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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牧盯着她头顶的发旋，抓住她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手，说：“要哭，就在我怀里哭，否则我才会生你的气。”

    萧牧的脚步仿佛踏在她心上，一步一步，将她的气愤，委屈，和不甘心踩得粉碎，消散在苍茫雪地里。

    头顶的射灯亮起，在地板上投射出一个明亮的光环。

    面前的人眼眶越来越红，萧牧站在光环里，安静地看着她，问：“你要去哪儿？”

    萧牧温柔地回望着她，以真挚而遗憾的语气说：“对不起，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才让你感到寂寞和不安。”

    她该有多伤心，多心寒？周思渺不敢想，因为仅仅是猜测一下，心脏就抽搐地疼。

    萧牧蓦然觉得心疼。她的周思渺是被很多人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从没受过委屈，从来不会伤心得掉眼泪。但遇到自己后，她却总是哭。

    “它有你的味道，这样，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

    周思渺觉得很难过，难过萧牧在经历那么危险的事，自己不仅不知道，还跟她闹脾气；难过她受伤了，自己不仅不照顾她，还挂断她打来的那么多通电话。

    “嗯？”周思渺抬起头，泪眼滂沱地看着她。

    萧牧不解地看着她。

    对不起，为我未能给予的关心和安慰。

    “对不起，我不该挂你电话，是我太小心眼......”

    温暖的客厅里，壁炉里木炭安静地燃烧着。两人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萧牧盘起长腿，将周思渺圈在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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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去了。”萧牧伸出手，将周思渺拉到身边。“我来了，我就在这里。”

    “好了。”萧牧打断她。“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

    ☆、第二十九章  承诺

    周思渺轻轻

    周思渺低下头，眼泪一颗颗地砸向地板。她说：“对不起，萧牧......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为我所有的自以为是和任性。

    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温柔，我会用生命守护你。

    还有......我爱你。

    周思渺抹掉眼泪，披上外套，抓起车钥匙。跑到门口，正准备开门，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萧牧......”周思渺嘴角一抿，哭出声来。“对不起......”

    满心的委屈在这一刻得到抚慰，周思渺抓住萧牧的衣摆，泪光闪闪地说：“给我一件你的衣服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做那么危险的事，我不该任性要你陪我......”

    大概我做得真的很不好，才会让你如此难过。

    周思渺强忍泪水，说：“去找你......”

    周思渺的哭声停顿了两秒，然后哭声变得更厉害的同时，她扑进了萧牧怀里。

    我并没有和女孩子交往的经验，有时也搞不懂你敏感纤细的情绪。但我会学习，我会进步，我会每天比前一天多体谅你一些。

    像是卸下了心头重担，萧牧长舒一口气，将下巴放在周思渺头顶，听她小声但真诚地自我批判。

    “对不起，我没有支持你的工作，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

    “怎么哭了？”萧牧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她试着将周思渺抱进怀里，后者却伸出手臂，抵在她身前。