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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辰犹豫了一下跟在他身后：“小学的时候，四年级吧，记不清了。”

    “小辰辰，谁这么叫你？”安赫把存钱罐放回他手里，接着问。

    “水，”安赫指指凉水壶，“而且是凉水。”

    “你妈妈什么时候病的。”安赫拍了拍他的胳膊，转身往前走。

    “……不知道，”那辰对于安赫的问题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回答了，“就是会想起她。”

    安赫把存钱罐重新放回他手里：“生日快乐，大七。”

    “咖啡？”

    “有牛奶吗？”那辰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安赫没有说话。

    “嗯。”

    那辰妈妈在久远的小学时期对那辰的称呼，让那辰一直到现在还会牢牢抓着不放。

    欢迎光临小辰辰的秘密基地。

    “发作的时候不记得，偶尔清醒的时候大概会知道。”那辰回答得有些吃力。

    “是不想回去对么？”安赫看着他。

    一路走回安赫那儿，俩人都没再说话，安赫是因为冷，全身都被吹僵了，上下牙都跟被粘上了似的分不开，那辰倒是看不出冷不冷，安赫只觉得他有些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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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光临小辰辰的家。

    “你怕黑啊？”那辰进了屋，站在客厅里往四周看着。

    “不怕，你坐。”安赫进了厨房，转了一圈儿又出来了，他本来想找点喝的招待那辰，结果发现除了凉白开，什么也没有，他只好拿了个杯子问那辰，“喝水？”

    那辰看着他，笑了起来：“你这日子怎么过的？”

    “你喜欢她这么叫你么？”

    那辰愣了愣：“谢谢。”

    “没有。”

    “想去我那儿？”

    一直到走出电梯，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安赫才觉得稍微暖了一点，他推开门，屋里所有房间里都开着的灯让他一下踏实下来了：“没收拾，有点儿乱。”

    “没有。”安赫举着杯子。

    安赫不清楚他对妈妈是什么样的感情，依恋还是渴望，或者是害怕，也许是迷茫，这些东西跟这个称呼一起，把他困在那段日子里。

    “谢谢。”那辰笑了笑。

    “啤酒？”

    那辰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安赫为什么要问这个，他自己都从来没想过，但这突然被问起的细节，却让他一阵难受。

    那辰沉默了一会儿：“我妈。”

    “你妈病了以后，还记得你么，我是说，她知道你长大了吗，不是八岁十岁，是二十岁。”安赫声音很轻，语速很慢。

    “那辰，”安赫停下了，从那辰手里又拿过那个存钱罐，“生日快乐。”

    “跟着我说，有些话你得好好说，”安赫转身跟他面对面站着，“安赫，我不想回家，我能去你那儿呆会儿么？”

    那辰皱皱眉，犹豫了一下：“安赫，我不想回家，我能……去你那儿呆会儿么？”

    “这不结了，”安赫笑笑，“走吧。”

    “那有什么？”那辰坐到沙发上靠着。

    “没有。”

    “要不……”安赫突然想起来上回买来做果茶的材料还有多的，“你弄壶果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