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国近一点能得到救赎(2/2)

    月初习也没多想，他不愿意再回到一小时之前，那是暮颜的噩梦，也是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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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男人的人，永远活在得不到回应的诅咒里。

    暮颜是他活了这么久唯一想要的，上天真的很公平，给了他滔天的权势，也收走了他想要点什么的权利。

    “因为我没有愿望。”

    今天他才信了，离天国近一点，真的能得到救赎。

    离天国最近的地方，这几个写在企划里的黑字在今晚之前，在月初习心底一直都只是给凌霄三塔楼锦上添花的噱头。

    暮颜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月初习追着他的目光抬头，看见漆黑的夜幕上划过一尾流星。

    哪怕是月初习的生日，暮颜也只记得月初习唯有在那个巨大的蛋糕上切下一刀宣布宴会开始的时候，和生日这个词有联系。

    “不许个愿吗？”

    怀里的人从四楼那个房间出来，已经逐渐清醒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又陷进了浑浑噩噩的状态里，看不出喜怒，对他做的一切照单全收。

    “我现在有愿望了。”月初习把脸埋在暮颜肩窝里低声说，暮颜忍着敏感的痒，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暮颜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月初习笑了笑，没再逗他：“吃饭吧，饿了一天，再不吃点东西胃该饿坏了。”

    他和他之间的关系，温情太难得，也太不真实，暮颜一整天没进食，本来不该吃太多东西，月初习却沉浸在其中一时之间忘了这回事，直到暮颜有些难受地皱起眉头，他才回过神，怕弄疼暮颜嘴上的伤，给暮颜轻轻地擦了擦嘴。

    侍者上了预定好的宴席，没守规矩，全都照着暮颜的喜好来，月初习亲自给暮颜布菜，又一口一口地喂进暮颜嘴里。

    一瞬间触电似的，暮颜低下头躲开了月初习的目光。

    没有蜡烛，没有愿望，切完那一刀，那个蛋糕好像就完成了它的使命，除了暮颜默默地在楼上看着它发呆，没有人在意它。

    “怎么了？”月初习看出来他突然不高兴了，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亲你一下就这样。”

    月初习从懂事起就知道，他不应该有愿望，就算有也不会有人帮他实现。

    “你为什么不许愿。”暮颜没有许下愿望，他看着星空反问月初习。

    月初习转头看着暮颜流光溢彩的眼睛，暮颜在他身边的这大半年，他从来就没再见到过暮颜眼底有勾人心魄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