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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安赫结了账，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辰辰，你看到了没有？星星。

    跟班没敢再说话，退开了。

    他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指尖往前却之有混乱的水波，他无力地握起拳头。

    那辰能感觉到自己在缓缓向下,一直向下，身体无法对抗,随着水流不断地向下沉，往远处漂去。

    走出咖啡厅的大门，安赫在街边站着。

    

    那辰，你什么都不是。

    服务员看到他醒了，跑过来笑了笑：“先生，您要回去休息吗？我们马上打烊了。”

    你怎么会看不到？

    又凉了。

    车门关好了，葛建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动。

    安赫并不想走，他想睡觉，很困，很累，也很冷，但却又停不下来，麻木地一步步向前迈着。

    雷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绷带，站在他身后的葛建突然喊了一声：“那辰！”

    你根本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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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赫不知道自己趴在咖啡厅的桌子上睡了多久，莫名其妙地惊醒之后，发现四周已经没有客人。

    安赫听到了喇叭声，却没有停顿，继续低头往前走。

    那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没有迟疑，身体往侧面倾斜了一下，翻下了桥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你为什么看不到？

    那辰喘息着，跨上桥栏之后，他偏过头，看着雷波，抬起头冲他竖了竖中指。

    “想下车就下吧。”雷波说。

    葛建冲了过去，扒着栏杆往河里看着：“那辰！”

    你快看，看！

    第四十六章 最可爱的大七

    你一直往前跑，往前跑，就能看到星星。

    所有的一切都隐在了恐惧和无力地挣扎里。

    桥下传来了巨大的水响。

    出租车又按了两下喇叭，唰地加速开走了。

    冰冷的河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没有看到。

    消失了的呼吸,漫过身体的绝望。

    夜已经深了，没有行人，站了几分钟，只有一辆车经过。

    “去个人开车。”雷波看着窗外，葛建已经往桥下的河滩跑了过去。

    黑沉沉的天空,刺骨的河水,脸上手上裸|露着的皮肤上划过的碎冰。

    雷波很快地抬起头，看到那辰抬起了一条腿，跨到了桥栏上。

    桥下很黑，除了水流和没有化尽的冰茬反射出的星星点点的光芒，什么也看不到。

    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在他身边减速，按了按喇叭。

    安赫低下头，只有路两边被踩成了黑泥的碎冰能看得出已经是春天了。

    一直往下沉,身体被撕开，填充进冰冷的河水。

    雷波站在原地，看着桥栏出神，半天才说了一句：“走。”

    安赫顺着街边慢慢往前走着，风还是那么冷，没多久整个人就冷透了，呼出的气都似乎变得沉甸甸。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句话。

    雷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葛建犹豫了一下，打开车门跳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