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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两层高的落地窗照进来，明亮地洒了满室。

    周思渺换上拖鞋，拿出一双新的摆在萧牧面前，见她不动，好奇地抬头，对上萧牧迷蒙的神情，不由得问：“怎么了？”

    因为弯腰，周思渺的头发从背后垂了下来，温暖的深亚麻色，泛着柔顺的光泽。她小腿纤细而笔直，微微抬起，与背部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

    周思渺下了车，安排司机把后备箱的购物袋提进院子里，然后转头跟萧牧说：“把车放到院子里吧，这里路窄，来往的车容易擦到它。只是车库太小，里面还有车，只能委屈你的大魔鬼了。”

    “没关系。”萧牧把摩托停在草坪边，然后跟着周思渺往里走。“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小区，闹中取静，好地方。”

    靠武力镇压魔鬼的人多，而能使其心甘情愿臣服的人少。像萧牧这样，能驾驭魔鬼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勇士。

    它是魔鬼的话，那萧牧就是骑士。能打败所有魔鬼，战胜一切邪恶的暗夜骑士。周思渺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

    萧牧挠挠头，看看厨房里周思渺忙碌的身影，想想自己那只

    萧牧觉得这事不太对，本来应该自己请周思渺吃饭感谢她的，怎么变成她亲自下厨，自己坐等着吃了。

    “杜卡迪，大魔鬼。”萧牧一脸的骄傲。

    周思渺身上淡淡的香气，柔滑的长发，优雅的高跟鞋，还有镀了层细碎光芒的，她弯腰取鞋的画面。

    她走路带起微弱的风，周身萦绕的香气随着气流扑进萧牧怀里。

    萧牧低头，目光落在她头顶的发旋上。

    “很早以前这里是一片荒地，我爷爷买了下来。后来我爸妈结婚，爷爷就建了一片房子，让他们选一个当婚房。再后来这里建了鼎茂的第一个商场，才慢慢热闹起来。我小的时候，这里还是郊区，荒凉得可以放风筝。”周思渺笑着解释。

    温柔的力量直击心扉。

    脱下高跟鞋的周思渺又变成了小小的一团，她走上前几步，想从萧牧手里接过袋子。

    司机把袋子放在门口就离开了，周思渺拿钥匙开了门，萧牧自觉地提起袋子走进去。

    萧牧那颗被太多杀戮和鲜血锤炼得坚不可摧的心脏，在这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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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牧活了二十六年，却是第一次看一个女人脱高跟鞋，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竟然那么美。

    萧牧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周思渺人已经走远了。

    玄关靠墙放着个及腰高的鞋柜，周思渺把钥匙放到柜子上，然后曲身抬脚，准备脱下高跟鞋。

    车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路口拐弯，进了一条小路，茂密的树丛后显露出一片别墅区。萧牧跟着前面的车，停在了一个两层小墅前。

    周思渺看向萧牧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

    她生长在雄性荷尔蒙浓郁的军区大院，求学在统一着装的中学和警校。她不看痴男怨女的电视剧，只跟女特警一起生活过。

    “魔鬼？”周思渺小声地复述一遍。

    萧牧回过神来，扯开笑容。“没什么。”

    “你看电视或者玩点什么吧，做饭就交给我。”周思渺走到厨房门口，回身比了个V手势。

    她一直不知道女人味是什么，直到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