤人的耳膜。

    刘嘉译扯着周渠的头发把他拎起来，被迫他仰起脑袋，后脑勺磕在自己肩膀上。他把滚烫的水瓶塞进周渠衣服里贴住他的乳头：“你说饶了你就饶了你？我们陈哥被人找麻烦谁饶了他去，今天我是替陈晓旭来教训你。你也别怪我，谁让你这小逼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一道道人影扭曲成黑色的倒三角，像吸血的蝙蝠，更像吃人的魔鬼。

    于是周渠只好忍痛直起身体，面对着墙壁开始罚站。

    他把脑袋徒劳地揿在墙上，冷汗已经打湿了额前的碎发：“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

    这才是周渠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